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淡淡的笑意,可跟着又见周弘面色一红别开了脸,他不由轻叹口气,无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弘很小声,“打架。”
“跟谁?”
周弘嘴角动了动,停了片刻才沉声道:“王水良,传照片的混蛋。”
张璟铭立即领悟到了Jing髓,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厉色,跟着又盛满担忧,他略微靠近周弘,伸手握住了他腿侧的手,耳语一般轻声安慰:“没事,不要害怕。”
周弘过电也似的打了个激灵,他迅速抽回手,面色仓惶的左右看一看,见没人注意,才看向张璟铭,却正好捕捉到他脸上短暂的淡淡的受伤神色,周弘的胸口忽然一痛,他看到张璟铭收回手伸进裤袋,面色自然的环顾一下办公室,不禁满怀的后悔,后悔死了!
其实也有委屈,毕竟一夜之间猛然变得这么亲密,他没准备好不是么,凡是都有个过渡不是么?
这时,张璟铭说话了,“你坐下,我去了解一下情况。”跟着他身子一转,向那个时不时气闷的向这边望一眼的大叔走去。
那大叔见张璟铭向他走过来,立即站直了身子,态度十分认真,等张璟铭到了他跟前向他伸出手,他赶忙也伸出手来握一下。
周弘坐在远处,侧脸瞧着两人,只觉得张璟铭实在是人中龙凤,西装革履的刮挺的站在众人之间,就像一只美鹤立于一群家鸡之中,不自禁的,周弘心头涌出股骄傲的情绪,他勾起唇角定定的看住张璟铭,半晌没动。
他看见张璟铭同那大叔说了句什么,还回头向他看了看,那大叔也看他,神情有些古怪,跟着就一脸抱怨的对张璟铭敞开了话匣子。
张璟铭态度十分谦和,认真听那大叔的话,时不时点一下头应和一句。
看着这光景,周弘胸中温暖,觉得他是个犯错的小孩,而张璟铭就是那个挡在他前头,为他抗下所有责难的人,这种被保护的滋味,实在是美好,只怕永远不会忘记。
过了不久,张璟铭回来了,他在周弘身边坐下,淡淡道:“他们在等医院的电话,了解了那边的情况这边才会有进展。”
周弘哼了一声,“那可有的等了,我可是下了狠手,那混蛋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张璟铭皱眉,但眼中却有一丝宠溺,气苦道:“幸好你没把他打死,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周弘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但立即收起来,觉得不该笑,他凑近了张璟铭,认真的问他:“我要是真把他打死了,你也能保我?只是多了些麻烦?”
张璟铭眉心跳了跳,他拿眼神警告周弘,反问:“你说呢?”
周弘一边嘟囔“我怎么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一边撤回了身子,并听到张璟铭轻轻说了句“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可你也不能真打死他”。
周弘愕然,他张着嘴回看张璟铭,见他正低头翻手机,神情淡淡,下一秒,他人便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周弘以为他就走了,没想到他打完了电话回来又坐下,还是翻着手机,问他:“想吃什么?我给你定。”
“你,不走?”
张璟铭看他一眼,“不急,等医院来了电话再说,‘富丽堂’的鱼做的不错,想吃么?”
周弘有些受宠若惊,吱唔了一声:“……随便。”
张璟铭应一声,然后拨出去一个号码。
周弘觉得作为一个暂拘犯,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里摆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享受午餐时间很不好,可看张璟铭气定神闲的在一旁镇着,又觉得没什么好不安的,吃饭又不是犯罪,且不理他们。
于是,周弘在一群端着盒饭眼神无比幽怨的警察叔叔的盯视中,无比泰然的享用完了午膳。
吃饱了,周弘翘着腿剔牙,可转眼一想,这形象实在不好,给人一种十分放肆无礼的感觉,才刚给了人家打击,眼下且温驯一点吧,于是,周弘坐直了身子,小声的和张璟铭说起话来。
刚刚把上午发生的事讲完,就见那边大叔放下电话朝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高声宣布:“医院来了电话,鼻梁断了,还掉了一颗后槽牙,伤者醒来对着警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告他故意伤害罪’!”
大叔走到周弘的跟前,俯身拿手指他,哼道:“你小子麻烦了!”
周弘下意识的扭脸看向张璟铭。
张璟铭却没看他,而是揣着裤袋站了起来,剑眉轻皱,对那大叔谦逊道:“这位警官,我不是很懂法,如果有说错的地方还请您指出。”
大叔似乎对张璟铭的印象十分好,前一秒还对着周弘横眉冷对,下一秒就摆出一副认真热心的样子,对张璟铭摇手道:“你只管说就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只管问。”
张璟铭点头,先谢了一声,然后说起来:“我听说,似乎刑事案件的起诉自有规定,起诉与否并不是受害者说了算,公安机关认为达到了立案起诉的标准,才会向检察院递交材料,反之则会作为一般治安案件处理,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
大叔微愣,笑道:“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