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选手,临时宿舍只对选手开放。为了表示安慰,下飞船之前,他们还可以在专门划分出来的餐厅吃完晚饭,俗称“最后的晚餐”。
向芷终于醒来时,看到终端的留言,夏拉曼太饿,拉着席琳已经去了餐厅,艾瑞斯和伊凡去占位点餐,克劳德有事出去了。
慢悠悠地洗脸换衣服化妆之后,半小时,向芷终于迷迷糊糊地往餐厅走。
走道上挺安静的,已经有一大批队伍不愿意在这继续感受挫败和绝望,晚餐都没吃就收拾行李离开了。所以向芷再次听到的嘶嘶声,刺耳而突兀——
“嘶,不就是那个女表子养的贱人……”
“嘶,呵,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嘶,你不懂,女表子养的贱人,外表不重要,那个本事才是……”
“嘶,什么本事?”
“嘶,还能是什么本事?不就是让人Cao的舒服的本事?”
“嘶,也对,贱人跟那做女表子的妈一样,甚至还高出一筹,男扮女装,想被`Cao想疯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向芷路过一个昏暗的大厅时,里面传来的议论让她皱起眉头加快步伐,想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嘶,小队一个个都是同样的货色,以色侍人,靠床上功夫……”
“嘶,说不定都是女表子养的贱人哦,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人,伊凡,是哪个爹给取的?成百上千的男人,她都记不住了吧哈哈……”
向芷猛地停下步伐。
她自从踏入克莱门萨,由克劳德亲自带着办理入学手续,闲言碎语没少听,但无关痛痒,她无所谓。
别人说她什么,她从来都不予理会。
只是有一点,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诋毁她的家人和朋友。这个世界不乏以恶毒的语言和恶意的揣测,对别人的事情妄加指责。说一次可以当作耳旁风,但不断诽谤,还置之不理的话,人言可畏,不能轻饶。
她不知道伊凡的过去,但她知道伊凡现在是她的伙伴,她认识的伊凡,不该受到如此恶心的诋毁。甚至还连带上他的母亲,也被如此污言秽语诋毁,不堪的语言简直令人作呕,他们连他们自己的语言都一并侮辱了个彻底。
向芷深呼吸了两下,看了眼大厅上的门牌,然后往里迈了一步。
果然是那几个斯内堡的人。大厅里零零散散坐着几桌,那几个吐着分岔的舌头,口中不停喷粪的斯内堡人显然已经喝多了,越说越大声,手舞足蹈,衣衫不整。
他们越说越兴奋,脸红脖子粗,有一个还义愤填膺地站在椅子上,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高谈阔论。
“嘶……这个世界就是踏马不公平,想要堂堂正正决胜负,但比不过那些背地里耍手段的人!”
“嘶,呵,自甘堕落的人啊,哪里都有……”
“嘶,你们知道么?呵,伊凡的女表子妈,恐怕就是被`□□的,哈哈哈!”
砰——!!!
一声巨响从头顶正上方传来,餐厅上方的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飞溅得四处都是,正下方的几个斯内堡人身上都划了好几道小口子。在他们口不择言的时候,其他在场就餐的人们就已经换了桌子,距离他们远远的,所以没有误伤。
原本就昏暗的餐厅变得更加Yin森森,斯内堡的几个喝得太醉,没注意到身上的伤口,但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哐——!!!
一个椅子形状的东西飞速朝他们的餐桌飞过来,砸到餐桌上,然后和餐盘、玻璃杯、酒瓶一起哗啦啦地掉在地上,摔成一片狼藉。
“嘶……是谁!谁……谁在那里!”其中一个摇摇晃晃地,呆滞的双眼看到大厅门口有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朝他们靠近。
一抹光线照射到向芷冷漠的脸上,平日的温情通通消退,此时的她,只剩下冰冷的愤怒。她脑中一片空白,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几个醉醺醺的斯内堡人,一步,一步,朝着他们缓缓走了过去。
“嘶,啊!是伊凡身边的那个,对,叫向芷的!”
“嘶,你、你想要做什么!”其中一个在桌子上胡乱地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一把餐刀,慌忙举在身前,“你只有一个人,告诉你,我们可不怕你!”
向芷周身的气势和眼中的杀意太过惊人,连带桌上和地上的各种碎片都随着她的步伐一阵阵的抖动、震颤。
“我听到你们在讨论我的朋友,你们说的事情我都没听过。刚才距离有点远,再清楚地说给我听听好么?”向芷的声音不似平时如清泉奏响,而是一种隐忍的,压抑的嗓音,明明语气很轻柔,语速很缓和,却仿佛是冰冷的刀片划过皮肤,划过颈动脉,带起周身不自觉的颤栗,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割破动脉,失血而亡。
“嘶……你、你朋友……”举着餐刀的斯内堡人随着向芷的靠近,退后了两步,撞到桌子上,一个酒瓶滚落到地上,砰地碎裂,吓得她跳了起来。
“我的朋友,伊凡。”向芷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