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你了,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推门离去,程馨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程逸上千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臂说:“一年多没见,我家妹妹又长漂亮啦。”
程馨想要问点什么,又怕真的问出点什么,她太喜欢李民了,宁愿被蒙在鼓里,也不能失去他,她勉强笑笑:“那是当然。”
程逸忍不住笑:“你这小妮子……”
许蒲冷淡地看着这一幕,心想他的猜测终于成真了。
场景变换,一片风和日丽的青草地上,李民和程逸面对面站着,程逸面色有些不忍:“一定要这样吗,小馨是我看着长大的亲妹妹。”
许蒲顿时如遭雷击,难道程馨是被自己的亲姐姐和李民一起算计杀害的?
李民叹息一声,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拉起来贴在脸颊上摩挲:“我也舍不得……但如果让程叔知道了,他更加不可能同意你和我。”
程逸突然激动起来:“你叫我怎么忍受得了?!”
他悲伤地注视着程逸的眼睛:“都是我的错……但我没有办法了,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他轻轻地摸摸程逸的脸颊:“我只能选择你,任何时候,都只能选择保护你,小馨……是我对不起她,我做了这样的错事,我对不起她。”
程逸哭起来:“别说了,别说了,我们都对不起她。”
许蒲清楚地知道这是梦,但梦不会没有根据,这场景他也不可能见到过,那么他是通过谁的视角看到这一切的?
他四处寻找,发现一棵枝叶繁茂的槐树,程馨躲在后面,背靠着树干,哭得不能自己。
她全都看到了,听到了,她知道李民和程逸要做什么。
他想走过去,安抚这个悲痛欲绝的少女,却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消散,画面破碎,他醒了过来。
视线回拢在天花板上,许蒲回过神,发觉自己躺在谢南回的客房里,他翻身下床,摸到那块木牌,突然有点无力,他能找到真相,但他能为程馨报仇吗?二十年前的老案子,程家有意庇护这个女婿,而现今李民已经成了市长,他找出真凶又如何?凶手依然无法绳之以法。
许蒲沉默许久,低声说:“我……会找出真相。”
今天是工作日,依然要上班,许蒲决定趁早上这会儿时间搬回去,反正九点钟上班,他和谢南回的住处相隔不过十分钟的脚程,全当晨跑了,而且就算迟到也没有关系。
许蒲有点好笑,他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现在连迟到都不当一回事儿了,果然是给零番队懒散的氛围惯的。
他出房间去洗漱,一推开门,就看到谢南回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顿时有点尴尬,难道他要背着包从谢大大眼皮子底下搬走?虽然细想一下这样确实没什么不妥,可许蒲总觉得有点诡异。
他收拾好自己,把床单枕套一股脑拨下来扔进洗衣机,满意地看着滚筒洗衣机运转起来,回房把包背出来,他站在客厅,对谢南回说:“我走了。”
见谢南回要起身,许蒲连忙又说:“就十分钟的路,不用送我了,这段时间多谢你了,再见。”
谢南回仍然坚持的走到许蒲跟前,许蒲心想你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没想到谢南回突然伸手,许蒲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背包已经被他给剥了下来。
许蒲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道:“???”
“不要走。”
谢南回用一种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这三个字,许蒲只觉浑身一阵颤栗,随即心想他一定带错了耳朵。
他直接把许蒲的包放回客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还没有结束,你不要急着走。”
许蒲抓狂地心想你昨晚干嘛不说,面上却不敢质问,只能默默地噢了一声,看看纹丝不动的谢南回,又憋屈地补了一句:“那还要继续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谢南回闻言居然冲他笑了一下,混血美男深邃的蓝眼睛里盛满愉悦轻松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走回沙发上坐下继续看报纸,过了一会儿,低沉悦耳的声音才从报纸背后轻飘飘地传来:“不麻烦。”
许蒲只觉心脏再次猛烈地扩张了一下,他怀疑地顿了顿,随即有点担忧地想着最近心脏舒张压有点不太对,下午是不是要请假去医院看看。
一进零番队,许蒲就觉得气氛不太一样。还没到九点的工作时间,大楼里并没有多少人,但目之所及,同事们都脚步匆匆,路过几间办公室,里面的零番队队员都在安静地个做个的,走廊上偶尔有同事在小声交谈,许蒲没有刻意去听,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和谢南回说了一声,径直走回自己原来的办公室。
他没搬到谢南回的独立办公室去给他做助理之前,和唐诗诗一个办公室,平时唐诗诗常常要磨蹭到午饭时间才姗姗来迟,今天却意外地坐在她的位子前。
许蒲有点惊讶,随即心里一沉。
他快步走过去,在唐诗诗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唐诗诗滑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