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整个海岛都被笼上梦幻般的霓彩,然后他看到的就是有如狂欢一般吃吃喝喝载歌载舞的众人,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看得他仔细辨认了很久才确认,这帮真的是他要找的众人,要不然他还以为这几人是在海滨浴场玩乐而不是遇难流落孤岛。
飞机一降下,秘书几乎是泪奔而出,乔北宇也随后踏上海岛沙滩,一眼就看到在玩闹着的众人中唯一安静坐着的那人。即使在如此状态下,他的气度依旧浑然天成华贵优雅,只是闲闲地坐在这里,就让人忘记了周遭。
一行人乘着飞机回到陆地,在酒店下榻休整。
乔北宇在房间中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温瑞言收拾清爽,焕然一新地来到他面前。
“折腾这么一堆事,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对温瑞言无奈地问道。
温瑞言笑得温雅:“你不是都猜到了?”
乔北宇本来还不太敢相信,可是温瑞言现在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为了让他们消除对你的成见,就沉船飘到孤岛,人为制造共患难的契机……这实在太危险了!”
温瑞言微勾了唇角,依旧是淡淡笑意,目光柔柔地看着他:“我心里有数,不会真有危险的。”
“你……”乔北宇瞪着他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温瑞言罔顾人命?可是最后的结果的确没有一人伤亡,而温瑞言自己也置身危险之中,真正在事发前就被送走远离危险的是他自己。
说他为了私事沉了艘豪华游轮?但从秘书那里了解到的,那艘游轮虽然对外船主神秘,但其实就是温氏的人。温瑞言沉自己家的船,还需要外人说三道四吗。
说温瑞言欺骗感情,让他向顾煜他们去道歉?好吧,其实他为人处事也没有死板到这个地步。
最后他垂了垂眼,道,“没有下一次,永远。”
“当然,你的朋友现在也是我的朋友,有我在永远我不会让他们遇到危险。”温瑞言的神情似乎没有变化,依旧是笑语晏晏的模样,而乔北宇却察觉出他片刻绷紧后的放松。
“还有你自己。”乔北宇的语气刻不容缓,“你这么聪明,总能找到不以身涉险的办法,事情失败了还可以重来,人出事了就没有办法重来了。”
温瑞言看着他,幽沉的黑眸中,透出明亮的光泽:“好的,永远。”
见他答应了,乔北宇松了口气:“就为这种事弄沉一艘游轮……”
最初想明白温瑞言到底要干什么时,乔北宇的心情用匪夷所思都不能来形容,就这了得到顾煜他们的认同,破费这么高的成本,这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吧?
温瑞言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神情和煦:“那艘船早就该沉了,给某些不安分的人一点教训,不过正好用来造这个势罢了……想改变他人的看法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是有激烈的重大契机就不会了,所以,这样一下子都解决不是很好?”
乔北宇无语半晌,只得道:“折腾两天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去看看那几个人,一会回来。”他起身拉上窗帘,挡住窗外正在升起的朝阳的光烈。
温瑞言点点头,声音轻柔地道:“等你回来。”
离开温瑞言的房间,乔北宇向顾煜他们所在的楼层走去,边走边想,温瑞言这件事做得真是太疯狂了,虽然他讲的有道理,比起平常一点点积累,的确是发生重大事件更容易改变他们心意。只是,凡事过犹不及,做得越多越容易有破绽。
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难道不会让人怀疑什么吗?
乔北宇一一敲响朋友们的房门,对他们的劫后余生表示慰问。虽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温瑞言布置的,但是并不会拆他的台。
然后,顾煜高度赞扬了温瑞言后,拍着他的肩久久不语。
安品东高度赞扬了温瑞言后,拍着他的肩久久不语。
符斯诺高度赞扬了温瑞言后,拍着他的肩久久不语。
上官高度赞扬了温瑞言后,拍着他的肩久久不语。
风陵高度赞扬了温瑞言后,用莫明的眼神看着他久久不语。
几人对温瑞言的态度的确都转变了,不再是抵触,而且应该是温瑞言说了什么破除了他担心的温瑞言故意安排滑稽戏难被怀疑适得其反的可能,可细较又都有些奇怪,但是追问之下又没有什么不妥。
“你跟他们都说什么了?”当回到温瑞言那里后,他忍不住问道。
温瑞言仰着头看着他,挑挑眉毛,弯了弯眼角:“你猜?”
乔北宇没再计较下去,对于他人的隐私需要尊重,也许温瑞言是跟顾煜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连顾煜他们都没有对他示警,既然结果是好的,那又何心非要什么都知道呢?
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一样。有些时候,需要的就是难得胡涂。
当乔北宇识趣地走后,顾煜他们每个人都是心里长出一口气。
当时他们正因为温瑞言从容的指导而搭屋建房热火朝天,当一切收拾停当可以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