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继,控制不住桃花瘴,东风会将瘴气吹到东边敌营中,不伤及自己人。亲自将自己的战马缰绳递给他,“舒兄小心!”
“牧兄放心,战马就不用了,免伤良驹,我去去就来!”长身而去,日光照在他那一身白衣之上,雪亮刺眼,东风吹袂,飘然若仙。
苏青拟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面上却一派胸有成竹,“这是桃花瘴的解药,将其融在几桶水中,用树枝洒在他身上即可。”
牧野吩咐人去打水,营外鼓声齐响,呼声不止,显然已经交上手了,苏青拟说:“将军,我们不如去鼓楼观战?”
“好,请!”两人欲行,忽然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哦!哦!哦!……”三军沸腾,一个士卒飞一般过来,“赢了!牧帅,舒公子赢了!”
牧野大喜,“好!哈哈!好!准备庆功宴!”大步向营外走去,只见金军群龙无首,陆崇、徐泰带军冲杀而出,如两条黄龙般绞住金军,金军四散溃逃,很快便被缴灭!
牧野亲自洒水替舒白解了桃花瘴,“昔日关将军温酒斩华雄,今日舒兄弟谈笑杀莫哲,令人佩服!”
舒南道:“牧兄折杀我也!若非阿拟妙计,我识不破无息刀,也难对付他。”
“你二人立头功!”
很快陆崇、徐泰带兵归来,缴获大量弯刀弓箭,三军欢腾,设宴庆功。牧野举杯,“我敬大家一杯。”众人饮罢,他问,“景兄弟如何未来?”
舒南道:“萧清绝兄弟刺杀秦桧未遂,受重伤,非景兄弟不能医治,因此便由我来送阿拟,待那边事毕,想必也要来河北助牧兄。”
“如此甚好!”转对苏青拟,“我早就听闻苏公子擅行兵布阵,当日军中危急,景兄弟不远千里请你,果然一来便解我军中大危啊。”
苏青拟想到景致那一跪,心里仍旧震撼。
是夜月高风黑,三更半夜,营地里巡逻将士昏昏欲睡,不远的小坡上忽然一声号角,成千上万只火箭如飞蝗般射来,营帐被烧着,风鼓动火苗越烧越大,一时陷入火海,汉军纷纷提水救火,大声呼救。
又一声号角,山坡上骑兵策马而来,弯刀劈砍,所向披靡,汉军纷纷溃逃,待金骑尽数入营,猛然传来一阵鼓声,急如骤雨,铿铿作响,与此同时,山林里一队伏兵杀出,为首的陆崇手握长枪刺马挑将,势不可挡,金人摄其勇纷纷后退,然后路被堵只能跃马过河,汉马不如胡马高壮,不敢下水。
好在是春天,河水并不深,过了河正要喘口气,芦苇丛里忽然刺出无数把长枪,专刺马颈,马儿受惊奔跑,一时间践踏死伤者无数。
而此时牧野趁敌营空虚,率千人直取中军帐,一路势如破竹,首将完颜谷见此上马欲逃,舒白纵身落在他马头,长剑一挥,但见清刃如水,血光如雾,完颜谷人头落地,他又一剑砍倒战旗,金军见此人心溃散,纷纷弃甲逃亡,牧野下令追杀。
一夜混战,天明时尸横遍野,河流血红,劫灰浮动。
苏青拟站在山头俯望一切,眼角跳动,神情肃穆。舒南过来,白衣染血,但神采熠熠,“阿拟,我军完胜,完颜谷那狗贼也被我杀了!”
“嗯。”
舒南见他神情淡淡问,“你不高兴?”
“仅一场小仗,就死了这么多人,将来会有更多的人死。”说罢反而自嘲地笑起来了,今日怎么学景致感慨起来了?
舒南看着来来往往的将士,“这里面哪一个不是抱着捐躯国难,视死如归的心思?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保全了山河,才能保全得了家人。他们杀我那么多族人,这些怎么偿还得了?”
苏青拟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来到这里,便不会生退却之心,接下来,才是真正和战场!”
“不错!下一场,我们要面对的是撒离不。”牧野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撒离不跟随完颜宗望十多年,行兵打仗心思缜密,不可小觑。”
苏青拟唇角勾了勾,银灰的眼睛眨出幽黑的光,“完颜宗望……”
舒南被她身上那浓烈地腥杀之气震住,担心道:“阿拟,你不可鲁莽啊!”却见他一笑,洒脱自如,那里有半点杀意?
牧野道:“多亏苏公子料事如神,才有今日大胜。”经过昨日一战,他对苏青拟十分佩服,但他那种冷傲清高的气质令人敬而远之,不能像和舒南一样称兄道弟。
苏青拟道:“将军客气了,在下不过班门弄斧。”语气诚恳,完全不是谦虚之言。
牧野笑笑,恭敬道:“公子过谦了,若不弃,牧野愿拜公子为军师,共抗金贼!”
“但凭将军做主。”两人相视而笑,一个豪迈,一个洒脱。
金军退败后他们据守关口,加紧Cao练,倏忽半个月过,阵法已初有成效。这日苏青拟和舒南正在教场演练阵法,军士过来,“军师,牧帅请两位去中军帐。”
苏青拟联想当下时势,便起身,到时牧野和众将都在,气氛严肃,问,“撒离不带了多少军马?”
“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