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更为合适,但只是歌曲表演的话,男性也不突兀。
突兀的是,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正经宴会。
宴会的主人刘正山是个江湖习气很重的大佬,他本人主持的这一年一次的聚会一向是鱼龙混杂。
所谓新贵都不会不给他面子,都会出席。
而老牌家族也不会无缘无故得罪他,至少会派人来意思意思。多半是指一个家族小辈过来,给刘正山个面子顺便也历练小辈。
通俗来说就是聚集了土豪、年轻人和一帮跟刘正山一样一身江湖习气的道上人的不lun不类极端复杂的宴会。
而容其,来到这里之前并不知道“去熟人的宴会上随便表演一首曲子”里说的“宴会”指的是这样的场合。
“怎么来了个男的。”容其刚在钢琴前的座位上做好就听到底下有人声音不小地说道。
他只当没听到。
坐在钢琴边调整好话筒还没按下琴键,又有人插话。
“哟,这不是那个现在很火的那个什么组合里的人嘛,弹什么钢琴呀,你们不是跳舞挺厉害的吗,来一段呗。”说话的男人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他旁边的人分外眼熟,容其认得他,是陈汉坤的大儿子,他血缘上的哥哥,陈烨明。
容其没有接话,只是转头看向一边的宴会安排负责人。
负责人也有些为难,一边是刘家的小少爷刘卓,一边是看过来的容其。看着容其仿佛沉淀着星光的眼睛,他一时也说不出很过分的要求来。
换节目的要求不算很过分,刘卓提要求的语气太过分。
容其估摸着真得要下场跳一段了,有些无奈。
他并不排斥在人群里以任何形式表演。
但是在粉丝面前,在他们期待和欣赏的目光下表演,和像现在这样,被人用轻慢的语气提出要求的表演,完全不是一个意义。
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如果负责人也提出同样要求的时候就真下场去跳一段了,还要跳寒暑的歌,就当顺便给寒暑做个宣传。
容其苦中作乐地想。
在负责人左右为难中,陈烨明意外地出声了:“人家节目都安排好了,你再另外提不是为难别人嘛,再说屏幕上跳得好和现实里跳得好可不一样,万一出了岔子扫了大家兴致就不好了。”
一番话看似在给容其打圆场,实则一箭双雕。如果容其不跳,就是默认自己的形象是公司包装,如果跳了不仅是乖乖听了刘卓的话,跳不好还会惹人非议。
在二楼有一些身份贵重的客人,被楼下的喧闹吸引了一些注意力。
江南生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了看,说道:“要弹钢琴的这是谁?”
懒洋洋坐在沙发里的原尚接话道:“请来的艺人呗还能是谁,下面在干什么那么吵?”
“哇,极品,快来看,快来看。”江南生换了个角度看清了容其的脸,语气有些兴奋,头也不回,反手扯了一下原尚的衣袖。
楼下,容其听了陈烨明的话,反倒笑了。
形象对于一个艺人来说确实重要,但是好巧不巧,如果真想成为艺人,容其也不会代替廖柯上台,早知道,他刚上台的时候,网上的评论可不像现在这样和平,有些恶毒的言语简直超越想象。
“多谢这位客人体谅。”容其语气温和,脸上带着标准的客气式微笑,“一首带给大家,希望各位今晚能尽兴。”
看他如此清淡地把这个刁难带了过去,陈烨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向跟陈烨明一起为非作歹的刘卓哪能看不出他的情绪,今天又是刘卓老爹刘正山的主场,闹事也不用怕的,当即喝道:“让你弹了吗?!”
容其刚把手放在钢琴上,琴键都还没按下去,一听刘卓的话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怕是没完了。
“哇,刘家那个二傻子又要惹事了吗?”江南生语气有些夸张地说道,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
被他扯到栏杆边的原尚也往楼下看了看,几乎一眼就确定了他所说的“极品”是指谁。
真是奇怪得很,也说不上哪里出众,单凭外貌,在场有不少比他更能让人惊艳的,但是,往楼下那么一打眼儿,一圈看下来偏偏就被钢琴前那个吸引住了目光。
听了江南生的话,原尚说道:“要不是听你现在这么幸灾乐祸,看你刚才那么激动,我都要以为你改了喜好要抛弃你那些莺莺燕燕了。”
“小爷我好歹也是艺人堆里混大的好吗?这位最近可是风头正劲,他们公司跟我们还有合作。”江南生回了他一句。
楼上说着话,楼下的矛盾又开始升级。
刘卓的话说完之后,容其直接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
他转向负责人:“您也听到了,为了不惹客人不高兴,我先退下了。”
说完直接向门口走去。
他走得干脆,刘卓却不乐意了,别说这里今天是他们家的主场,就算不是他们家,有请来的小艺人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