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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萨尔朗并不困难,可是想要成为部落的首领,就得通过考验。更何况,乌扎现在是零壹部落的首领,这让族人非常的不安。
这时候,勇士的认可就变得非常重要了。那些不愿意合作的萨尔朗亲信都已经被抓控制,像豆京一样的萨尔朗追随者,也要被驱逐。这样一来,族里有意见的人没什么地位,能发话的,也都只剩下乌扎的人。
一切也都顺理成章。
聂小云本来以为,自己只要等到乌扎报仇,把部落的人带进零壹部落,这事就完了。谁知道,他还要出发去打猎,收集什么獠牙宣章。
这里的动物,各个凶猛得超出聂小云认知,连头鹿,都充满攻击性。聂小云并不想让乌扎去,而且,乌扎的意思,不是一两天,有可能还有去一两个月。聂小云一直以来,都非常尊重这的本土文化,可这一次,真的有点生气了。聂小云因此跟乌扎冷脸了好几天。
相比于剑拔弩张的零壹部落,等待新首领的隔岸部落心情可是焦躁。
零壹部落的祭司是神明的使者,当初就是她救的乌扎。后来她奉神明的命令,带着乌扎组建部落,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能打败游散部落,直接给他们拖尸体了。
所以,对方祭司,是不是压根不想乌扎回来,给他们当首领?
没有人领导着的部落族人,每天陷入不安之中。许多族人,私下里甚至都在说,考验要不就算了。反正乌扎之前也是部落第一勇士,他们上任夺位的首领,也没通过考验啊。
如果这事放在以前,在没有首领的情况下,族人还会去问问祭司。可是自从捉拿萨尔朗那夜之后,就没人看到玷苇。她带着她的皮毛和食物,偷偷跑了。
玷苇的心虚表现,让族人莫名坚信玷苇和萨尔朗是一伙的。别说玷苇不见了,就算她在,他们也不想去寻求她的意见。
艮石和宿中仍旧留在部落里,开始担任安抚指责。他们也不明白,隔岸的零壹部落祭司是什么意思。如果乌扎不能成为部落的首领,他们做这些不都没意义了?
原本应该很简单的事情,便成了部落歧视。零壹部落这边,族人对收留隔岸的部落族人很不满。首领是他们的、祭司是他们的,忽然之间来这么多人,跟他们抢食物、抢地盘、抢皮毛、抢首领、最后还要抢祭司。凭什么?
隔岸的部落是这么想的。你们的首领原本就是我们的第一勇士。你们的祭司借去了我们部落的人,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他还来我们部落插一手扳倒了我们的首领,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们啊?我们部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事谁负责?一个只有十来个勇士的小部落,竟然还敢嫌弃他们。他们并入零壹部落,还不是零壹部落并入他们。
不爽,两个部落都非常的不爽。
眼看矛盾逐渐激化,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了。乌扎在对聂小云可劲折腾了一夜后,第二天清晨,就偷偷离开了零壹部落。聂小云当时就蹲门口化身蘑菇,无论族人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都不搭理人。
乌扎不管怎样,也应该带上恢复剂。可是他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聂小云又是担心又是委屈,还从没有过这样复杂的心情。
零壹部落的七个勇士,差点没给聂小云跪下。保尔广话说太多,口干舌燥,还是三纱偷偷给递的水。聂小云知道族人说的道理,她就是心里很难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是以前,聂小云肯定会说自己信任乌扎,相信他一定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她知道乌扎为何努力,成为隔岸部落的首领,不仅是乌扎自己的想法,也代表了他父亲的期望。只有这样,乌扎的复仇才算圆满。
可是她就是明知道不想让他去。现在,她渐渐变成了一个不讲理的怨妇。这一点上,聂小云觉得自己都有点不像自己了。她其实也非常讨厌不讲理的自己。却完全不受控制。
聂小云莫名开始审视自己对乌扎的感情,得出结论就是自己有必要再收一点。
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实验室里待得也挺快活,自在得不行。
聂小云一个人想东想西,瞎想了许久,默默把乌扎打回伙伴那一栏。她果然不适合跟别人谈恋爱,每天因为对方心焦难过,还不如当朋友。
实在不行,当床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聂小云的自我疏导让她心情好过了不少。她来自新世纪,对待情感的方式本来就相对随性自由。更别说她此前压根没有过任何情感纠葛,对这方面陌生到不行。
想开了的聂小云领着零壹部落,准备带领族人度过没有首领的一两个月。
祭司大人的重新振作,让族人松了一大口气。大家开始喜欢在祭司大人面前,动不动就说两句首领的好话,或者帮着祭司大人骂骂首领什么的。
伴侣吵架?
不存在的。
聂小云都准备跟乌扎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聂小云:离婚!离婚!离婚!
首领(严肃脸):下一个勇士议题。‘伴侣生气了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