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就重叠在一起了。
当初也是这样。
他不擅长应酬,手下的生意,大都是季硝出去周旋,日子久了,人人都知道季公子的大名了。
那时候生意没做大,季硝在他手下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回过头来了,还笑眯眯地“公子”长,“公子”短,聒噪得像只家雀。
这小子是有心气的,人家背后越是说他靠容色上位,他越是穿得花里胡哨,越是骂他出身卑微,他就越是张扬嚣张。
在四方城,就没人不认识季老板那嚣张华丽的车架。
那时候方秋棠忍不住想,要是季硝不用跟着他,过得那么苦,就好了。
10
方秋棠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等酒局散了,好好问清楚。
就算这小副总当他脑子进水也好。
却没想到,他好容易鼓起了勇气,这小子烂醉成了一滩泥。
方秋棠头大如斗,还要肩负起送小副总回家的任务,只能把人半扶半抱着往地下车库拖,几个服务生要来搭手,都被这小子推开了,粘皮糖一样赖在他的身上。
还在他耳边催眠似的重复:“你看上我了……”
“你看上我了……”
“你看上我了……”
方秋棠气得给了他一脚:“闭嘴。”
季硝吧嗒吧嗒嘴,瞪着眼睛看他:“我好看吗?”
方秋棠累得气喘吁吁,懒得理他。
季硝就复读机似的嚷个没完:“我好看吗!我好看吗?我好看吗?”
方秋棠没办法,硬着头皮说:“好看好看。”
刚说完,眼前一黑。
某个醉鬼不知到哪来的力气,按着他把嘴贴上来,还一个劲地往里伸舌头。
全是酒臭。
方秋棠呆滞了三秒,把人推开了。
醉鬼又趴在他身上:“答对了。”
“……”
这是智力问答吗?
方秋棠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恼,最后还是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
他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他的住址了,把人往自己车上一塞,转头给喇叭姑娘发消息。
“你知道小副总住哪吗?”
“老……老大,你要夜袭?不要命了你?”
方秋棠:“……他喝多了。”
“哦嚯”喇叭姑娘连文字里都带着一股猥琐的意味。“老大,没想到你段位这么高”
“都醉了还要什么地址,我一个小职员怎么会有老板的住址!你把人带回自己家吧!”
喇叭姑娘打完这一串话,似乎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发了一个扭屁股跳舞的表情包,补充了一句:“老大,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睡了,不用谢。”
……不用谢个屁啊!
方秋棠想扔手机。
11
方秋棠知道自己喝醉了酒难搞。
没想到季硝喝醉了更难搞。
事实上,他印象里,季硝天生酒量惊人,压根就没喝醉过,谁知道这个小副总,倒是酒量不怎么样。
那谁让他谈笑风生、来者不拒来着?
等人一走了,转头就醉成了傻子。
他拉着季硝,就像是在副驾驶位上放了一个复读机,不断地重复:“你看上我了……我很好看……你看上我了……”
方秋棠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某种催眠。
最恐怖的是,这个小副总一再试图挣脱安全带的束缚,过来对他施行sao扰或性sao扰行为。
方秋棠十分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到达终点时,他甚至不想给他解开安全带。
“……要不让你在车里睡一晚吧?”方秋棠喃喃自语。
“不要。”小副总忽然说。
“你现在不复读了?”方秋棠被他气得昏头涨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你他妈真醉假醉?!”
番外 季硝x秋棠(四)
12
方秋棠千辛万苦把季硝搬上了楼。
一路忍受着耳边热气的sao扰和洗脑攻击,他甚至产生了把人扔在路边的Yin暗想法。
最终瞧了瞧那张熟悉的脸,到底是没舍得。
“你就偷乐吧,我的良心还没被狗吃了。”
方秋棠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把人往沙发上一扔,西装外套随手脱了甩在床上,又忍不住骂。“我就该给你都录下来,按职场性sao扰讹上一笔,否则真白瞎老子费这么大劲了。”
也不过就是口头上的威风,瞪了那醉鬼一眼,自己去洗手间了。
只剩下季硝在房间里头,睁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哪还有半分醉意。
13
方秋棠住的是典型的单人公寓,不大不小,刚刚好一个成年男性的日常生活。
刨去厨房和卫生间,工作台、书架、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