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最烦人的部分”:云雀学会了强行和他们群聚,再找纲吉要奖励。
纲吉大概也是其中之一,13岁那年,云雀在那条暗巷里救了被隔壁镇不良勒索的她,吓走了剪她头发的安藤一行,虽然后面那一次没能挽回她的头发,云雀还是成了她心目中不可动摇的救世主,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但是!!
天呐,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男人侧过头,歪着脑袋看纲吉。这个动作在他做来莫名有一股孩子气的感觉,放在他这个不经常撒娇的人身上,正正挠中了纲吉的母性本能,纲吉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发,云雀便阖上双眼把脸颊转到她的掌心里。
哦,还有他的嘴唇,吻起来炽热又柔软。
这点力道可不能阻止云雀什么,他挪了挪身子,覆到纲吉身上,黏黏糊糊地亲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应答。
她知道这双手会怎么抚摸她。
直到现在纲吉时不时也还是会觉得很奇妙,奇妙云雀对她的感情、和她建立的这种关系。毕竟云雀看起来就不像是有这种欲望的人,他就像雪山顶的一朵冰晶,像深林中的一片花瓣,只等着人们历经千辛万苦去接近他、仰望他。
现在办公室就剩她和云雀了,她低下头,嘴唇就被男人含住,女孩轻轻扯着男人的头发让他后退:“现在满意了吧?”
纲吉也不在意,她合上房门,隔着小酒台坐到了云雀的左侧,和他一起看着飘零的樱花。这棵樱花树是雾匣子做成的,纲吉看在眼里并不怎么真实,不过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看什么,而是和谁一起看。
云雀沐浴着纲吉的目光巍然不动,甚至已经十分习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纲吉常常会这样注视他。云雀是不承认自己“美丽”、“漂亮”的,但是他知道——
纲吉很爱他。
这对她身边这个人来说也是一样的吧。小酒台上,在她的那一侧也放着酒盏,透明的液体上已经飘着两三瓣樱花,大概已经满上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穿着浴衣,没法迈大步,纲吉花了点时间才穿过点着亮度适中灯光的长廊,拉开房门,半透明的樱花瓣夹杂着云雀的气息扑面而来,女孩抬眼便看到院子里那棵巨大、满开的樱花树,而房间的主人正坐在最佳观赏位自斟自饮,察觉到她过来也不曾回头。
“如果你做平常给我做的那个,我会忍受他们。”
然后云雀就像只大猫一样把脸埋到了她的颈窝,收起所有爪子,英俊的脸上是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的无防备的表情。对这样的云雀毫无抵抗力的纲吉收拢了手臂,还有外人在场,云雀不会粘人到要接吻,这样的接触对纲吉来说刚刚好,女孩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他的头发玩,很快就让云雀不胜烦扰地抬起了头,对着纲吉线条漂亮的下巴啃了一口。
现在云雀也依旧是她的守护神,强大、无敌、坚韧而且美丽。是的,美丽,纲吉觉得云雀实在是美丽得有点犯规了,明明是个亚洲人,皮肤却和她这个混血儿差不多白,细腻光滑,而且似乎从不会晒黑,头发也墨一样,顺滑又柔软,长相极为古典,纲吉爱死了唯独她可以看到的那双丹凤眼眼角泛红时的风情。
过了那么多年,云雀不见得还对他们那么排斥,像一些纲吉不感兴趣的男人间的聚会(观看世界杯,电竞杯、甲子园赛事之类),云雀不时也会参加,那时候一个房间的人口密度可比现在多得多了,云雀还不是照样娱乐,如果有了平带头,他们还可以凑到云雀边上和他喝两杯,现在房间包括他自己也就四个人,他就不信云雀区区呆一个下午还会长疹子。
摸了摸已经干透的头发,纲吉才从浴场里出来。她已经好久没自己吹过头发了,其他人会和她一起洗澡,自然是包揽了这项活计,但是云雀基本不会和她一起洗澡,在这种事情上他坚守着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而纲吉自然是尊重他的。
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明明对这个相处感到无所谓,甚至可以直接回基地,却要在纲吉面前露出难以忍受的样子,要求“用你的气息隔绝其他人”,纲吉还每次都会买单。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酒精上头却又不想自控的纲吉隔着小酒台凑上去亲吻云雀,因为隔着点距离,纲吉一下没亲准亲到了云雀的嘴角上,她闻到了云雀嘴里
他在等我。光是知道这个认知就让纲吉忍不住微笑起来。
果然,女孩闻言露出了浅浅的笑,松开男人的手躺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穿着的长裙和里头的衬裙一起层层叠叠铺在沙发上,像一朵盛开的花,她的小腿在沙发上伸直了,牛奶一样的颜色白得晃人眼,她软软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躺得更舒服,朝着云雀伸出了手。
两三杯清酒下肚,樱花终究没有身边的人那么有吸引力,纲吉便扭过头去看云雀。男人正好端起酒盏喝酒,他的衣袖因为举手稍稍往下滑了一些,露出了手腕,鲜少晒阳光的地方肤色白得能和纲吉媲美,像玉一样漂亮,云雀的手也是,修长又骨节分明,他的敌人知道这双手有多恐怖,纲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