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眨眼都能惊动她,眼里道不尽的柔情蜜意。
不知过去了多久,许是这透过窗帘的阳光太过晃眼,才将熟睡中的人唤醒。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的乔景禹。心头一愣,想起了昨夜里发生的种种,不由地羞红了脸。刚想从被窝里掏出手来捂脸,双唇便被人覆上了……
没来得及躲闪,便感受到了这熟悉的触感,当下也没了拒绝的意识。
“后悔吗?”
乔景禹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出这几个字,有些含混不清,有些意乱情迷。
她有些错愕,后悔么?昨夜自己似乎是喝了酒才有些冲动,不过除了有些痛外,这感觉似乎也不算太糟。何况后不后悔,都已然发生了。
还没等她回答,乔景禹又进一步攫取了她的唇,似乎不想听到答案,也有些忌惮她真实的想法。只要当下他们在一起,便足矣。
长长的吻,让季沅汐又有些透不过气,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乔景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
“今日不忙了?”季沅汐面带羞臊地问他。
“忙,却也想与你多待一会儿。”乔景禹懒懒道。
“还是起吧,免得误了你的正经事。”说着她已经飞快地从床上起身走进了浴室。
乔景禹单手背在脑后,靠在床头,闭着眼,听着浴室里的洗漱声,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三爷,署里来电话,让您赶紧过去一趟。”屋外传来何进的声音。
何进是乔景禹从小就带在身边的贴身侍从兼伴读,甚至连当初乔景禹留洋,何进也是寸步不离跟去一同喝过洋墨水的,当下更是在陆军署与乔景禹形影不离。
乔景禹在家中三个兄弟中排行第三,便被人唤作“三爷”。
“知道了,你下楼在车里等我吧。”说罢,乔景禹便起了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衬衫和军服,就开始往身上套。
季沅汐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乔景禹正在扣衬衫上的扣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替他扣着。
乔景禹看着她纤细的柔荑灵巧的在自己的胸口、颈间流连,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
待她系上最后一个扣子,乔景禹一揽她的细腰,一把将人带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唇瓣被她的发丝扫过,略有些痒。
他将唇放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今日我早些回来,等我。”说罢,在她的耳垂上轻啄一口。
季沅汐浑身扫过一阵酥麻,红晕从白皙的脸颊瞬间晕染到了耳根。
她轻推了一把乔景禹,嗔道:“快去洗漱吧!”便轻拢了墨发,准备开门下楼。
乔景禹下楼,只看了一眼坐着喝牛ru的季沅汐道:“我走了。”便匆匆往大门走去。
“哎!怎么不吃……”
“早饭”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乔景禹早已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了……
这人,明明这么忙,早上为何还那般拖沓?
季沅汐心里嗔怪道。
吃罢早饭,季沅汐突然想起“三言书局”今日该到新书了,便携着穗儿想去看一看。
“三言书局”是季沅汐常去的,比起家中两个爱出门交际的姐姐来,季沅汐更爱窝在这儿呆上一天。
“三言书局”位于南京城里出了名的“书店街”。整条街上大小书店鳞次栉比,即使这条街上也有季家的产业,但季沅汐唯独爱光顾这规模不算太大的“三言书局”。
只因这家书铺卖的书除了市面上常有的,还经常有一些内容奇巧的孤本,很有一番意思。碰到一些店主自留不卖的书,她便只能在这里看上一天。
日影西斜,已近黄昏。
今日乔景禹处理完手头的急事,又推了些不太急的公务,就往回赶。有了昨夜的进展,他更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走进她的心里,他等过太久,此时却一刻也不想再耽误。
车刚驶入大门,门房的小厮便焦急地小跑到车窗边禀报:“三爷,少nainai吃过早饭便出门去了,还未回来。”
乔景禹听闻浓眉一皱:“可曾说去了何处?”
“少nainai说‘三言书局’来了新书,她去瞧瞧便回,可眼看这日头都要落下了……”
还未等人说完,乔景禹冲他摆了摆手,又对着前头的何进说:“调头,去‘三言书局’。”
车刚停到“三言书局”的门口,这书铺的老板便迎了出来,殷勤地替乔景禹拉开了车门。
“呦,三少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快请快请!”
“郑叔,身体可好?”乔景禹微笑着下车,却没有往里走的意思。
“劳三少爷记挂,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快进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郑叔不忙,我来是寻我的太太回去,听闻她在此处,我便顺路过来接她了。”
这书店老板微微一怔。三爷成婚这事自然他是知晓的,不过却没见过三少nainai。听三爷的意思,这位三少nainai此刻正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