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受不了他,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袋结构怎么长得,躺在床上的陆远皓看了秦安宁一眼,提醒他,“你早点休息,别看太晚。”
“嗯嗯好的。”秦安宁显然沉迷在里,回答时头也没抬。
陆远皓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给秦安宁。床头灯的灯光很微弱,陆远皓闭上眼时,灯光照射在他的眼皮上,留下一层暖橘色。
伴随着‘咔擦’一声,映在他眼皮上的暖橘色暗了下去,双眼陷入黑暗之中,更适宜入睡,陆远皓疑惑的歪过头,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隐约看到秦安宁的床上鼓起了一个小鼓包,从被子与床单的缝隙里可以窥见一丝光。
秦安宁不想干扰陆远皓睡觉,就把床头灯也关了。
黑暗中的陆远皓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像猫咪被轻抚时,弯起的舒服的弧度。不过这个弧度没保持多久,就被另一张床上的蠢汪打破了。
“哇!”
陆远皓关心地问:“怎么了?”
秦安宁从被子里钻了出来,IPAD的屏幕光从下往上打,刚好映出他的一张脸,由于光线的原因,原本英俊帅气的脸庞有点恐怖。
“为什么我在下面?!!”
“什么?”
“啊?!为什么我力气没有你大不能反抗啊?!”秦安宁严重抗议。
陆远皓很迅速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没想到半夜秦安宁发这种神经,他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抓起床边的抽纸盒就扔了过去,“滚去睡觉!”
由于IPAD屏幕光的功劳,陆远皓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砸中了秦安宁。
秦安宁哀嚎,“痛啊!”
陆远皓咬牙切齿,并且强硬的命令道:“睡!觉!”
第20章 抢食
第二天拍戏,这场戏的剧情是秦安宁饰演的赵修帮被禁足的少爷赵云琅瞒天过海,让他偷偷跑出去玩,结果被赵老爷发现,当着赵云琅的面打了赵修一顿,然后把赵修扔进柴房思过,赵云琅来看望赵修并安抚他。
与赵云琅的命运不同,但凡赵云琅有个什么痛小病,身边至少会有大夫、丫环、小厮七八个人里里外外伺候着,而赵修背部全是伤,今天连小厮房都睡不了,只能睡柴房,好在赵家的柴房也很干净宽敞。
现在已经入秋,晚上的天气有些凉,赵云琅披着一件织锦镶毛斗篷,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的俊脸,白色的长衫更显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他前面一个小厮打着灯笼为他照路,后面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抱着绣着兰花的棉被褥和伤药。
小厮为赵云琅推开了柴房的门,赵云琅吩咐打灯笼的小厮,“你在这里等着。”随后示意身后的小厮跟着他进去。
此时,屋内的赵修只卷缩着身体,侧着依靠在柱子边,背后伤口流出的血侵shi了衣衫,如今已经干透,只剩下一小块一小块的暗色血迹,赵修的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他闭着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剑眉簇成一座小山峰,因为疼痛,赵修总在睡与醒之间反复,很是煎熬。
赵修听到推门声,惊了惊,仓皇地睁开眼,看清是赵云琅之后,才松了口气,虚弱地叫了声,“少爷……嘶……”赵修想起身,却在刚起身时候就被伤口牵动,痛得发出呻yin。
赵云琅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心地善良,对待下人的态度要比其他一些官家少爷和蔼得多,他因为自己的贪玩而害了赵修,心里非常愧疚,如今见赵修这么可怜巴巴的窝在柴房里,尤其是那声弱弱的少爷,更触动了他的恻隐之心。
“你别起来了。”赵云琅连忙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这时还想行礼,你是榆木脑袋吧。”
赵修有些憨地笑了笑,在烛火的映照下,他凝视着赵云琅。
秦安宁忽然想到昨晚看的里的一幕,一样的场景,也是赵云琅来看望他,然后在柴房里,两人就来了一场干柴烈火PLAY,现在这场戏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秦安宁脑袋一下就卡壳了,张口说了个我字,脑袋里就只有啪啪啪啪地柴火烧烧的声音。
“导演,对不起,我忘词了。”秦安宁脸上闪过可疑的红色,他大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在发烫,所以故意拍了拍脸,不知道是想遮掩,还是怕别人问到时,他可以说是自己拍红的,反正都是欲盖弥彰。
以往,对戏的演员忘词,一般都是互相嘲笑几句,或者拍拍打打玩笑地抱怨几句,但这次陆远皓意外地也没有嘲笑秦安宁,因为他大概猜到了秦安宁忘词的原因,这实在让他调侃不出口,而且今天与秦安宁对戏,他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秦安宁的眼神变了,虽然刚才他演的赵修是负着伤痛躺在柱子边,表现得是十分虚弱的模样,但秦安宁看向赵云琅的眼神却很炽烈,仿佛能燃烧人的炽烈。
同样的,周导这次也没有因为秦安宁忘词急的跳脚,而是研究着回放,作为一个导演,他对演员的表演非常敏感,所以他也察觉到了秦安宁的变化,不过这种变化是好的,更入戏,所以他很满意,这次就放过秦安宁忘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