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像回到了天堂,虽然那个抱着篮球回来的舍友一脱掉鞋,房间里又不时飘来熟悉的脚臭味,希泽丝毫不觉得气味难闻,相反还觉得屋子很温暖。
同屋的两个舍友也很欢迎希泽,虽然拥挤的屋子又多了个人,但他们都觉得希泽脾气好,很容易相处,他在的时候房间也比平常干净整洁得多,这下他们又可以偷懒不做卫生了。
希泽几天来终于痛快地洗了个澡,他把自己搓得干干净净。
躺回宿舍小床上,希泽才感觉自己累了,手摸着床沿,木质的床板光滑结实,上次走前宿舍换了新空调和他的新床,都是严泊超帮他争取来的,想到严泊超,希泽心里又揪地疼起来,虽然严泊超帮他重新返回了世维,还给他安排了住宿,但这些大概只是严泊超承诺解决事情他认为必要的一部分而已,是仁义上的,并不代表其他,严泊超已经说了分手了。
严泊超已经说了分手了……
希泽心空空的不断坠落,半天忙碌下来,被表象遮掩,以为自己快活起来了,可这会儿夜深人静头脑冷静下来,才感觉到内心的最真实感受,想到和严泊超昨晚说的话,希泽又难过得睡不着觉。
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突然又想到乔振英给家里的三十万,希泽猛睁了下眼,冷汗都出来了,这笔钱到底怎么办,现在马上还清还好说,乔振英如果不肯放过他的话,时间长了钱还没还清,他肯定又会拿这笔钱出花样要挟他,希泽抹了抹额角边的汗,这钱一定得这两天就马上还回去,乘着现在乔振英还不敢乱来。
但钱怎么还?父母亲的性格他了解,老实本分,那三十万在他们手上,他们头一件事肯定就是马上还钱给之前借钱给他们家的人,现在如果再叫他们把还的钱再借回去,这就难了,应该镇上人都知道有人捐给他们家三十万,再叫他们借回来,这要怎么解释。
那现在只有向这边的人借钱了,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希泽的脑袋不停地闪现严泊超的名字,强迫自己拐弯想想阿云,政源他们,可已经向政源借过钱了,事实上向他们借钱也不敢一次借太多,可一点点的借,又不知道要借到什么时候才能凑齐钱,要想一次性借到这笔钱,熟悉的人里只有严泊超是最佳人选,钱多又仗义,可是,向他借钱,希泽真觉得没这个脸。
第二天早上,希泽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习惯,早上天蒙蒙亮就去附近小公园吊嗓子温习功课,然后在附近看看有没招聘信息,为了节省钱希泽没吃早餐,到了上课时间就直接去了公司。
李希泽重新回到世维引起班上一阵小sao动,好奇或警惕或防备,各种眼神都有,希泽已经习惯了,不过他离开的时间短,有人请假半年回来的都有,所以他不算太特殊,这样的班级有各种情况都会有,大家也不大惊小怪,只是他是去完DMG再回来,大家都知道李希泽不能小看,他不是有过硬的本领就是有过硬的后台,但令他们服气的是,李希泽至少唱歌在他们中间算是出众的,也特别勤奋。
周围与他熟悉的同学问他这一个月的情况,希泽对DMG没怎么提,只说家里母亲出了车祸住院,所以中间出了变故,大家恍然点头,碰上这样悲惨的事,还是令人同情的,也不好再向他多问其他。
希泽在熟悉的环境中特别高兴,失而复得的机会让他格外珍惜眼前的一切,他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声乐老师尽管再次看到李希泽这个心爱的学生也非常高兴,但还是提醒了他两次:唱忧伤的歌不要随便乱笑!
放了学,希泽心里又忐忑起来,他仰着头往楼上看,一步步轻踩着楼梯往上走,他觉得自己的脸皮比墙还厚,可没办法,考虑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向严泊超借钱,目前他想不出第二个办法能摆脱掉乔振英三十万的定时炸弹,而且……
希泽低了低头,他也保留了点小私心,向严泊超借钱,以后还能借还钱的机会多见严泊超几面。
只是,想起严泊超那天在车上说他已经没有权利再找他帮忙,希泽脸色又黯淡了,最后,他咬咬牙,用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幻想自己的脸皮已经无敌厚了,便抬起腿一口气冲上了五楼。
推开2MEN办公室的门,正巧,严泊超就在办公室里,他靠坐在自己办公桌上正在看手里的册子,修长的双腿包裹在深色西裤里,工整Jing致的白衬衫上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了领口。希泽猛一看到这样带着禁欲气质的严泊超,立刻倒吸了口气差点又退到了门外,他极力克制着想要扑上去狂吻严泊超的冲动,手按着墙,头硬转向门外想转移视线。
“哎呀,希泽,你回来了,站门口干吗?”阿云在办公室里喊他。
希泽连忙转回头,这才发现阿云和政源都在办公室里,政源也在跟他打招呼,“嘿,希泽!”
希泽赶紧笑着半鞠了□子,“阿云哥好,政源哥好!”然后讪讪地朝严泊超看了一眼,见泊超正睨着他,希泽一脸尴尬,一时找不着适合应对严泊超的身份,但也不能不打招呼,最后也加了句:“泊超哥好。”
话音刚落,希泽自己都觉得别扭极了,几百年没喊他泊超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