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床那边去了的李道:“………………”
李妈妈刚从那种混混沌沌的状态中醒过来,就看到一个面生的漂亮小姑娘弯着眼睛,甜甜朝她笑着。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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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李妈妈捏着小姑娘递过来的什么聚阳符,一脸的懵圈:“撞鬼?”
“嗯呐。”苏念脑袋点了点,“阿姨您仔细想想,您最近一周有没有碰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和李道不同,李妈妈是个封建迷信拥护者,自己的病来得确实蹊跷,而且这会儿拿着这小姑娘给的符咒,她非但不再觉得寒冷刺骨,反倒浑身暖洋洋的,因而对这撞鬼一说,她是丝毫没有怀疑的。
她忍着恐惧想了想道:“没什么不寻常的事啊。”
苏念托着下巴,认真帮忙理思路:“应该是在晚上,大约在您开始觉得冷的前一两天,您再想想。”
“前一两天啊,我——”李妈妈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忽然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做啊,就和平常一样在家里待着,然后早早就睡觉了。”
她这撒谎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
李德当即皱起眉:“妈,那东西害您受了那么大罪,您干嘛还要帮它瞒着?”
李妈妈眼珠子乱转:“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在家睡——”
李道忍不住打断她:“妈,您还想再受一次罪吗?”
大儿子一严肃起来,李妈妈还是有点怕的,主要是她确实心虚,她捏着小黄符,往后缩了缩:“我真的没有,我就是……偷偷溜出去打了一晚上麻将。”
李家三位:“……”
苏念:“???”
李妈妈和王婶这俩姐妹差了将近有十岁,李妈妈如今已经快六十,身体虽然还很硬朗,但也禁不住她自己这么个玩法。
李道深吸了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亲妈不能骂”,然后怒目瞪向自家蠢弟弟:“让你照顾妈,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躺枪的李德:“…………”
李妈妈忍不住小声辩解道:“真不关他们夫妻的事,柔晓那天上夜班,你弟弟刚好又有事去了外地。”
李道觉得自己像是平白给气老了十岁,他深深吸了口气,无奈道:“您就不能白天打吗?”
李妈妈也很委屈:“白天没人陪我打啊。”
大城市里又不同于青庙乡,家家闭门闭户的,认识的人原本就不多,大家白天工作的工作,带孩子的带孩子,到了晚上,还全聚一块儿跳什么广场舞去了,能有个熟人陪她打麻将就已经很不错了。
苏念:“您这一周晚上就出去过这一次对吗?”
李妈妈这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对,最近天气冷,还下雨,我晚上都不出去。”
苏念又瞧了瞧李家另外三位。
这三个人身上都沾了些Yin气,情况最好的是今晚刚从外地赶回来的李道,最差的是在医院守过夜的李德,但他大约是因为命格的缘故,阳气比寻常人要重上许多,因而也算不上严重,连符咒都不必用,多晒几天太阳就没事了。
尹柔晓和李德和李妈妈同住,他们俩没什么事,足以说明问题并不出在他们家中。
苏念眨了眨眼:“阿姨您给我具体说说那天晚上的事。”
“我想想啊……我是六点多在家吃完晚饭才出发的,路不远,就都在一条街上,这一片也热闹,没什么奇怪的。”
“到我朋友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另外两个人我没见过,不过一向是她负责组局,我也没多想,不过坐我旁边那老太太脸色怪怪的,脾气也不好,输了钱就不肯让我走,不然我也不会打一个通宵……”
李妈妈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有点气呼呼的。
苏念挑了挑眉:“那个老太太脸色怎么怪了?”
“就好像……好像……死人的脸色。”李妈妈脑袋中灵光一闪,不由打了个寒颤,“我还想起来了,我摸牌的时候碰到她手了,冰凉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对了!我就是打完麻将第二天就开始觉得冷,我开始还以为是身体扛不住得了感冒……”
李家三位:“!!!”
“我……我这是和鬼打了一晚上麻将吗?”李妈妈捏着符咒又往墙头缩了缩,“糟了……我那个朋友?!”
苏念也不是太能确定。
那老太太要真是鬼,滞留着不去投胎,也不见有对李妈妈下什么狠手,光找人打麻将算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城里的鬼可真奇怪。
不过,她答应了人家,总要把事情搞定,猜原因她是懒得猜的,直接道:“我们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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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Yin气本来就重,李妈妈这情况完全不适合再继续住院。
李道经过方才一事,对这地方已经产生莫大的心理Yin影,动作迅速地就办起了出院手续。
李妈妈这病来得蹊跷,好得更蹊跷,看着值班那位主治医生一脸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