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这报假信之人,提了同去给少主赔罪!”
太后道:“皇祖母可是记着呢。”说完这句,太后顿了顿,又道:“皇后、叶贵妃、容妃、柔妃……”太后叫了上座上所有的妃子,又叫了几个身份高的命妇,最后想了想,把嘉仪也带上了。众人正欲往离御花园最近的一处宫殿,欧阳千紫说话了,她略带鼻音的道:“太后娘娘,千紫想叫一个人同去。”
太后猜到应该是那个,欧阳千紫口中的机关城城管的女儿,于是她笑道:“让人传来便是。”
欧阳千紫麻烦吉安去传了李晓庭,她们这一群都是贵人,自是不会就这样在路上等着,便只好委屈李晓庭走快些赶上她们了。
李晓庭跟着安吉追上众人时,已是到了那宫殿门前,她便跟在最后,进了那殿中,殿中有宫女值守,已先有太监先来通报过,所以,殿中已是备了吃食茶水,不管这些贵人用不用,却是不敢少慢的。
不想,众贵人们进了殿中,直接跟着太后娘娘转去了内室,命她们放了重重帘幔,又命她们守在帘外,不许他人靠近,特别是男子。
众人皆坐,只有欧阳千紫站在室内,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扯出一抹笑来,与众人行了礼:“千紫给众给添麻烦了。”
太后道:“我们不麻烦,倒是你受委屈了。”
千紫又行了一礼:“大家也是为还千紫清白,千紫不委屈。千紫这便开始了。”说完,她转身面朝床,背向众人,张开双手,对侍立一旁的一个宫女道:“麻烦谨怜姑姑了。”
谨怜也不言语,对欧阳千紫点了点头,便开始解欧阳的衣衫。这衣衫轻薄,穿了一层又一层,有八层之多。当这八层衣衫全退,欧阳千紫挺的笔直的背部展现在众贵人面前,众人盯着那被洁白莹润的皮肤衬的格外醒目的一片墨色,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好。许久无人出声,连嘉仪公主都不出声。
李晓庭估摸着这些人都看清楚了,便上前半步道:“天还有些凉,少主先穿上衣服吧!”
太后终于出了声:“帮少主更衣!嘉仪,你可看好了?”
嘉仪公主本是不愿再出头了,但太后点了她的名,她便不得不出头。她性子本就娇傲,只是这些年被磨去不少。但是,让她将心里话反着说,她却是觉得憋屈,虽她已后悔惹出这个事情,嘴上仍硬气的很。
嘉仪道:“不知少主为何要在背上绣一这支墨荷?难道是想掩盖什么东西?”
其实在场之人,包括太后,都是这般想的,否则太后也不会再问嘉仪那一句了。
欧阳千紫任由谨怜给她穿衣,她听到这句疑问,笑了一笑,道:“这个……”
“这个问题不若由我来答,少主年纪尚幼,有许多事都不知道。”李晓庭打断了欧阳千紫的话,又上前两步,她说完这句,便横手于胸前,微弯腰,向众人行了一礼,又自行直起了腰,对欧阳千紫笑了笑。她故意露半边脸给太后,于是,太后便看到她这一笑里,满是怜惜心痛,又有些敬重。与她生病之时,鄞怜看她的表情倒是相像。
李晓庭转过脸,脸上转变成了职业性的微笑,她道:“莲是机关城的图腾之花,机关城人,出身便带莲纹,以墨为尊,以赤为辅,以青为平,莲越大,越是尊贵,这也是我们城主明明有四子,却立了最小的女儿为少主的原因。”
众人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太后却是听明白了,太后问道:“这么说来,你身上也有莲纹?”
李晓庭点了点头,她道:“晓庭这便示与您看。”她话落,便解了衣衫,示出胸前那朵火红的莲花。这莲与欧阳千紫背上之莲形态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色成火红,又小上几圈,正是应了那句以赤为辅。
众人都称奇起来,有人问起机关城所处何地,是否她们去了,也能有这莲纹。
这时,有人轻笑了一声,一个声音甜甜美美的响起,说的话却不那么甜美了:“少主,你可管管你这奴才,她这是想拿故事哄我们么?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绣上去的?”
欧阳千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淡淡的看着那说话之人,道:“千紫倒是还奇怪,千紫道是得罪了谁?如今听叶贵妃出声,千紫倒是想了起来,可不是得罪了金尊玉贵的叶贵妃?说来,只不过叶贵妃陷害他人时,千紫提醒了那被陷害之人一句罢了,便值得叶贵妃您这般费心的造局污我辱我?”她不扮可怜不卖萌,气场立时便变了,只个八岁的女娃,牙齿还缺了几颗,服饰妆容未变,此时却显尊贵无比,却又不曾盖过太后与皇后。
☆、意外之二
“欧阳少主,你可不能恼羞成怒,血口喷人,本宫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疑问罢了,你便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在本宫头上,本宫可是不敢接。”叶贵妃被欧阳千紫突然爆出的气场惊的愣了几瞬,很快反应过来,滿面委屈的道:“太后,您可要为芙蓉做主啊!”
太后实在懒得管皇帝的老婆们之间的事,她也曾是皇帝的女人,斗的半辈子早就斗够了,对于欧阳千紫,她虽喜欢,但也没喜欢到为她与自己的小辈为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