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早乔生下长子南宫子逸後,在南宫存半强逼的鼓励下,到贺誉律的药厂扎扎实实地工作了三年,才回药厂陪他打天下。
南宫存的用心实在Yin恶,纵然挖角是行内常有的事,但如此明目张胆、无法无天、任意妄为地利用别人给自己培训人材?
实在是太嚣张了。
一回想起时早乔递辞职信的境况,贺誉律便恨得牙痒痒,南宫存早年是太年轻才搞出那麽一大出戏,在那些兵荒马乱的日子里都能把一切看得那麽准确,再过两年岂不是要上天了?
贺誉律无奈地揽过身边的百诺恒,心道,自己不过是挖了他家的一个小主管,连这样都要计较,棋局还布得这麽久这麽深,真是个锱铢必较的男人。
在外人眼中,南宫存有诸多狡诈和不是,可在时早乔眼中,他永远是他最重要的大男孩,哪怕到了八十岁、一百岁,这都是永不改变的事实。
「子逸,别跑了,小心跌倒。」
时早乔侧躺在沙发看食谱,只见南宫子逸玩疯了般在地上打滚,不由得皱眉,可他又能怎麽办呢,孩子的父亲也一样疯,原本说要教训儿子,教训教训着,竟教训到地上了,两父子扭成一团,咯咯地笑着。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时早乔去哄另一个孩子,白皙的手抚在男人背上,力度适中地按压。
「就叫你不要和子逸玩得这麽疯,看,现在身体酸痛成这样,明天怎麽上班?」时早乔轻责。
「我做的又不是体力活。」说着说着,南宫存的手已静悄悄地爬进时早乔的裤内揉搓。
「你」时早乔轻叹一口气,伴侣对外稳重无比,怎麽到了自己面前总是长不大的呢。「别闹,明天你下午才上班吧,多睡一会。」
「那你也陪着我休假一个上午。」
「我还有会议要开呢啊你、你别摸了、了,我、我」
不是时早乔不愿给,而是这人的心思他太了解,这种情况下情动,自己不舍得让南宫存劳累,体位上肯定是要
南宫存拍拍时早乔的tun,嘴角上扬,一幅「我吃定你」的样子,时早乔脸上一热,别扭了老半天,还是如他所愿般跨坐上去。
待两人都满足过後,便大汗淋漓地相拥着在被窝中亲亲嘴、聊聊天,主要是时早乔让南宫存少纵容儿子,他的身体虽然好了不少,但仍是不适合劳累,无论是因为工作还是玩乐。
「他在家里闷,我下班陪他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南宫存打了个呵欠。
家里大,住的人却少,好几间房都是空置着的,清静极了,难怪南宫子逸一见人就黏。
「是不是该给子逸添个弟妹了?」时早乔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只是南宫存已经睡着。
时早乔也不去分辨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小力地笃戳了那脸颊一下,才去隔壁房看儿子。
南宫子逸的外貌跟时早乔有九成相像,只有眼睛跟南宫存稍有神似,性格是半分像时早乔半分像南宫存,这都没什麽不好,可惜的是睡相,竟全然随了南宫存,每天睡醒,枕头上的肯定不是头而是脚。
给儿子修正了睡姿、盖好被,时早乔清醒了大半,坐在床边继续刚才没能看完的食谱,芹菜对身体有益,南宫存却不爱吃,他得想些法子骗他吃下肚,也许制成饺子皮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出版社为了收入,连食谱书也不放过,每隔几页便有全版广告,先是楼房、大学课程、然後便是儿童食品,封底的,是一瓶闪闪发亮生子药。
彷如希望之光的照片使时早乔的手指稍稍僵住了。
这几年时早乔把自己该吃的药都吃尽,一日也没停下,南宫存却没有再提出那个要求,家中的生子药过期後便静静地躺在柜中。
这人是不是还在担忧?所以这些年仍努力不懈地改良那淡蓝色的药丸,掩耳盗钤地要他到外面工作好分心。时早乔细心思量。
而自己亦如他所愿地又一次走进他的计算之中。不是时早乔没有察觉,而是他再一次纵容了南宫存,只要不影响他的身体,这人要怎麽样都可以。
但是,时早乔并没有忽视南宫存眼里稍纵即逝的遗憾,他们明明说好,要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把时早乔拐回药厂帮忙後,南宫存的工作量确实轻松不少,时早乔是本科出身,看得懂药理报告,他不再需要花心思钻研上面的专有名词,只要听时早乔总结,再下决定便可。
生活变得悠闲起来,南宫存偶尔会像今日那般,主动约百诺恒一家进行家庭聚会。
已三年抱两的百诺恒被孩子磨去了些许天真,眼神竟多了几分时早乔的沉稳平和,望着不远处和孩子闹得正欢的时早乔和贺誉律,他问兄长:「那年,若不是他发现,你打算暪早乔哥多久?」说得彷佛是许多年前的旧事。
「一辈子吧。」南宫存轻描淡写的说,银匙在茶杯中轻晃。
茶浓、情重。
「总之是能拖便拖。」百诺恒失笑,在生意上雷厉风行的兄长竟有如此保守的一面,他终於明白为什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