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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两颗很是可爱的门牙凶光一闪,竟咬破了信嘉的手指,凌川开始很是享受地吮吸起来。
信嘉与凌川这一觉,一起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咦?你昨晚没有方便?”信嘉一醒来,便习惯性地想要帮凌川换尿布,但却发现这次的尿布干干净净,丝毫没有被弄脏。
凌川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嘴中咿咿呀呀的叫唤着,身子被信嘉架在空中,短短的手脚不断地划动,想要爬到信嘉怀中。
信嘉见状,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之后便把凌川抱回了怀中,道:“今日起为师便传授你门派的内功口诀,你可要听清楚了。”
凌川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信嘉,也不知道他听明白了没有。但信嘉可不管凌川有没有听明白,拿出一粒辟谷丹,轻柔地塞进了凌川的嘴中之后,便开始念起那冗长而枯燥的口诀。
而待在自己师父怀中的凌川,这次很是乖巧地没有折腾信嘉的头发和衣领,反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信嘉一开一合的嘴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那复杂的口诀。
五年后。
“师父!”凌川远远便看见了信嘉的身影,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信嘉扑去。
信嘉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凌川张开的双手,一把将人抱进了怀中,动作虽然轻柔,但接下来的话语却是很强硬:“凌川,你又欺负人了。”
“师父……”凌川nainai的声线这一声叫得可谓千回百转,但却紧密围绕着撒娇这一主题。
“去蹲马步一个时辰。”信嘉说着,便弯腰将凌川放在了地上。谁知凌川像莲藕一般的小手臂死命圈在信嘉的脖子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我不要蹲马步,师父你坏。”凌川说着,声音还带上了哭腔。
“你欺负同门难道不该罚,你说为师哪里坏?”信嘉原本生硬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怒气,直接将凌川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拽了下来,一双清明而凌厉的眸子直视着凌川。
“哼!师父是个大坏蛋!”凌川忿忿地说完,立即转身迈开两条小短腿往反方向跑了。信嘉看着凌川小小的背影,有些苦恼地扶额。
“长老。”山月和流月战战兢兢地朝信嘉打了声招呼,就想从信嘉身边经过,好回去做功课。
“站住。”信嘉看着这两个弟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语气放温和了一些,继续道,“你们脸上的伤势凌川打的?”
“不是不是,是弟子自己摔的。”流月连忙捂住山月想答话的嘴,讪讪地答道。
“胡说!自己摔的能摔成这般模样!”信嘉不生气时的气势都不怒自威,更何况说这话时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怒气,山月和流月直接被吓得跌倒在了地上。
信嘉见状,这才收敛了怒气,道:“凌川修为不如你们,为何你们会被他打成这般模样?”
“这……”山月和流月两人支支吾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山月,你说。”信嘉指名道。
“这,我们怕动手会伤了小师叔。”山月如实答道。
信嘉闻言,皱了一下眉,便道:“若以后凌川再欺负你们,不必顾忌,直接将他拿下便好。”说完,便朝着凌川离去的方向走了。
留下山月与流月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信嘉循着凌川的气息一路走去,心中却在不住地烦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教育问题,自从凌川能自己走动之后,总喜欢欺负同门弟子。刚开始还好,凌川人小,力气也不大,大家也就当小孩子的玩闹。
可是近来,信嘉总能看见被凌川打得鼻青脸肿的弟子,信嘉骂也骂过,罚也罚过,也严肃教育过凌川要与同门师兄弟相亲相爱。可是凌川的作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厉害,今天竟然敢忤逆他的意思,自己跑了!
凌川离去的这个方向通往的是门派中最荒凉的一处山涧,虽然那处风景山清水秀,但却因为灵气稀薄,很少有弟子会去那边。
当信嘉赶到时,凌川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着周围怪石嶙峋的地势,信嘉知道凌川肯定是躲起来了,但他可没这么好脾气与凌川玩捉迷藏,于是很是严肃地朝周围喊道:“凌川,快出来。”
信嘉的声音在山涧中回响了一阵,凌川却没有出现。信嘉这次是狠下心来想要好好管教一下凌川了,于是又道:“再不出来,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信嘉知道凌川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自己不要他。可喊完之后,凌川却仍旧没有踪影,这下信嘉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从刚刚他来到这个山涧之后,凌川的气息便逐渐变淡,到如今已经全部消失了。信嘉神识一扫,在小溪边看见一件翠绿色的事物。信嘉连忙上前捡起,发现果然是自己在当年收徒大典时送给凌川的玉佩。
平日里凌川都把这玉佩当宝贝一般藏起来,旁人连看都不能看,可如今怎么会被丢弃在溪边?信嘉看着小溪中湍急的水流,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