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了下眼睛,笑道:“你俩以前认识啊,真是碰巧了。”
何九一对着储由微微点头,示意他离开。
我不希望独自面对这个人。
至少是现在,我不希望是这个时候重逢。
早就被酒Jing搅糊了的大脑,并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个人就这么奇迹般又出现在我眼前的事实。
我拽住储由的手,说:“别走,留下来,一起聊。”
储由看了看我们,口气依然自在:“蔡深他刚才喝了很多酒,这家伙酒量不好还喝了好几大杯,醉了粘我呢。”
何九一点点头,说:“那我们下次再聊吧,我还有事,要回家。”
以前我缠着他讲话,他也是这个样子。说着下次再聊,结果就隔了几个月才出现,再对我承诺下一个遥遥无期的下次,直到最后一次告诉我,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相见。
我低下头,刘海挡住眼睛,因为眼睛很疼,我怕保持不了淡然的面具,样子会难看,周围人也会不好办。
储由是个最会察觉气氛的人。
估计他本来还打算留何九一和我多说几句,见我低头,就说:“何老师再见,下次有机会一定和您好好聊聊。”
他转身就走了,也没给我留个名片,留个联系方式。
他始终是不喜欢我的。
不论是以前,还是瓜葛全无的现在。
储由把我的脸扳起来。
“啧啧啧,这个模样,简直不能看。怎么了啊,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
我用我坚强的意志消磨残存的委屈之感,把被何久年突然出现的惊吓努力平复。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说完被自己蠢哭了,我被酒Jing麻醉的脑子还是不好使。
作者有话要说: 分割分割分割~~~
☆、第九章
再后来的事,我恍恍惚惚里记不清了。
我早上醒来的时,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躺着的床也不是自己家床的感觉,腰使劲儿弹几下,也没有发出熟悉的老弹簧的嘎吱声。
回想起昨晚我灌了不知几千毫升的不知何种的酒劲奇大的酒,我有一种现在掀开被子能看见一个陌生人的预感。
我掀开被子,没有如愿以偿看见一个大美女或者大帅哥。
但我只穿了一条小内。
环视屋内,这是一间装修简单却不失风雅的小屋子,约三十平方左右。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套桌椅,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柜。桌子上摆了一盆植物,枝叶茂盛,有许多垂下来的藤蔓,一直垂到桌子上。
门被打开,储由出现在门口,他闲闲倚着门,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天生衣服架子的人穿什么都会被勾勒得修长好看,尤其他这种已经登峰造极了的全国人民想包养的妖物。
“你找什么呢,找你的衣服?我给你脱下来洗了。”他开口,轻松而自然。
“我随便看看。”我说,“这是你家吗?你把我带回来的?衣服洗了,我手机呢?”
他扔给我一件t恤,一条大沙滩裤,说:“先别废话,穿衣服,你光着一身rou我看着眼睛疼。手机没给你塞洗衣机里放心吧。你比我胖太多,估计我好看的衣服你都穿不上,这两件你凑合着。而且我发现咱俩似乎都是那种不怕冷的,你穿这些肯定也不冷。再说我已经开了暖气,虽然觉得用不着,还是意思意思开了。屋子里现在也有十多度。”
我一边心想他今天真啰嗦,一边当着他面儿把衣服穿上,豪不避讳把强健的肌rou展示给他看:“我这怎么能叫胖?我这是强壮!强壮!懂吗?”
储由拎着一双拖鞋给我摆在床边,我穿好衣服后下床,套上拖鞋,比我脚还大。
“储由,你人没我高大脚却比我大多啦,这比例就有点不太好了吧。”我趿拉着那拖鞋在木地板上走了几圈,觉得好笑。
“这是当然是以前住过我家的朋友的拖鞋,我怎么可能比你这么胖的人脚大?”储由把脚丫子从自己的拖鞋里伸出来,那脚很白,脚踝很细,露出来的一点儿小腿上没什么毛。他把脚趾头自由灵活地扭了扭,又放回拖鞋里。
坐在餐桌边,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储由把手机给我,我给江逍客打了电话,江逍客正在家里看电视,很善解人意的说:“汝已近加冠之年,这等夜不归宿之事我自是不会多问。”说完我还听见嚼薯片的声音,嘎叽嘎叽,香脆。
挂了电话,我依然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喝多了,出现在储由家里,这件事是顺其自然的吗?
昨晚我见到了初中时喜欢的人,见到了这么多年一直深藏在心的人,简单打个招呼后就没下文了,这件事也是自然而然的吗?
昨晚还有什么事来着?我跟着储由去和几位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的前辈打招呼,喝了很多酒,晕头晕脑的。还上台唱了一首歌,观众反应良好,全场那隆重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