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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便已是两年过去。楚容毕业。季虞比楚容大一级,去年就已经毕业,在季氏集团任职。在他们交往的这两年中,楚容见过季虞的家长。
楚容害怕有人看见,他低下声去,仿若哀求,薄薄的一层水雾弥漫在眼中,“季虞,我们会被看见的,我,我们回家再这样好吗?”
楚容一颤,像只被吓到的奶猫,转身就溜,飞快地逃离了季虞的魔爪。
“一点也不夸张,这条裙子再适合你不过了。”季虞顺势行了个弯腰礼,“美丽的新娘,我可以有这个荣幸,邀请您来跳一支舞吗?”
“好看吗?”他脸上流露笑意,原地转了一圈,向季虞展示。
等到和关涵蘅一起吃完晚饭后,季虞便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可谁知道楚容也放下筷子,表示自己要去关涵蘅房间商量一些事情。季虞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关涵蘅笑眯眯地拐带走自家老婆,他表面上显得非常大度,说自己在酒店房间里等楚容,其实在心里早就已经无能狂怒数百次了。
季虞完完全全愣住了。眼前的楚容淡扫柳眉,瑰姿艳逸,一双明眸极为清澈,眼角弯起一丝勾人的弧度。微长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抓成一个小啾啾,耳畔有几缕垂下。纯白的蕾丝从精致的锁骨缠绕而下,袖边自然的开叉,犹如花朵绽放在臂膀上。胸前的面料自然而然地贴合,竟也有小巧圆润的弧度。细腰被绸缎系带恰到好处地裹住,后背裸露出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腰臀处的动人身段被完美地勾勒出来,裙摆处轻盈蓬松的白纱铺上珍珠与水晶构成的精致花纹,性感又不失优雅。
季虞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关涵蘅的房间给她一脚,以报多年之仇。正当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不放。”季虞气定神闲,看上去像是与熟悉的学弟贴近交谈,“小容,对着自己的男朋友,也需要这么客气吗?”
眼看着关涵蘅刚到海岛就神神秘秘地把楚容拉到一边,忙得脚不沾地的季虞有心无力,只能在心里痛骂了关涵蘅许久。
当年,在季虞向关涵蘅介绍了楚容之后,她便对楚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并且不止一次地表示白菜被猪拱了。她时常去找楚容聊天逛街,楚容也很喜欢关涵蘅这样的开朗大姐姐性格,两人一拍即合,经常有说不完的话题,徒留季虞平白多吃了无数飞醋。
关涵蘅生来就是他的灾星!季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关涵蘅从小到大做过的一件件事情又被他翻旧账似的翻了出来。由于是隔壁院子的,双方家长来往自然而然就密切了,连带着两家小孩儿也经常一起玩。小时候关涵蘅带他去看一条狗,结果不知道那狗的绳子怎么就松了,季虞被那条狗追了八条街。还有初中的时候,关涵蘅非要翻墙出校门,结果跳下来砸到季虞,害他瘸了一个多月。到了大学,自己好不容易追到了心爱的小男朋友,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关涵蘅出来担任最亮的那颗电灯泡,并且成功地分走了小男朋友的注意力,与小男朋友建立了长期稳定良好的友谊。现在眼看着就要结婚了,结果又是关涵蘅,死命在小男朋友面前刷存在感。
双方家人都搞定后,楚容与季虞打算举行一场旅行结婚,并且在旅行的最后一站邀请最亲近的家人与朋友参加婚宴。他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在湖光山色的晨曦中接吻,在大雪中牵手走在异国的街道上,同衾共枕,抵死缠绵。
“这么夸张。”季虞的反应让楚容忍俊不禁。
季虞被“回家”这个词极大地取悦了。他收回手去,顺势在楚容的脊背上摸了一把,“那就回家再说,不过小容,你要是再在外面对我这么客气,我也不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哦。”
他提起裙裾,屈
楚容穿着一袭白色抹胸婚纱长裙,缓步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岁月如梭。
旅行的最后一站定在了一座海岛上。婚礼举行前一天,关涵蘅特意飞了过来,帮他们做一些会场的最后布置。
季虞心满意足地调戏完楚容,回到教室,他的狐朋狗友关涵蘅立马凑过头来挤眉弄眼,“刚刚那个学弟叫什么名字?长得挺不错嘛。”
季虞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上前握住楚容的指尖,在手背上献上虔诚的一吻,发出了被惊艳到的叹息,“天地失色。”
楚容听到这个称呼,有些羞赧,脸上似有淡淡绯红芳泽浮现,“乐意之至。”
,随即惊慌地望向四周,“你,你把手放开!”
季虞早就向季父季母做了许久的工作,而楚容的乖巧也让季母愈发怜惜,平日里对楚容的关爱常常胜过对自己亲生儿子。而后不久,季虞陪着楚容到楚家出柜,自己毫不意外的得到了被赶出门的下场。后来,还是季母出马,拉着亲家母刷好感,这才让自己儿子能够继续与楚容在一起。
季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楚容,我的男朋友。”
关涵蘅立马正色,求生欲战胜了好色心:“天呐,弟妹和你真是太配了,怎么会有这么配的一对!我这就去给弟妹准备见面礼。”
惊心动魄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