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在跟誰講話,巴拉松眉頭緊鎖,揚聲道:「嫂子!妳怎麼了?」
請!拜請!法力無邊伽羅火龍神。拜請!拜請!法力無邊伽羅火龍神。拜請!拜請!法力無邊伽羅火龍神。怛只哆。唵。伽囉伐哆。伽囉伐哆。伽訶伐哆。囉伽伐哆。囉伽伐哆。太上老君急急如令律。拜請!拜請!法力無邊伽羅火龍神……」
庵攀答道:「當然是被抓來的呀!哎呦!好痛呀!巴拉松!你不要再射了。這蟒蛇好奸詐呀,被你射中一箭,立刻把我捲起來擋在前面。我好怕呀,巴拉松!快點來救我啊!」她很驚恐喊著,聲音帶著悲切的哭腔,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他意在試探,庵攀輕笑道:「瞧你,我若是看不見你,難不成是神仙呀!」
巴拉松不動如山,目光炯炯緊盯著洞穴,說道:「好端端的,你為何會被抓走?」
聞言,庵攀急聲說道:「你不管我的死活嗎,巴拉松!我可是你嫂子啊!自從嫁給你大哥以來,我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啊!更何況我有孕在身,已經懷了你哥的種了。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我一直按照你的心意,難道我該死嗎?」
巴拉松聽了,心下一喜、精神大振,立刻將蓄勢待發的第二箭射出去。那箭頭同樣燃燒著一團火焰,很準確地飛入那洞穴裡,卻聞「啊的」一聲。嗓音悽厲尖拔,是個女子的聲音。巴拉松不由一怔,緊急煞住蓄勢待發預備射出的第三箭。
他不為所動,像說笑般問道:「嫂子!妳沒幻聽吧?」
旋即,洞內傳出女人的叫喊:「巴拉松!是我呀!我是庵攀,你射到我了啦!」
巴拉松聽了,半信半疑。最主要的是,他作戰經驗豐富,深知地利的重要性,特意站在大岩石上面,可以看見那藉由土石堆掩護的山洞,露出來半個洞口。卻只見黑幽幽一片深不可測,並未發現大蟒蛇那一對仿如紅色燈籠般的妖艷瞳孔。
「巴拉松!蟒蛇舔舔舔我,牠牠牠……還會說話呀!」庵攀的嗓音顫抖著,還夾帶著涰泣聲,盡顯驚恐的無助。聽入巴拉松耳裡,心兒陡地噗騰一下,很自然想說:「庵攀是不是嚇瘋了,不然怎會說出這麼怪誕的言語,蟒蛇會說話?!」
庵攀說道:「你哥那麼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沒一天不幹我,我能不懷孕嗎!」
「威脅我啊!」巴拉松嗤之以鼻,「那敢情好,我不射豈不示弱,是不是啊!」
巴拉松也不質疑,作勢發射說:「嫂子!既然你看得見我,如此甚好。蟒蛇肯定聽不懂咱們的對話,牠既捲著妳擋在前面,勢必昂首高出於妳。我這就射高一點,妳瞧見火光飛進洞時,趕緊把頭伏低,或者往旁邊偏移也行,千萬記得喔!」
照此推測,如果庵攀沒說謊,那麼蟒蛇應該也能瞧見他,又為何避不開飛箭?
「此話當真?」巴拉松很是震驚,慢慢挺直虎腰、緩緩垂下雙臂。
話落,抽抽泣泣哭了起來。
巴拉松不敢待慢,左手執弓、右手往背後囊袋抽出一枝箭,先將箭矢頭插進瓦罐沾些瀝青,再引火點燃、搭弓瞄準,咻的~射出去。只見飛箭如電飛行,很準確地射進去洞穴裡面,火光一閃而逝,旋即恢復黑幽幽諱莫如深的陰森景象。
忽聞一聲怪鳴:「嘎咕~」
「我說的是真的,巴拉松!你必須相信呀,我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庵攀聲嘶力竭喊著,「蟒蛇在警告我,說你再自以為是的射箭攻擊,牠就先把我吃了,再把你抓來……抓來強姦,樂上一樂。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儘管試試看便知。」
連續唸三遍之後,發現布條開始冒出煙霧。
庵攀說道:「我全身動彈不得,根本沒辦……」
「別,別射呀,巴拉松!」庵攀大聲阻止。
聞言,巴拉松眉頭一皺,瞄準的架勢不變,揚聲道:「嫂子!妳怎會在這裡?」
庵攀說道:「說來好恐怖呀!昨晚我和你大哥照往常那般,先是恩愛一番,然後倒頭便睡。睡到半夜,我內急起來如廁。孰知,當我踏出茅廁時,卻見一條大蟒蛇爬進後院,頭大如斗、兩眼如燈籠,身體亮青青,好不恐怖呀!登時嚇得我目瞪口呆,雙腳發軟抖個不停,張口欲叫又喊不出聲音,突感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然後,待我醒來,人便躺在這洞穴,只見蟒蛇盤踞在身邊,真的嚇死我了,褲子都尿濕了啦!可我又不敢亂動,忽見火光從外面飛進來,蟒蛇怪叫一聲……」
巴拉松不慌不忙解下布條,置於枯枝堆中。
巴拉松冷笑道:「我知道了。嫂子!妳我互相看不到,妳又怎知是我?」
言猶未完,她忽然「哎呀」一聲,驚惶大叫,直喊不要、不要。
巴拉松保持著開弓步,一觸即發的威勢,問道:「為何?」
「哈哈哈……」巴拉松突然縱聲大笑,接著將箭頭上的火焰滅掉,再舉高起來,一面朝著洞口搖晃、一面大聲說道:「嫂子!我放下弓箭了,蟒蛇滿意了
煙霧越冒越濃,很快便竄出火苗,劈哩叭啦燃燒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