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我想你想得好苦,你怎能骗我呢”那人幽怨地拉长声音道。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烛火忽地熄灭。
他吓了一跳,恐惧攫住了心神,尖叫声卡在嗓子眼中,不能发出。
那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来得及将手中唯一够得到的物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掷了出去。
那个在仓皇之中被北辰珏当做攻击武器的并不是是他刚才还看得津津有味手不释卷的《至尊红颜》,而是《夫君个个太妖娆》,如果《夫君个个太妖娆》要是有情绪的话,内心一定是哀怨的:⊙?⊙!主人你不要我了嘛!你介个偏心鬼,明明我才是更重要的!
可惜,它没有,它只是有系统出品的,Jing装的硬皮的一本厚书,忠心耿耿地执行自己的任务。
殷无邪哪里知道刚说出一句台词,三殿下的反应就这么大,电光火石之间,不知是懒得躲,还是根本躲不开,竟然硬生生得被砸中了
太阳xue!
他当即感到一阵眩晕,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意识有短暂的几秒断层。
北辰珏见状,虽然脑中闪过了疑问:鬼也会被物理攻击命中?但是,想归想,他的动作也不慢,赶紧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就要逃离这里,哪知道方跨过“红衣鬼”的身子,肩膀就被人给按住了。
“红衣鬼”扳过他的身子,一边用手指勾开挡在前面的头发,一边幽怨地说:“月冰盈~!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我是谁!”
北辰珏一看,这颜如舜华、姿容秀绝的脸不是那个谁的吗?他死了?就轻咦了一声:“燕忧,我不曾伤害过你,你死了怎么能来找我呢?”
殷无邪听了,内心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殿下竟然知道自己的道号,他的道号是师父亲取的,世上恐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喜的是师父告诉他道号只能告诉未来妻主,要是有人知道了,他命中注定是要嫁给那人的。
他哪里还管殿下是怎么得知的,当即便喜滋滋地牵住北辰珏的手,见他不动,就拦腰把他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分开双腿欺身而上跨坐在他腰间,含笑道:“殿下,你既知道了我的道号,那么你的心意我是了解了。古人云,凡事宜早不宜迟,我看今夜月色正好,我们把洞房入了罢,等明日女皇早朝我们就去请陛下把我许配给你。”
北辰珏懵逼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可不是肖兔所在的世界(以后简称“肖兔的世界”)了,哪里来的男二大明星燕忧呢?刚才口误叫错了名,可谁知这人和燕忧长得一般无二的脸,就连名字也都一样这不禁让他产生了怀疑——
肖兔世界的男二不会也跟过来了吧?
‘圆圆!’北辰珏在意识中大叫一声,‘你给我出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肥四?’
]
圆圆在一旁看了很久的戏了,它巴不得主人和这位叫殷无邪的赶紧拜堂成亲入洞房呢。它现在只是初级的系统Jing灵,哪里认得出任务世界的是不是同一个呢?但主人的问话,它又不能不应,于是只好打着马虎眼敷衍着:‘,那个,啊哈哈也许只是巧合吧,主人他长得挺好看的,面对一张已经熟悉的脸,总比一个陌生人强很多吧。’
这边,殷无邪见人都已经在自己身下了居然还能走神,心生不满之下,弯了腰俯了身便捧着殿下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的脸颊,吻了上去。
衔开粉嫩柔软的唇瓣,打开洁白整齐的贝齿,殷无邪感受着对方惊颤乱了的呼吸声,沉醉忘我地探索着身下这人的神秘地带。
北辰珏圆睁着一双映澈琉璃的桃花眼,嘴中只能发出“唔唔”之声。
“呃,疼!”挣扎扭动之间牵扯起胸膛的伤口,疼痛令他微微上挑的眼角泛起泪光,嫣红靡艳的色泽宛如上帝Jing心调制并描摹而出,那种美丽,令人心驰神摇。
殷无邪被咬了一口,口腔中弥漫了一股铁锈味,但他并未在意,他一边连声道了歉,一边伸手去解北辰珏身上的衣服。
那件衣服虽然是由上好的丝绸制成的,但却显得单薄,而且在这种场景下很容易就袒露出了胸怀的肌肤。
他只管专心致志柔声细语地哄着人,手下的动作却一丝不乱,把烛光重新点燃,就着昏黄的光晕打开缠得紧绷绷的布条。
布条表面已渗出了鲜红的血迹,待完全打开后,看见那冰肌莹彻香罗雪的胸膛上,赫然横贯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就如同落雪上的一束红梅,在黯然消散之际,惊心动魄。
殷无邪止不住腮边坠泪,眼泪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
]
“对、对不起”他忍不住以袖掩面而泣曰,“若是我早点认得你,若是我那天在你身边,若是”
这时,他忽然想到,现在的这位“三殿下”和以前的那位并不是一个人。他博览群书、又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借尸还魂”,也有可能是选了个一模一样的人直接替换的。
为了求证是哪一种情况,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