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今夜歇息的地方,倒是你,怎么回事。”桓琨一扫她全身,登时脸色冷沉,眉头双拧,似有一股怒气萦绕,当下暂且隐忍不发罢了。
芸娣额心一跳,莫不是阿兄误会她佯装美人,故意去寻桓猊,若真是这样,误会可就大了,正欲解释,忽然胸前一凉。
低头一看,竟不知何时,胸前原本松垮的肚兜早已滑落,落在肚脐眼的位置上,一对酥ru藏不住,蹦跳而出,两颗rou头缀着点红,rurou白嫩嫩的晃在二人眼前。
芸娣大惊失色,不由双手护住,这一动作将两团雪rou往中间挤压,上下颤动,仿佛一对弹跳活泼的白兔,芸娣自是不曾察觉,桓琨看得真真。
刚才他寻遍附近,最后发现轿中之人露出一只小脚,三年相处下来,光看她衣外一点肌肤,就知是她无疑,匆忙过来不曾细看,眼下灯火照映,瞧个分明,一身白rou添了一抹红肚兜,披着轻纱衣,越看越白嫩,越看越红艳,任是个男人也要骨酥皮软,想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一番。
桓琨眼神渐深,却倏地狠狠别开脸,寒声道:“去换衣。”
芸娣还是第一回遭桓琨冷叱,鼻尖发酸,也知自己这副模样sao浪,又羞又愧,连忙掩着身子转到屏风后,见床上叠着她进宫时所着的华服,便拿过来一件件穿起来。
四下里没人说话,殿中寂静如水,只有这一番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落在耳中,格外的诱惑人心,又格外煎熬。
想到她钻进轿子里只是想见兄长一面,或者三年里不曾忘记,这样的可能一旦浮起来,怎么能忍受。
芸娣正忍着抽泣,却不想越急越乱,上衣打了结,她双手解不开,眼泪水儿一下子忍不住,用手背正抹了一下,却刚抬头,双眼还盈泪,一道修长的黑影从头顶深深罩下来,她尚未回神,一把被桓琨揽住腰肢,他上前逼来,疾步如风,好几步逼退她,直到后背抵到坚硬的屏风。
屏风架被二人剧烈急促的动作震得微微晃动,他才止步,呼吸却有些许压抑,芸娣一颗心似要跳出来,“阿兄……”却被桓琨搬起脸儿,只见他低头向她唇上重重碾来。
芸娣刹那睁大眼,不禁口中唔唔,双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却被桓琨反剪双手,他压着她身子,又将自己的舌头含进她唇中,止不住亲嘴,却不得章法,亲得笨拙而又粗鲁。
直到芸娣往他唇瓣上轻咬一口,血腥味弥漫在二人唇齿之间,桓琨以为是她的,才慢慢松开来,长指擦去她唇上的血渍,他眼中有一丝痛意,“你告诉阿兄,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去寻他。”
芸娣知他真误会了,将来龙去脉说与他听,桓琨听罢神色才有所缓和,高隆的鼻梁抵着她的额头,碾过她唇极近痴缠,芸娣心都软了,由他勾舌亲嘴,却又想到什么,神色惊恐忙将他推开。
却被反捉住她双手压在床上,桓琨抬首深深望她,下一瞬伸手抚来,忽然从袖中坠出一物。
芸娣无意掠过一眼,霎时白了脸儿,就见是一枝簪子。
她三年前不知丢哪儿的荼蘼簪。
桓琨神色如常,重新拾起来,将簪子插在她鬓间,抚她耳边碎发,动作温柔,“那夜,我从床上寻到一枝簪子,晓得是你的,后来也断断续续记起来。”
当时她已在身边,他仍执意送她走,是全心全意为她跟兄长考虑吗,桓琨头一次对自己撒了谎,她想要避开他,当时他又何尝不是心乱如麻。
芸娣却听他在耳边呢喃,身子冷一半也热一半,浑身抖如筛糠,倏地紧咬牙关,“这三年——”
桓琨深深埋入她颈窝,“你不愿,勉强你做什么。”
“为什么。”芸娣颤声不已,心头被狠狠撞着,她完全混乱不知该说什么,震惊么,怯怕么,欣喜么,仿佛都有,又寻不出哪一种情绪更强烈,又正察觉脸上有一道目光流连,正撞见自己的亲哥哥双眼里充满了爱意。
芸娣被这满心满眼的爱意撞得魂飞魄散,终于知晓他是疼自己,爱自己的,世上还有什么比有人全心全意疼自己,真正放在心上更温柔的事。
芸娣抵挡不住了,瞬间丢盔弃甲,双手搂住他送舌尖到他口中,偎着俊脸教他含住怎么咂唇,如何吮得更深入,桓琨得了她的首肯,手上抚她腰肢的力道越发深,炙热微喘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属于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锦帐中他们挨脸摸ru,彷如初生相连的婴儿,亲热许久,桓琨才舍得松开她,唇角有一丝粘滑的银丝与她勾着。
桓琨摩挲她唇儿,用指尖抹去银丝,一点点含进唇中,本是一个暧昧色情的小动作,却他做来,说不尽风流。
“阿兄。”芸娣不觉依偎过去,桓琨贴她的脸,ru贴胸,咬着舌儿,再次情难自禁亲昵歪缠。
一时帐中啧啧有声,气息吸咻。
倏地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在殿中异常清晰。
芸娣一惊,桓琨立即用锦被卷住她全身,芸娣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