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勾起了点点唇角,那是不经意之间露出的最温柔的笑意,想起家人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些温情。
严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随后说道,“不是去买的。”
“嗯?”苏秦没听清,狼吞虎咽的咀嚼着,一边抬头,满目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严斐坐到了床边,就在支起来的小桌子的另外一头,和苏秦隔着桌子对望着,眼神温和,“油茶是我自己做的。你走之后,我去了你家之前的小区,以别人的名义租了那套房子三十年期限,钱就在你父亲账户……你们一家人短期之内都不回来,我就去学了油茶果子,学了所有你喜欢吃、喜欢玩的东西。”
喉咙里面的东西好像一瞬间变得难以下咽,明明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将近十年都没有变过,可在这一刻,却像是哽在了喉咙中央,艰涩的就像是石子。
苏秦强行咽了下去,食道被挤迫的十分难过,他抿抿唇,被贺兰枢Cao练到为数不多的怜悯心再一次又重新的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小苗头,几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缴械投降,把自己从几个月之前就在老虎扮猪的犯罪事实给交代出来,就在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他堪堪的又刹住了闸,在严斐期待的目光中干笑了两声,“挺、挺好吃的。”
严斐像是有些失落,他微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微笑道,“那就多吃点,我帮你问了,下午两点半去医院,检查完之后就可以把外面的厚层拆掉,换上轻薄一点的保护了。”
苏秦看了看自己的腿,那上面裹着的石膏的重量就算是他的腿没事,估计也轻易抬不起来,于是没有反驳,又害怕自己露馅,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把头埋到了碗里,放弃了勺子,直接用嘴沿着碗边儿开始吸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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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午又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正巧一点半,在家和严斐一起收拾了收拾就出了门。
他自己不好穿衣服,在m国的时候也都是玛莎帮着他换的,她是非常专业且敬业的护士,单单不说苏秦本身脸皮有多厚,但是玛莎所表现出的职业素养也是可见一斑的。每一次穿衣服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三分钟。
然而这一次……由于某些不知名原因,他们足足穿了半个小时。
苏秦出门的时候嘴巴和脸、手都是热的,热到有点烫人。
“我说过不用你帮我的。”严斐回过身关门,手在指纹锁上面摸了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说不出的光芒,转瞬即逝。
苏秦连头都没有转,挺尸一样的窝在轮椅里面,样子活像是一个半身不遂的重症患者,他不肯去看严斐的视线,乌gui似的把头缩到了围巾里面,因为隔着厚厚的针织围巾,声音显得有些闷,他道,“别废话了,快点走。”
严斐这才戴上了手套,又检查了一下苏秦的穿戴之后推着他下了楼,路上时不时会问问他手或是脚凉不凉。
外面的天已经晴了,路面上的积雪因为环卫工人的努力已经露出了路面本来的道路,路边的白雪搀杂着黑色堆在一起,显出了一种冬季独有的特色。
苏秦崛起嘴巴,用嘴巴碰了碰冰凉的鼻尖,看着这么灿烂的太阳,想到的却是刚才严斐那副浸yIn在阳光之下的脸。
他长得真的很漂亮,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严斐的时候,就只因为他的头发把他当成女孩儿,虽然那个时候他也好奇过为什么严斐的胸有点小……但是随即他自己就十分心大的想着,胸小不是错,脸好看就成。
回想起当初的智障,苏秦哼哼的闷笑了两声,眼神飘忽不定,在空中游移半天都没有一个确定的定点。
他们刚才出门的时候,确实本来是只打算单单纯纯的穿个衣服——他的腿不能弯曲,穿裤子十分的艰难,所以严斐就顺理成章的过来帮他,却没想到……最先起反映的,居然是自己。
苏秦倒是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可当同样鼓起来的严斐靠近了自己的时候,那鼓囔囔的一团就算是想当没看到都不行——毕竟他也不是真的眼瞎。
怀揣着不知名的愧疚,还有今早上一碗油茶果子的功劳,苏秦十分没有风骨的就这么屈服了,他在严斐的目光之中用嘴巴把拉链给扯了下去,人生第一次,在自己主动的情况下,帮别人手.yIn。
迎面突然有一阵冷风吹过来,灌进了他的围巾一点,苏秦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马上就听到了后面的严斐十分关切的声音:“冷了?”
“没、没事。”苏秦头一次有点慌乱的说道,手忙脚乱的盖住了自己出门的时候被严斐搭在腿上的毯子,干咳一声:“快到了停车场了,咱们继续走吧。”
他住的地方离市医院有点远,严斐车在小区外面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停着,一晚上过去,估计停车费要翻一番——苏秦胡乱的想着,就被严斐拐着带到了一片漆黑,回音还十分大的地下车场。
虽然这里的灯已经尽可能的打开了,但是偌大的一个停车场都没有一扇窗户,唯二的两个出口都要绕的九曲十八弯,所以依然显得十分的昏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严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