,指著自己脸说:「是我啦!老板你有印象吗?」脸都露出来了,总该熟悉些了吧。
老板大惊,道:「原来是三号房的小公子啊!我认得了!」拍了双手,又喃喃地说:「长这麽一张脸,难怪要遮起来了……」
老板诡异的表情让我有些疑惑,我又听见後方有人说:「原来是男的……」怎麽我长得像女的吗?我不禁有些好奇自己到底长什麽模样,毕竟从小到大我还不曾照过镜子呢……这都不是重点啦!眼下应该要叫老板开门才是。
「老板,我朋友怎麽叫都不开门,我怕他昏死在房里之类的,能不能麻烦您替我开个门呢?」我想既然是做生意的,理应以顾客至上,所以老板不至於会狠心的拒绝我,况且有客人出事也会对生意有所影响,这是他们不愿乐见的吧。
只见老板一脸为难,踌躇的说:「这……似乎不太好吧?」随意打开房门对客人是种大不敬,有职业道德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哪里不好?人命关天呀!」我蹙眉,双手叉腰对著老板吼。
「不是啊,门是从内上闩的,要打开除了爬窗不然就是要撞门了,但撞门恐怕得支付一笔修缮费用……不好吧?」见眼前的小客人面露不满,他也是百般个不愿意,一旁的客人都用眼神在指责他了,这年头老板难当啊!
这臭老板脑袋真笨!亏他还长得一副尖嘴猴腮、超级大jian商的样子,怎麽脑袋这麽转不过来。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提出意见:「不需要爬窗也不用撞门,你只要找把刀从门缝间穿过,将闩板挑起就好,这总办得到吧?」
记得以前我躲绿鸯时,刘青就会用这招打开我的房门,好让亲爱的妻子能把我这个少爷抓回书桌前,乖乖念书。
有许多的知识都是从生活中的经验习得的!
「原来还有这方法啊!」老板恍然大悟,赶紧让人去找把刀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小二替我开了门,我将人随意打发走後,才进入梓言的房内。左看看,右看看……没人,真的没人。房内摆著浴桶,桶内的水是冰凉的,可见搁置一段时间了,也没唤人来收走;床上凌乱不堪,凭梓言那爱乾净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不整理,又不是我……只剩下窗户是开著的。
梓言不在房里,他丢下我,跑了……我想应该不可能,一个比娘亲还娘亲的人会放我一个人不管吗?我平时待他不薄,虽然事情他来做、出事他来担、危险他来挡、凡事一肩扛,我则坐享其成、一旁待著看就好,但、但他领的还是山庄的薪俸啊!且爹爹很看重他。
嗯!我绝对相信爹爹的眼光,我不能怀疑梓言的忠心。
「咦,这是什麽?」目光瞥见桌上摆放的一张纸条,我疑惑的拿起来看,好在我不再是从前不识之无的笨小孩了,现在我也会读会写。
「人我带走了……萧。」就这样短短五个字再加上一个署名,不过要写就写清楚一点,留个姓氏是想怎样?以为全天下就一个姓萧的不成?不过依照这纸条上的意思,可以解读成……梓言被绑架了!
「天啊!绑架?」我倒抽一口凉气,我现在该怎麽办?报官不知道有没有用?记得绿鸯和我说过,这世上没几个清廉的好官,要是没几个钱的人,那些大官往往都不理他们,很不要脸的,吃人民饭、拿人民钱,却不肯做事。
没用,与其报官我还不如自己去找,只是人海茫茫上哪儿去找,姓萧的当然不可能只有绑架犯一个人,说不定这萧字还是乱留的呢!
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冷静!
我抚平激动的心情,告诉自己:「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不过还真是不可靠啊,我苦笑。活了十六个年头,除了前六年靠自己苟延残喘、死命活拖的在长期暴力下存活,但後十年我过的可是十足的米虫生活,且还是最高级的那种。
梓言,我想我应该要向他道歉,我可能没办法救他了,我看还是回庄里搬救兵还实际一些,团结力量总是比较大。
我将梓言的东西收拾乾净,尤其是钱袋,目前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之後我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我住的房间将自己的物品随意收拾,基本上我除了衣物之外没带其他的东西,梓言说脑袋记得带出门就好。
住宿费之前就已经付清,所以我不用多做片刻停留。离开客栈後,我准备租辆马车回山庄去,但我却面临了人生最大的困境,我完全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或许我应该让店小二替我跑个腿,我真是蠢到家了。
欲哭无泪,血淋淋的教训,没了梓言等同於没了支柱,赫然发现梓言在我的人生中扮演了多麽重要的角色,至少此刻我很需要他。
「找个人问好了。」
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人,且大多数是女人。我朝人群所在位置靠近,总会有个人愿意指点我一条明路,我相信这个世上还是会有好人的。我发现众人的目光全放在前方,还仰著头往上瞧,就是没人肯施舍一点馀光给我,我连发问的机会都找不到,还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终於,人群一阵吵杂,且开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