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有人都骂他变态,骂他是不男不女的sao.货,他被骂得整个人都绝望了,觉得自己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又无法克制,没法治疗,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死才好。他就觉得自己这么贱,一定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想要自残,想把身上不该有的东西都一刀割了才好,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原来这世上“变态”的不止他一个,这种事不仅不是犯贱,反而只是归类于十分学术性的三个字,同性恋而已。
梁爽简直惊呆得不得了,他的确是有意带毛小羽过来见世面,他知道他纯情,可也没想到这家伙会纯到这份儿上。他立马感觉到这剂药吓得有点猛,赶紧把吓蒙了的男孩儿从门口拖出去,俩人站在路灯边上,一个纠结,另一个还在发愣。
梁爽说,“哎,你别这样,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么纯呢,就寻思多带你认认朋友,我早看出来了,咱俩就是一类人。”
毛小羽仍是瞪着他,呼吸都要厥过去似的,脸色煞白。
梁爽只好继续哄,“你别生气嘛,我真的没恶意,要不……你打我两下?我站着不动让你打,成吧?”
毛小羽呆了好半天才把他的话听进去,过了很久才颤着声说,“你、你给我说说……”
“……啊?”
“同……同……就你刚才说的那个……”
梁爽看了看他,忽然嘿地一乐,笑道,“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毛小羽抖啊抖的,用尽毕生勇气颤巍巍地说,“我以为……以为……那、那是病……是……是变态的,是不正常……”
梁爽登时黑了脸,不快道,“屁的变态!”
毛小羽被他的语气吓到了,慌忙往后缩了一下,“不、不是我说的,他们都那么说我,他们都这么骂我……”
梁爽一愣,忽然就皱起眉来,“有人骂过你?”
何止骂过,还打过,羞辱过,害得他得了抑郁症,一整年都过得不人不鬼的。
梁爽也不傻,隐约猜出一些,有点难以置信,“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也是省城来的,还那么不开化呢?”
毛小羽深吸口气,颤声道,“我以前……我故乡的人,很小的城市……他们不懂,我也是……也是不懂。他们都说我有病,要教育我,天天打我,骂我,还让我、让我……伺候他们……”
梁爽心里猛地一疼,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瘦削清秀的男孩子,骂道,“真他妈不是人!你这么瘦瘦小小的,他们也下得去手?!”
毛小羽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以前可不小,我可……可胖了呢。”
梁爽:“……”
梁爽尴尬地挠挠头,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觉得有一丝丝的疼,便柔声道,“那我给你说说吧,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挺正常的,都是天生的。”
说着梁爽就给他普及性取向的知识,把毛小羽说得一愣一愣的,眼前一道神奇的门就这么被敞亮亮地推开了。梁爽介绍完了,最后总结道,“所以喽,没多大事儿,你看这条酒吧街,十个里有两三个都是同性.酒吧,区别也就是明面和隐晦的不同,有些你要是有门道能进到里面去,刺激的事儿可就多了,刚跟你说的约.炮算什么,还有n.p啊,s.m啊,哎,反正能玩儿的多了去了。”
毛小羽歪歪头,一脸纯真地问,“n.p和s.m是什么?”
梁爽是信口说的,被这问题呛了一下,赶紧摆手,“没什么没什么,都是高档玩意儿,你也玩儿不上,不用知道。”
“哦。”毛小羽乖乖点头,也没多问。
梁爽以前就觉得这家伙软软的安安静静的,挺招人怜惜的,今晚却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可爱,又招人疼,心思忽然就不同了,忍不住就凑过去一点,小声问了句,“你什么都不懂,那肯定也没男朋友吧?”
毛小羽呆了呆,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没、没有啊……”
梁爽瞅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下,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那……要不我们试试?”
毛小羽猛地一颤,慌忙推开他,吓得要转身跑,却左脚绊了右脚,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梁爽:“……”
“不用这么害怕吧……”梁爽有点自尊心受挫,无奈道,“我在圈儿里可是很受欢迎的,多少sao零等着我撩呢!”
毛小羽刚刚被他普及了一和零的概念,此刻抬头瞪着他,断断续续反驳,“我、我也不一定是零啊。”
梁爽噗嗤一乐,比看到他自己把自己绊倒了还好笑,“就你?拿什么当一?比身材?比长相?比技术?比那玩意儿大不大?粗不粗?”
毛小羽:“……”
毛小羽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毕竟还是有尊严,下意识反驳,“你又不知道我大不大,粗、粗不粗,又不知道我技术差不差,凭什么说我?”
梁爽笑声顿了顿,忽然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张脸藏匿在Yin影里,又高又壮的身子看起来怪吓人的。毛小羽不敢嘴硬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