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到的图腾,实心的四个、打洞的五个。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早上我和信洋在鲤鱼旗那里演戏时,也在那根石笋上发现到一个图腾,没打洞的。现在,古柏高大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小泳裤,两瓣虎臀都露出来随人欣赏。他站在竹筏上展现虎背熊腰的强壮体格,两手抱着阴囊石不知在审视什么,一边摇着屁股一边唱着歌儿;可乐坐在一旁,抱着吉它在伴奏。
两人清凉的装束很养眼,构成一幅很和谐的画面,怡人得可以当同志恋情的广告。相较下,阳具岩上的景像显得颇为惊险,杰克像猴子般攀附在阳具石上,沙嗲和焦糖香蕉分别站在一张梯子上,各自伸出一只手扶着杰克的屁股。严方和另外四名外劳,分布在四周不知在寻找什么。巧克力炸蛋撑着竹笩朝着码头而来。
我直接来到江同瑞面前,很客气说:「委员!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还好、还好!」江同瑞难得笑脸迎人,「可以看人钓虾,其实也挺有趣的。」
「委员没小试身手吗?」我问。
江同瑞笑道:「我的确很想啊,可是你看,我这么胖,坐在太阳底下根本不用多久,不变成溶化的雪人才怪。所以还是吃现成的比较实际点,我负责在树荫下烤虾,小江钓的。」他转头看了江亩衙一眼,「他技术不错,两小时钓了十来只。」
我朝江亩衙笑了笑,见巧克力炸蛋已来到,便说:「江大哥!你先上去,再拉着委员跨过去,这样竹笩比较不会晃。」江亩衙没说什么,只是点下头便实行我的建议。他牵着江同瑞的手,让两脚微微发抖的他平安踏上竹笩,赶紧坐下来。
竹笩上摆着数张小椅子,是特别为江同瑞准备的。上次落水的阴影,余悸可能犹存他心里作祟,神情紧张,脸色苍白,端的是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这可把我搞迷糊了,江同瑞既然这么害怕,按理说避之惟恐不及,他怎宁愿等硬要上?
他们家还有两名男性战将和一名帼国英雄,江同瑞为什么非得亲自来冒险?瞧他身后坐着壮硕的江亩衙,两手扶着主子的肩头。这倒让我想起,古代衙役押解犯人上京。「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地君子听我言……」倘若苏贞昌扮青衣演苏三起解,指不定他稳输的选情会逆转胜咧--不过那家「台湾四代制裤」教育基金会每次做的民调,老苏都领先侯友宜。说到这家基金会,可是大有来头,乃是释迦英的头号爱将「明文规定」以其人脉及子弟兵设立的基金会。有趣的是,「明文规定」以前也是国民党的要角,干过县长和立委,后来带枪投靠释迦英。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不是政绩,而是花边趣闻。话说「明文规定」本来跟同乡台湾凉椅大王的遗孀花冠夫人很麻吉,经常上演相互提携的戏码,彼此奥援选情的弥贵情谊。后来不知哪根筋没乔好,近年两人已多次在媒体前公开闹翻,冷言酸语互相吐槽--这种时候我不能笑,免得刺激江同瑞更加紧张,万一惊慌起来,以他媲美驱逐舰的吨位,弄翻竹笩麦输呷剩饭。
我得发挥同舟共济的精神,对他进行心理建设,说:「委员!这竹笩很稳的,你不妨看着远方,想象自己是只正在飞翔的小小鸟,一下子就到了,没事的。」安抚完,我转身对着巧克力炸蛋喊道:「炸蛋!客人坐好了,你可以开始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