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容好像藏了磁石,直叫人移不开视线。
丁月华看着他们两人这短暂而又悠长的一个对视,心里有些郁郁。
他们都是值得敬重的人啊……。
大家一定都别出事才好!
展昭独自前往岸边,将围聚在岸边的一大片怪尸全都吸引着朝相反的方向涌去,襄阳王牢牢攥着丁月华的手腕,丁月华则扯着许孟源的胳膊,三人跑得又快又急,眼看快到岸边了,许孟源不知绊到了哪块暗礁,一下摔在了地上。
有几个走得稍慢的怪尸便被这头的动静吸引过来,速度越来越快,眨眼已经逼近了他们。
丁月华的血气全涌到了眼眶里,襄阳王却没给她回头帮忙的机会,一把将丁月华推到了江里,一阵浪花翻过,马上就将丁月华单薄的身影隐没。
襄阳王自己回身扶起了许孟源,才刚把许孟源也推到浪chao里,一只怪尸却已经扑到了他的腿上。
襄阳王先是白了脸,马上想拔剑,脸却突然又铁青一片,最后复为惨白。原来是那怪尸狠狠的一口,已将襄阳王左腿表面上的皮肤扯得rou烂。
襄阳王竭尽全力忍着剧痛,拖着腿上死死咬着他的怪尸,义无反顾的扑到了面前的江水中,一入浑浊的水中,怪尸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然化成了尸水,被浪冲淡。
丁月华从江浪里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已经伏在许孟源肩上小声抽泣起来,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太叫人五味陈杂。
若不是襄阳王现在痛得浑身无力,他也想大叫一场。
等他稍恢复了一些力气以后,襄阳王便带着丁月华和许孟源往陷空岛的方向游去,丁月华识得此条水路,便由她指路。
在他们终于抵达陷空岛的岸边之前,襄阳王感觉似乎是腿上的伤口起了作用,他的神智已经有些涣散不清,且在冰凉刺骨的水里,竟然好像在火炉中一般浑身烧疼,灼得心尖嗓子都要窜出火了一般。
丁月华和许孟源两人死死把住他的肩膀,两个人夹着他,费尽千辛总算爬上了岸。
襄阳王迷糊之间感到有只冰冷但却让他无比舒服的手贴上了他的颈边,由于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他情不自禁缩起了脖子。
然后,襄阳王便感觉到经水沾shi后的衣裳,仿佛熨帖得如同身上的肌肤一般,一件件的从身上剥落,他浑身发烫,又热又畏惧旁人的触碰,一点点颤抖着。
那双手却并未停下,仿佛在他身上生了根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就来了,手是sei的??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襄阳王觉得左腿很痛, 忍不住唤了句哎哟, 半天才掀开千斤重的眼皮, 还没看清什么,马上察觉到颈边之前那只温柔的手顿时犀利起来,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玉堂低下头逼向襄阳王几近窒息的脸, 襄阳王下意识抬手抠着白玉堂青筋都暴起的手背,但却犹如蚍蜉撼树一般。
白玉堂单手纹丝不动,待襄阳王真的快要失去呼吸之时, 才狠狠松开了手。
襄阳王拼命捶胸咳嗽,“五爷……。一见面,你又送我这么个大礼?真想杀了我不成……?”
白玉堂定定看着他,隐忍道:“你是自己找死!”
“你一个人跑到这来做什么?展昭竟然敢扔下你?!”
襄阳王如今已经没之前那么贪生怕死了, 但在白玉堂面前, 还是忍不住一阵寒意从脊椎尾骨蹿起,顺过气了才道:“松江府为何会变成这样?”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敢往里头闯!”白玉堂俊美的面孔好似被气得微红,忿忿的,抿着唇,很不满意一般:“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怎么都死不了?”
许久未见, 白玉堂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神恶煞。
白玉堂的身形比展昭瘦上一些, 但也因为同样常年习武,衣裳底下充满力量, 虽是艳丽的模样,却丝毫不显娘气。襄阳王此时穿着白玉堂的衣服, 硬生生大了一圈,极为宽松。
襄阳王被白玉堂骂得无言以对,浑身躺得酸麻,便想换个姿势,一挪动不小心扯到了腿上的伤,疼得马上嘶嘶吸气。
腿却被一只手稳稳按住,宽大的掌心,纤细的手指,很烫的温暖从腿上的伤处灼灼逼过来,襄阳王神奇的发现没多疼了。
白玉堂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处,虽是已经被他干娘包扎过了,但血还是从严实的白纱下渐渐渗了出来,他更加不悦:“你来的不是时候!”
丁月华与自家哥哥们亲近完了,闯到白玉堂的屋子里来看之前昏迷过去的襄阳王,顺便拿了她从哥哥们那坑蒙拐骗来的金创膏和白手帕,想着应该能帮上些忙。
一进门却看见了她那从来不喜别人靠近的五哥,正以一种亲昵的姿态坐在襄阳王床边,面上的神情看上去虽很危险,可只有她知道,她每次闯祸时五哥便是这么看她的。
那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牵挂。
白玉堂见到丁月华来了,皱起眉头:“说了几次,五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