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主驾驶里坐的正是邱粤,昝三邻出现也就罢了,邱粤怎么可能会被允许同来?昝一清已经原谅了他们了?
心思蠢动,孙冠雄正要上前打招呼,昝三邻已经钻入副驾驶座,侧着头与主驾驶的人说话,孙冠雄只能看着他那头柔顺的发梢里露出一片薄而Jing巧的耳朵尖儿,在和煦的阳光下像极了一朵粉红欲滴的蔷薇花瓣。
车子随着迎亲队的后面驶到一家酒店门前,女方的家属粤地一个僻远的城市,来回接受需要十几个小时,所以租了一间酒店房间做迎接新娘的闺房。
昝一清西装革履,捧着鲜花在一众哥们的簇拥下敲响了房门,里面也是一群女孩儿兴奋地刁难着外头的迎亲队。
“红包,红包,新娘子有五个闺蜜!”里头一个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响起。
于是五个大红包从门缝下塞了进去,那边的人似乎拆了红包,还不太满意,声音又传来:“不够,不够,没诚意,要塞99个红包过来!”
伴郎是孙冠雄,他没准备那么多红包,只好再塞五个红包进去,求饶道:“美女,99个红包没有,99朵玫瑰已经到了!红玫瑰啊!象征长长久久!开门吧!”
再次收了红包的里头安静了一下,似乎在商量什么对策,很快又有个女的喊:“那就让新郎唱一首邰正宵的!”
昝一清有点不耐烦了,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拧着眉道:“开门!”身后一众的迎亲队友也附和地起哄起来。
里头的女孩还没闹够,哪肯轻易就范,一时闹着要99个红包,一时又要听歌,孙冠雄只好妥协的替昝一清唱起了那首老歌,可他不熟悉歌词,唱几句,哼几句旋律,里头的女孩不满意,把唱歌换成了真情大告白,非要新郎当着大家的面立下长久的誓言。
昝一清的忍耐将要告罄,沉着脸,大力地拍着门喊道:“吕蕙兰!开门!”
里边的新娘子吕蕙兰早就吓懵了,拎着厚重的婚纱要往门口走去,苦于被众姐妹拦住,便哀求她们别再玩了,可姐妹中两个姿色上品的女孩何曾被男子这么吆喝过,一个说:“表白都做不到,你以后在婆家肯定没地位!”一个附和道:“就是啊,什么新郎哦,一点都不疼你,不行!我们一定要帮你治治他!”
一个女孩不忍她们继续胡闹下去,小声地道:“还是别闹了,都快过吉时了……”
可惜这个女孩的话很快被那两个女孩的声音盖住,一个冲着门口道:“要娶我们漂亮的新娘子也可以,新郎背一下最新流行的三从四德,背不出就不开门!”
这个难题孙冠雄早有备而来,掏出手机翻了一下,递给昝一清,小声道:“一清,就念一遍,很快的!别误了时辰。”
昝一清扫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所谓新三从四德,什么“老婆的命令要服‘从’”,什么“老婆化妆要等‘得’”……顿时七窍生烟,扯下领带,将手里的玫瑰花也掷在门上,掉头就走。
“一清,一清,别走啊!”迎亲队伍突遭变故,个个追上去阻拦。
房间里的人显然听到了迎亲队伍的声音,吕蕙兰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不由分说便要开门追出去,被那两个义愤填膺的闺蜜拦住,一个生气地道:“就这么走了!真没风度!还闹什么脾性?”吕蕙兰剧烈挣扎,晃着脖子上的两条金项链碰撞出“叮叮”的声响,这女的又嫉又羡,冷笑道,“还这么俗气,这么土的项链是不是仿造啊?也好意思拿出来?你嫁给他,以后一定吃尽苦头!”
另外一个连连点头,也劝道:“我也觉得你老公太过分了,说一下新三从四德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rou!古代咱们女人不是也给男人三从四德了吗?现在让他装装样子也不肯,我劝你啊,还是别嫁的好!”
“你们!你们!”吕蕙兰重重甩开她们的手,急急往门口跑去,兴许是高跟鞋太尖细,兴许是她跑得太急,左脚一歪,她惊叫一声,整个人朝前扑倒。
与此同时,邱粤用自己的特殊技巧打开了门,推着昝一清往里走,于是新娘子不偏不倚地“投怀送抱”,摔倒于新郎的身上,昝一清本能地搂住她,受冲击的身子不由自主朝后退了几步才稳稳地站住,一干迎亲队不明白怎么回事,都起哄起来,新娘子则吓得花容失色,惊魂甫定之际,仰头见是昝一清“从天而降”地救了她,惊喜之余,眼泪哗哗地滚下了脸颊,哭道:“一清,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全然不顾容妆会被哭花。
上了妆的她比起平时的素颜好看很多,此刻又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昝一清一阵心疼,也怨自己脾气暴躁,总没耐心待她,弥补似的,他在她的额上轻轻烙下一吻,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回家吧……”
那边的迎亲队在邱粤的指挥下已经包围了那五个柔弱女子,邱粤坏笑道:“刚才是谁要背三从四德的?”
有三个着急的女孩求饶道:“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快送亲吧,时候不早了……”被那两个气焰高涨的女孩瞪了一眼,其中一个见邱粤眉目俊朗,嘴角扯开的笑容显得轻浮浪荡,十足的花花公子模样,顿时薄唇一扬,柳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