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储由,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按住他正要拨弦的手,终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别用什么觉得我有趣来敷衍我,那种理由我无法信服。”
“我虽然没什么文化,除了打架很强之外就再也找不出优点,是个粗人,但我也是打了三年架的大混混,是个老大,不会因为天上掉馅饼就只顾高兴,忘了这世界的游戏规则。”
“储由,你是大明星,我稍加注意,就能看见这整个城市到处都印着你的广告、你的海报,商店里到处都在播放着你的歌。我对于这点认识得越清楚,我就越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帮我?”
储由还是那一脸悠哉安然的样子,他说:“你真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
我点点头。
储由:“碰到我居然只觉得这是馅饼价值的幸运?起码也是天上掉钻石啊,超纯度的那种大钻石,南非最高级钻石矿坑里都不一定挖的出来的,一大盆钻石,全都砸在你头上,把你砸晕了,恍晕了,闪晕了,起码是这种程度才对吧。”
我:“……”
储由:“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我:“什么玩意儿?”
储由:“那首诗,李白的,你面试的时候背的。让你随便背几句诗展示下普通话,你居然给我摇头晃脑气势磅礴地给我背那首!我高中时候被老师罚抄这首诗二十遍过,对这诗感情特复杂。你背就背吧,中间还有几句忘词了,你给我重复背了一边又一遍,这也算了,丫还敢脸不红心不跳一遍比一遍有气势装作是在表达作者感情,我都听震惊了。”
我静静听着他说下去,那次面试的细节仿佛历历在目。
“本来打算后来几分钟让你再展示下表演能力的,我一震惊就忘了喊停,几分钟全给你背诗了。其他评委见我没动,也不敢让你停,最后我给你直接就留下了,还找了份像模像样的合同给你签怕你跑了。”储由说到这,伸出一只右手拍在了我的大腿上,“总之就是,你背诗的样子特别逗,后来拉你去洗澡,看见你身材也特别好,越来越觉得你有潜力,非常想逗你玩。”
我听得正认真呢,一听这句慌忙开口:“逗我玩?这是什么意思?”
储由笑了起来,他长得那么好看,这样带点坏心眼的笑起来,连我都要被闪晕了。
“就是想看看你能发展成什么样,想把你拉到身边,想和你做个朋友,就像是,培养个孩子看着他成长?”
“其实就是你闲着没事一时兴起,而你本人又固执偏执恶趣味,顺便找个搓澡工吧。”
“你搓澡还可以,力度再大一些就完美了。”
“我怕我搓正常力度你嫌疼。”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肌rou男,没脑子。”
“谁没脑子啊!”
“有脑子就快点把这首歌唱好啊!”
“你弹吧我唱。”
“我饿了,弹不动了。”
这厮抱着木吉他,把下巴往吉他上压着,一脸虚弱的样子。
没办法,我起身穿上拖鞋,刚走到客厅,通过镂空格挡看见餐厅里小可和李里正把菜往桌子上摆,转身回屋子里招呼储由:“阿由!出来吃饭!”
李里和小可穿着一个款的淡蓝围裙,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麻利地把四碗米饭盛好端上桌子。
餐厅就设在厨房外面,储由这套房子怎么说也将近有一百八十多平米,餐厅坐四个人也能坐下,丝毫不拥挤。
桌上摆了六个菜,一个汤。分别是茄汁鱼卷、锅贴鸡片、醋溜黄瓜、拔丝山药、冬菜扣rou、炸珍珠虾,汤则是黄豆芽豆腐小排骨汤。
俩做饭的把围裙脱了,坐在桌子一边。
我和储由坐在了正对面。
所有的菜都卖相极佳、香气勾人,闻上一下就口水冒出来了。
白米饭也蒸的晶莹剔透,挑人食欲。
“你俩谁掌勺啊,今天的饭做得真漂亮!”储由挽起右手袖子,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卷,咬了一大口,“妈呀好好吃,我都快被感动哭了,跟这个比,剧组给的饭盒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
李里也拿起筷子,夹了只炸珍珠虾,咬了一大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今天我打下手,小可掌的勺。蔡深啊,把你家厨子嫁给我吧,跟你过日子简直糟蹋。”
我也掂起勺子捞了几块小排骨在碗里,迅速吃光一块,说:“怎么说话呢,哪里糟蹋了,我不是照样把他养得白白嫩嫩的?”
李里:“哪里是你养他,一看你就是个糙大老爷们,他养着你吧。”
储由:“都别抢,小可最喜欢哥哥了不是?以后就留着给哥哥做饭吧,好不好?”
说完,他还冲着小可眨了一下眼睛。
小可头上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内衫和浅粉外衣,一直埋头吃饭,没理他。
我看他这个样子就乐了,挤兑储由说:“小可他可是男孩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