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感情在某处受了巨大挫折,慢慢开始收心,只跟Lex这
个老相好偶尔发泄。前几天在德国忍着不乱搞一夜情,欲求不满得要爆掉。好容易回来找到Lex,却被戚葵一再打扰,已
经非常不满。
再说那枚戒指对他来说意义实在太重大,眼看被戚葵这滥交的自大青年吞下去,立刻火气都涌到一块,见到对方挑衅,
也不顾自己裸着下半身,呼啸一声就扑了上去。
交手双方都出身世家名门,为了防止被绑架,照例从小学了点防身术,交上手后见招拆招,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但戚葵选错开场地势,十几个回合就被李道文逼到屋角,磕磕碰碰的被一拳打中小腹,立刻弯腰不住干呕,整张脸都皱
成了一团。
李道文见他呕吐,收了手,全神贯注地去等自己那只戒指。想不到戚葵呕两下,猛地抬头,双手环着李道文的腰顺势往
地上按。
两人一同滚在地上,气势汹汹地拳打脚踢,恨不得连牙都用上。
戚葵比李道文要瘦小些,打来打去地,最后被李道文翻身按在下面。男人恶狠狠地命令:「你他妈的吐出来!」
「好,我吐,」戚葵突然服软,躺在地上喘气。他长得秀气,这么眼睛朦胧地仰望上去,声音柔软,就像个孩子:「你
松开我,我吐给你。」一条腿缓缓蜷起,彷佛筋疲力尽的样子。
李道文看着,不知为何就心软了,松开双手:「我去帮你找点水。」
谁知他刚直起腰,戚葵便猛然出腿,脚心抵着李道文胸腹往外弹。
李道文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地,戚葵鹞子翻身死死压上去,顺手往男人脸上就是一拳:「Cao你的我给你吐!」他从小
骄横,才不管什么道德礼仪,该使诈的时候毫不犹豫。
李道文刚才交手还顾忌着晚上的婚礼,这时上当吃亏,立即丧失理智,「嘿」的一声,一个头槌顶上对方下巴。戚葵应
声见红,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随即横眉竖眼地用肘拳反击,手下也没了分寸。
两人在地上翻来滚去,打得红了眼,一副仇深似海,你死我活的架式。
荷兰人Lex刚才跟李道文交媾到关键时刻被打扰,还被扔在地上摔了一跤,居然连气都不生。见两人打架便施施然整理衣
服,找个远离战场的地方坐下,老神在在,看得津津有味,彷佛从未听说过世上还有「劝架」这回事一样,显然是见惯
了李道文跟人一语不合大打出手。
眼看戚葵与李道文打得从屋角滚到大门,又从大门滚到屋角,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窗外礼堂却在此时悠悠响起钟声。
头一声响起的时候,Lex还笑嘻嘻地去看外面,到第三声他一个激灵:「惨了婚礼要开始了。」
地上打着滚的两人闻声愣住,彼此怒视一眼,「呸」的同时松手翻身。
走到门口戚葵又愣住了,他刚才把门反锁上,又闹了那么一场,钥匙早不知飞到哪个角落去了。
「喂,你有钥匙?」戚葵冲着Lex,没好气。
「没,你带手机了吗?」Lex冲着李道文,耸耸肩。
「我带个屁手机。」李道文冲着戚葵,龇牙怒目:「他妈的你这色情狂,谁允许你锁门的!」
窗外钟声一声响过一声,暮色里宾客齐至。
衣衫不整的三位傧相困在锁得死严的休息室,鼻青脸肿,面面相觑。
对见多识广的婚礼司仪而言,这是他主持的婚礼之中混乱之最。并不因为婚礼双方都是男性,而是因为双方傧相中原本
外貌最出众的那对,不光姗姗来迟,而且伤痕累累。外表邋遢也就罢了,这两人在整场仪式当中,还时不时你踹我一脚
、我送你个肘拳,几乎把两位新郎的风头都抢走。
对「面子大过天」的戚葵而言,这是他所参加过的婚礼中丢人现眼之最。在全体宾客面前被人指指点点地丢人不说,自
己脸上的伤明显要比李道文重得多,简直就是在当众宣布「我输了」。他越想越恨,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在李道文身上,
完全忘了自己也该负一半责任。
好不容易熬过婚仪宣誓。正要溜人,戚葵又被堂弟小蒙一把拉住,竖起眼睛说教。
戚葵理亏,垂首唯唯诺诺,不住腹诽。
要说整场婚礼,他唯一佩服的也就是新郎之一羽田悠人那份痴情。明明是男人间见不得光的情感,也非得大费周章跑到
荷兰来搞个仪式。尽管婚礼的另一方雷鸣,明显没把婚礼当回事。
实不相瞒,这次婚礼中戚葵搞上的第一个人就是新郎雷鸣。那高大雄壮的印尼商人不光主动委身在下,连多人轰趴也毫
不犹豫地掺一脚,一副要在结婚前疯狂到底的架式。
戚葵自认不是那种不识轻重的花花公子,但连新郎都带头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