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多做逗留,下班的時間一到,便讓何進開車帶自己去接季沅汐。
待接上她後,喬景禹才吩咐何進往「濟仁堂」的方向去。
「現在總能告訴我去‘濟仁堂’做什麼了吧?」喬景禹拿著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裡玩來玩去,覺得她哪處都是好看的,連這白嫩的小手也不例外。
「給你看病。」季沅汐若無其事地說道。
喬景禹聞言一驚:「我?我有什麼病?」
「昨天你不是不舒服嗎?」她歪著腦袋看他,皺著眉說道。
「我就是沒睡好,緩緩就好了,哪用得著看病?」喬景禹說罷便拍了拍前頭的椅背,「阿進!調頭回公館!」
「不行不行,沒病你也看看去,喝幾副中藥調調身子也是好的。」就知道他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眼看沒多遠就是‘濟仁堂’了,她可不能半途而廢,她衝著前頭正在調頭的何進大聲吩咐道:「阿進,去‘濟仁堂’!」
「沒病喝什麼藥?阿進,回去回去!」喬景禹執拗地與她對抗起來。
季沅汐同樣也沒有讓步的想法,站起來對何進厲聲道:「阿進!去‘濟仁堂’!」
「阿進!」喬景禹毫不示弱地又是一喝。
「喬景禹,你聽不聽我的?」季沅汐急了,粉白的小臉氣鼓鼓的,用剛才被他把玩著的那只手,在他大腿上狠拍了一下!
「啪!」
「……」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讓車里頓時靜默了下來。
古怪的氣氛維持了片刻,何進停下車,也不敢往後看,左右為難,吞吞吐吐道:「三……三爺,少nainai,我……我聽誰的?」
喬景禹拿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人,只見她環手於胸前,別過臉去,並不搭理他。
喬景禹搖搖頭,無奈道:「聽你少nainai的吧……」
何進聞言便再次發動了汽車。
然而,季沅汐仍是面不改色,不為所動。
喬景禹拿起她的手,湊到自己的嘴邊,吹了吹她發紅的手心。
「打疼了?」他柔聲問道。
她依舊不說話,喬景禹便嘆了口氣:「唉!都怪我,皮糙rou厚的,把我們汐兒的手都給打疼了!是該好好吃點藥調理調理了!」
這下,倒是把她逗笑了起來。
他也笑了,把她摟進懷裡,低聲說道:「歡喜了?」
「我這是為你好……」她靠在他懷裡蹭了蹭。
「我知道,汐兒對我最好了……」他怎麼能不明白,她就是在意自己才會這般。這樣想來,「看病」這種事也不算什麼了。
只是他沒敢告訴她,他是真的很怕吃藥,尤其是那種黑濃苦澀的中藥……
汽車抵達「濟仁堂」時,已是傍晚時分,藥堂里此時並沒有太多的病患。
季沅汐拉著喬景禹的手走到郭誠面前。
「誠哥!」季沅汐笑著叫道。
「來了?」坐在問診台前的郭誠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小夫妻。
「姑爺看是吧?」來前,季沅汐便同他打過招呼,因此他也就不多繞彎子了。
「對,他看!」季沅汐把喬景禹拉過來,坐到郭誠前面的椅子上。
不知道為什麼,喬景禹覺得把他拉來看病,她就顯得格外高興。
「這回是……想要孩子要不上麼?」郭誠笑了笑,故意打趣道。
「什麼要不上!」喬景禹聞言一急,「我能生!」
「什麼亂七八糟的?」季沅汐又急又臊的,「誠哥,別拿我們開玩笑!」
「好,好,好……」郭誠笑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平復了一下,又認真問道:「那姑爺是哪兒不舒服了?」
「我沒有不舒服。身體好著呢!」喬景禹矢口否認。
「沒不舒服就回家吧!」郭誠擺了擺手。
喬景禹正要起身,卻被季沅汐給按住了,「誠哥,別聽他的,你給他號號脈,看看舌頭什麼的,一准能看出問題來!」
郭誠無奈地笑笑,對喬景禹說:「姑爺,那就聽這丫頭的吧?」
喬景禹只好按著郭誠一步步的指示,乖乖看起了病。
這一看,還真看出點問題來。
郭誠說他是肝火旺盛,肝氣犯胃,並加以逐條的分析。
他說的每一句,在季沅汐看來是句句在理,而在喬景禹看來卻是小題大做。
最後郭誠給開了幾副中藥,又叮囑了一番,夫妻二人這才各自歡喜、各自憂愁地從醫館回家去。
吃罷晚飯,季沅汐便想親自為他熬藥。喬景禹則有苦難言地坐在一旁,看著她一臉興奮地忙前忙後……
當她端著一碗新鮮出鍋的黑濃湯汁出現在他面前時,喬景禹當下便鎖緊了眉頭。
「汐兒,我覺得吧,我還沒到了非喝藥不可的地步吧?」
「誰讓你平日不注意身體了?誠哥說了,你這樣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