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襄阳一行诸多凶险,京都却也危机四伏,展昭不能与襄阳王同去,全身都紧绷着,手微微按在剑鞘上,襄阳王见了,不由轻轻将手覆在展昭的手背上,“有五爷和我一起去,不会有事的。京中也不太平,你们也需多加谨慎。”
白玉堂的剑也挂在腰间,他没有握着剑鞘,手却也轻轻搭在柄上,没有用力,目光似空中盘旋的鹰般蓄势待发,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只淡淡的望着襄阳王二人。
边关的大匹人马无法赶到,襄阳王不由问:“如今岂不是只有京外驻守的Jing兵可用?”
包拯沉yin片刻,“本府等会就进宫面圣,如若来得及,便可派枢密使贾大人调兵支援。”
包拯说完便让王朝马汉备轿,直接入宫去了。
展昭与襄阳王二人迟迟无话,白玉堂也不愿多呆,径自出了门,他才刚走,公堂里光线颇暗,襄阳王看着地上的影子像水一样在黑暗中晕开,半晌才开口道:“展昭……。”
“你会怪我吗?”展昭抢声道。
襄阳王忍不住笑了一声,“想什么呢?我怪你什么,咱们顶多算是各有分工,你保护圣上,我去襄阳调查真相。”
“你别这么看不起我啊,我的武功全是你教的,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你的武功?”铅灰色的云重重压在开封之上,沉闷得让人无法喘息,快入冬的风就像刀子一般,割过脸颊的时候,甚至可以感到皮rou撕扯的疼痛。
襄阳王血脉里传来微弱的震颤,男人的血性作祟,其实他也很想有个机会能够锻炼成长,于是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保护好自己这条命,等我回来,一切就都解决了。”
展昭点了点头,举步要走,却又停住,字斟句酌的对他说:“如果发生意外,不要勉强自己。”
知道展昭说的是他体内的蛊,襄阳王点点头,左右看看,见大堂周围都没人,迅速凑到展昭面前亲了对方耳根子一下,“好。”
展昭耳朵一红,看看身后没人,张嘴想说个什么,看清襄阳王的眼睛,却发现里头满是涩涩的shi润,还有一些压抑的水光。展昭心中一动,方才嘴边责备的话顿时消失无踪,一把将襄阳王狠狠抱进了怀里。
襄阳王被他抱得极紧,直到张龙急急忙忙的进来找展昭,说是找他出去处理早上白玉堂解决的那些杀手,展昭才悠悠松开了襄阳王,又深深看了他好几眼,才握着剑转身出去了。
襄阳王回屋收拾行李,在后院里看见正聚Jing会神看书的公孙先生,刚想打招呼,看清了公孙策手里的书时,险些没平地摔倒。
“公孙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公孙先生看得入了迷,被他一喊书都一下掉到了地上,忙轻手轻脚的捡了起来,道:“没什么,只是最新的开封民闻。”
他说刚刚那么紧急的情况,为何公孙先生却没在大堂里一同商议,原来是偷偷躲在后院看书。
襄阳王默默站到了公孙策身后,想看看苏轼有没有继续在开封民闻里抹黑自己,凑过去时,公孙策正好看到了——
“正纠结时,忽然,几点冰凉的触感落到了襄阳王的脸上,原来是白玉堂的指尖,缓缓的,温存的抚着他的脸,让他不得不抬起眼直视着白玉堂的眼睛。”
“‘爵儿,别躲。’白玉堂声音低哑又温柔,如夜里的风。”
“白玉堂眼神中的坦荡终于令襄阳王心中豁然一亮,不再逃避,开口道:‘玉堂,是我不好,你与展昭都是我心尖上的人,哪一个没了都像要了我的命,都怪我,才令我们三人如此痛苦……。’”
“‘是我优柔寡断,割舍不下……’不知何时白玉堂已经浅浅搂住了襄阳王的肩膀,两人双双靠在床边,继而,襄阳王感受着白玉堂滚烫的体温,许久才听白玉堂在他耳边轻声道:‘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刻不心如刀割,罢了,就算争不过展昭又如何,能见到你,守着你,我已知足。’”
刀呢,他刀呢!!
他非要杀了苏轼不可!啊!!!
襄阳王越看越气愤,正想把书抢过来撕了,却见公孙先生悠悠阖上了书,语气似乎有些哽咽:“王爷,你为何不能和白义士在一起?……..”
襄阳王:“…………。?”
那只是书里瞎几把乱写的啊先生!!
你别看那么认真啊!!
苏轼,你他吗有种,开封民闻都让你活生生写成了三流!
作者有话要说:
夜里包拯从宫中回来,看见平常总是温和笑着的那人一双眼睛全都红透,黑脸一沉,道:“谁人对你不敬?让你如此伤心?”
公孙先生将手里的书缓缓合上,泪眼涟涟:“大人,咱们帮帮白义士罢!”
包拯:“???”
公孙先生擦了擦眼角的泪,“帮他追一下王爷也好啊。”
包拯面无表情:“当初说要帮展护卫追王爷的,也是你。”
公孙策:“.......”
不然就三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