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我将你带回门派,也免得你在这荒山野岭中被豺狼叼去做了裹腹粮。”信嘉的声音字正腔圆,与外貌那般一丝不苟。也不管婴儿听不听得懂,信嘉很郑重地说了这番话之后,才使出法术将婴儿带回了门派。
怀中的婴儿似乎很喜欢信嘉,一路上没还长出牙齿的小嘴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有时还咯咯咯地自己一人笑了起来。
信嘉看着怀中纯真无邪的小人儿笑得灿烂,心中一软,又想起玄清今日那偏执的眼神,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信嘉是门派中的挂名长老,平日里并不管事,只是门派为了借用他这个正道第一人的身份,来震慑门内弟子与其他门派的同道才给了他这么一个虚名而已。说起这个正道第一人,其实信嘉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他只是奉行了祖师爷斩妖除魔的修行宗旨罢了。
信嘉出门一趟,竟带回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小婴儿,这个消息很快便轰动了整个门派。要知道信嘉平日里待人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门派中许多年纪小的弟子一见信嘉就会害怕得哭出来。就是这么一个令所有小孩害怕的人物,竟然抱了个小婴儿回来!
而且据目击者称,那名婴儿被长老抱在怀中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甚至还笑得很开心!
“山月,你快打我一巴掌,我一定是在做梦。”信嘉回来时,正在守山门的流月亲眼目睹了这一奇观,很是不可置信地对身旁一同守门的山月道。
“哎哟,你干嘛打我!”流月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信嘉身后传来。
“是你叫我打的。”山月的声音很是无辜。
信嘉抱着小婴儿,听着后面两个弟子在耍宝,决定要再罚他们守多一年山门。
“咿呀!”一声稚嫩的童声唤回了信嘉的心神,随之而来的还有头皮一痛。原来是小婴儿抓住了他垂在胸前的一缕散发,手中力道没有轻重,差点要把他的头发抓掉了。
信嘉强硬地从婴儿手中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冷着脸道:“不可胡闹。”
婴儿当然听不懂信嘉在说什么,没有了头发,婴儿就拽住了信嘉胸前的衣领,总之是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信嘉从来没带过这般小的孩子,就连玄清,也是长到五岁才被送到他座前。那时玄清已经开始懂事,所以信嘉并没有费多少心神来照顾他。而且信嘉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怀中的婴儿与五岁的玄清有什么不同,只将当年教导玄清的法子用在了婴儿身上。
但看到婴儿纯真的眼神时,信嘉还是不忍心拽开正扒住自己衣领的小手。哪知他今日的第一次的忍让开始之后,竟会造成将来那般后果。
此时并不知以后事的信嘉将婴儿抱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后,看到原先还很闹腾的婴儿突然消停了下来,大大的眼睛中隐约含着泪水,静静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信嘉伸出食指想要戳戳婴儿的脸蛋,但却被婴儿张嘴含住,双手还死命抓住自己的手指不放。被婴儿含进嘴里的那半截手指,更是感受到了婴儿柔软的小舌头舔舐时的shi润,还有柔嫩的口腔在用力吮吸时的酥麻。
信嘉呆愣了许久,食指上传来的怪异感觉让他忘记了挣脱,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你可是饿了?”
婴儿自然不会答话,但信嘉将食指从他嘴里抽出时,婴儿张大嘴巴,看样子就要哇地一声哭出来时,信嘉一把将一粒辟谷丹塞进了婴儿嘴中。信嘉已经辟谷多年,洞府内自然也没有吃食,这辟谷丹还是许久之前没有吃完的。
幸好丹药并没有保质期,而且入口即化,才没有呛到小婴儿。但小婴儿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丹药弄得剧烈咳嗽了一阵,这可让信嘉一下子就乱了手脚。
不过婴儿只是咳了一会儿,便消停了下来,恢复了先前乖巧的模样,抓住信嘉的衣领又是一阵蹂躏。
信嘉凝视了怀中粉嫩嫩的小人儿好半响,才道:“门派中似乎没有适合你穿的衣物。”门派中的弟子最小都有五岁,可婴儿如今不过一个月大小,这可让信嘉伤透了脑筋。
“师父。”洞府外突然传来三徒弟兴奋的声音,信嘉扬手便打开了洞府的禁忌,让三徒弟进来。
信嘉看了一眼来人,皱了皱眉,斥责道:“成何体统!”
玄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方才在灵田内帮二师兄除草,为了方便动作所以除掉了外袍。而听到师父抱了个婴儿回来之后,又一时兴奋急急忙忙来求证,连外袍都忘记穿回,所以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便被师父瞧见了。
“嘿嘿,师父,徒儿知错了。”玄云的语气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眼尖地发现师父怀中果然抱着一个小人儿,于是很是好奇道:“师父,这小孩是谁啊?”
信嘉并没有理会玄云的问题,道:“来得正好,你去找几件适合他穿的衣物。”
“师父,你是要收这小孩给我们当小师弟吗?”玄云是门派中少数敢这般放肆与信嘉说话的人,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受宠,而是他本身性格使然。而信嘉又并非像门派弟子传说中的那般无情,所以很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