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那位身怀绝世神功的白衣少女,复姓公孙名珉月。当初她脸大如饼,其实是刻意扮丑。即便是现在,公孙珉月也未完全露出最真实的面相,这一点孙凌至今都仍被蒙在鼓里。不过,在孙凌的心目中,无论以前或现在,公孙珉月的美丽,清靈出塵世上无人能及,这是欢喜楼里人人知而不宣的秘密。见孙凌朝着自己而来,公孙珉月浅浅笑开两朵梨窝说:「你来啦,讨清草茶是吧!」语气很温柔,嗓音很好听,孙凌如沐春风,来到公孙珉月身边,抱拳行礼,笑吟吟说道:「孙凌见过月姐姐!小弟特来致谢,感谢姐姐先以花叶救走两头莽牛,继而妙手回春救美人,劳心劳力之余,现又忍着日晒忙着分类药材。姐姐片刻不得清闲,全受孙凌所牵累,内心着实过意不去。」
「那好。」公孙珉月从一名青衣少女手中接过一碗清草茶,顺手递给孙凌。
「你嘴吧很臭,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罚一碗肯定不够,帮忙挑选药材吧!」
「是!」孙凌很听话,仰颈一饮而尽,将空碗放落,一边忙着活儿、一边不疾不徐说道:「敢问姐姐!程姑娘的伤势,不日便可痊愈吧?」
公孙珉月道:「程姑娘元气大伤,需得疗养一阵子。眼下我把她泡在药缸里,筋骨吸收力倒出乎意料的强健。快则三日,最慢也用不着一周,她便可脱胎换骨。」
闻言,孙凌略感惊讶,「程姑娘遭此劫难,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有意报仇乃人之常情。可据闻程姑娘并未习武,姐姐这般费心思,莫非认为她是可造之材?」
「嗯。」公孙珉月说:「程姑娘懂音律,声音又甜美,我想从这方面着手。」
「我倒是认为,天下之大,姐姐的嗓音,无人能出其右。」孙凌说得很真诚。
公孙珉月噗哧笑开,「你溢美之词,我听到耳朵都长茧了,以后甭说了。」
「没办法呀!妳是神仙姐姐,我初衷不改,想到便说,句句属实!」
孙凌很执着,惹得公孙珉月睨了一眼,「好啦,我才懒得理你。」她想要绷起脸蛋,却又忍不住笑抿抿。孙凌瞧傻了,像呆頭鵝说:「姐姐真美。」声音虽低,却引得旁边几名青衣少女,个个掩口偷笑。而公孙珉月则羞红了脸,低头不言。
这个时候,先前「八音才子」萧一鸣被骷髅人抓走,醒来之后所置身的那间闲置的旧屋。
里面有两个人对桌而坐,俱皆黑巾包头、黑衣笼身,脸上戴着面具。
那是制作精巧的虎头面具,只是颜色有别。
左边那人戴的是金色的,右边那人戴的是银色。
「一切可未受影响?」金面人问道,嗓音低沉浑厚。
银面人应道:「有惊无险,幸好没让轩辕神木给搅乱。」嗓音清脆柔美。
金面人道:「这回轩辕神木事先未知会,急匆匆赶来必有要事,说了没?」
银面人道:「说是来瞧热闹,运气好的话,兴许得见七星宝剑。」
「这倒好。他早不来晚不来,刚好赶来钻进咱们撒出的网,不沾腥也难。」
银面人轻笑一声,徐缓说道:「轩辕神木向来狂妄自大,行事单凭一己之私。他武功虽高强,却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孩儿自信能应付得了。倒是那名一现即杳的女子,武功高得出人料想。若不早点查出身份加以防范,日后必成大患。」
金面人道:「这件事的确古怪,这个骷髅人突然跑来乱入,此举必定有其目的。可惜人被救走,咱们目前只有一条线索。此骷髅人与其同伴,跟那名女子必是同路人,咱们循着武功追查,藉由蛛丝马迹,或许可以寻上三人行踪。」
闻言,银面人的眼光拢上一层忧色,说:「那骷髅人的扮相几可乱真,但武功全然不同。瞧他运掌如飞,掌势飘忽,看似轻柔,却又吸引周遭气流骤变。孩儿见所未见,实在瞧不出是何派门。至于那名使剑者,用的是两套截然不同的剑法。一者刁钻诡异,剑势走向似乎暗合刘府杀手的脉络。另者实在教人称奇,招式明明平凡无奇,却后发先至,专攻必救之处。最奇幻的是,这两人的身法,脚下挪移之间,已非灵巧能形容,扑朔迷离令人难测去向,颇有神偷影儿。」
金面人一听,精亮的眼光爆芒一闪,「你指的是,孙兴的独门身法?」
「嗯。」银面人说:「可我未曾见过,只能依所闻揣摩,惟有六成把握。」
「这就够了。综合你先前所言,这假扮骷髅人者,依其体型推测,头大最具嫌疑。诶,不对、不对!头大所使的身法,乃出自东灜。再者,以头大的功力,即便空手对上轩辕神木,也不可能那么轻易便落败,况且时间点又重迭。那时头大和孙凌,不正与刘少娟在唱双簧吗?这……」一条线索经分析,却理出一团乱麻,金面人很是苦恼。银面人說道:「兴许孙凌另有奇兵,只是咱们不知而已。可话说回来,即便孙凌真的习成七星绝学,可他回到洛阳,只不过才个把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任谁神通再广大,也无法将实力扩展到足以跟四强顽抗的地步。另外,孩儿行事未曾出过差池,与孙凌更毫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