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暗。
希泽摸了摸脑门,抬头对阿云笑了笑,接了刚才的话,“阿云哥你也很帅,就是两个人长相类型不太一样。”
阿云瞪了希泽一眼:“你不要那么老实好不好?讲话那么诚实干吗,尤其是前一句。”
希泽低头笑出声来,又心虚地看了看阿云,试探着问:“泊超哥……最近脾气怎么样?”
“靠,不要跟我提他脾气!”阿云头疼地摆了下手,“小乐在时候他还好哄点,现在脾气更差了,谁都敢骂,管人家头衔大不大,我夹当中真冤!看来小乐还是有用的啊。”
希泽马上又疑惑了,抬头望着阿云,“阿云哥,小乐……和泊超……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阿云转头看了看希泽,突然眯起了眼,“我说希泽,你难道认为他们……”
希泽有些焦虑地摆着头,“我……我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呢!”阿云拍了下希泽的额头,“小乐是我表侄,我怎么可能牺牲他去喂严泊超?”
“牺牲?”希泽表情马上变了变,两眼冤屈地望着阿云,“阿云哥,你当初就是牺牲我去喂严泊超?”
阿云捂了下嘴,马上嘻笑着说:“哎,你这傻孩子,我侄子如果是女的,我巴不得让她嫁给严泊超,严泊超对人怎么样你也很清楚,可惜我侄子他是男的,他喜欢的又是女的,跟严泊超勉强不来的嘛,是不是?那你不一样,你敢说你对泊超不是真心的?谁也没勉强你要和他在一起吧?”
这倒不能否认,可这逻辑好象有点乱,希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所以嘛!”阿云得意地笑了起来,笑了几声,突然恍然想起道:“希泽,你什么时候怀疑他们的?难道你三个月不来找泊超是因为……”
希泽尴尬地看了阿云一眼,马上又摆摆手,这事不能传到泊超耳朵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这毛病在泊超那里早有案底了,不能再让他知道,希泽红着脸紧张地否认:“不是不是,我是真的太忙,太忙!”
“不应该啊,再忙你怎么会连电话短信都不给个?”阿云笑眯眯地凑向希泽。
“我真的忙,我,我现在又要去上面练习了,先走了。”希泽不敢和阿云再说下去,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急走了两步,马上又转头说,“阿云哥,红色袋子那份核桃帮我给泊超哥,谢谢了,我最近不会很忙,还会来看你们,我先上去了。”
希泽狼狈地逃出2MEN办公室,刚到走廊上,听见后面2MEN练习室似乎有争吵声,他放慢脚步转头看了两眼,此时练习室的门突然被甩开,猛传出一个暴怒声:“不懂舞蹈就不要糟蹋它,要换老师把我也换掉算了!”
希泽被那声音一吓,差点没站稳脚,在门口咆哮的正是严泊超,他满脸怒气地走出门,希泽心脏顿时剧烈跳个不停,不知道是被刚才那声音吓到,还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想念发狂的人。
泊超转身要往办公室走,抬头看到远处的希泽也硬生生怔了下,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后面的人追着他跟了出来,“严泊超,我可告诉你,虽然我不懂什么舞蹈,但我懂市场,我知道现在流行什么!”
“你懂个屁!”泊超甩过头,“你连舞蹈都不懂,懂什么舞蹈市场?我们2MEN现在所站的高度是流行的尖峰,是创造,不是跟风!”
“你们不迎合大众谁买你们的帐?”
泊超恼火地向后捶了下墙,瞪着那人:“我们的创造是创造流行,利用流行来提高大众审美和品位,你所谓的迎合只会拉低总体水平!我们团这两年定位已经很明确了,引领!引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跟你讲那么多遍了,你简直浪费我唇舌,你是刚出社会的新人吗!”
“我们张副的意思……”
“张他妈屁张!他又想塞什么人进来,想动我的人,门都没有,他想换谁叫他找我严泊超!”
阿云此时已经出来拉劝了,他一边把严泊超往办公室推,一边对和严泊超争执的人说:“严泊超最近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他这毛病,你也别往心里去,其他事情可以马虎,舞蹈的事他很较真,找时间再好好沟通嘛。”说着又在那人耳边低附了几句,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那人脸色才从猪肝色缓过来。
希泽慢慢往楼梯口移,他知道被泊超骂的那人是最近分管他们的一位小领导,职务不算很大,不过他们看到他还是比较恭敬,没想到被严泊超骂个狗血淋头,希泽也不敢过去打招呼,不能乱看领导笑话啊,虽然很想过去劝慰下严泊超,但本来两人关系就不怎么样,还冷了这么段时间,现在过去也不适合,希泽只好比那位领导更尴尬地夹着尾巴走了。
阿云劝走那位倒霉领导,回到办公室,赶紧又来安慰泊超,“何苦跟他这种人生气,人家是张副家的忠实奴仆,当然听他的话,我们不鸟他就是了,公司里有的是人替我们出马。”
严泊超没说话,侧着头眼睛斜盯着桌上几袋东西,旁边还有已经拆开的核桃仁包装。阿云马上反应过来,拿起一袋红色的大袋子放到泊超面前,“李希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