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屈辱。
再说,她本是武家的罪奴,如何能进宫侍奉圣驾,慧妃也记着当年武三娘那个木呆呆的样儿,哪会将她瞧在眼里,本想出宫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却又深惧文帝,思来想去跟她宫里的海棠商量了商量。
这两个女人,虽各有心思,如今大敌当前,倒连成了一气,两人惧怕文帝,便想起了郭太后,有郭太后出面,这事儿便名正言顺了,那武三娘再如何,难道敢悖逆太后不成。
郭太后也是这么想的,故此三人一拍即合,临时组了团,奔着邹府来了,武宜春刚进了寻梅阁,下头来报说太后慧妃娘娘棠贵人来了,邹瑞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皇上刚把郭家这个眼中钉拔了,太后就气势汹汹的来了,不用说啊,定是冲着三娘来的,郭太后的手段,邹瑞可略知一二,那是出了名儿的狠辣,当初先帝宫里的嫔妃,在郭太后手里没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她可是太后,她若安心要整治三娘,这个亏三娘是吃定了,若是在宫里还罢了,如今在自己府上,要是三娘有半点儿差池,就凭皇上对三娘这着魔的劲儿,自己这条老命恐怕真悬了。
想到此,忙使了个人去宫里送信儿,这边儿迎着太后进来,太后二话不说,奔着寻梅阁去了,邹瑞有心想跟进去,不想让太后的嬷嬷拦在外头,邹瑞更急,不敢走远,就在寻梅阁外头候着。
太后什么人,哪会还等到通传,小太监刚跑进去回了话儿,太后带着人就进了屋,三娘一瞅这架势,当前这位明显不怀好意的老太婆,肯定就是太后呗,两边儿一边一个美人儿,三娘仔细瞅了两眼,刚小太监说慧妃,左边儿这个的穿着像个妃子样儿,姿色虽明艳,可也要跟谁比,跟自己比,那肯定不用说,算得上绝色佳人,若有跟右边儿这个比,着实比下去了。
右边这个也不知人家怎么长得,这才是女人啊!那模样儿生的,你就想不出再比她好看得是什么样儿了,还有那身段,那盈盈的秋波,稍微瞥一眼,都觉仿似有光晕流转。
三娘就纳闷了,有这么个要模样儿有模样儿,要身段有身段的绝世大美女在身边儿,让死变态可劲儿的上,他还惦记自己这个不入流不情愿的做什么。
太后见了三娘先是一愣,继而是恼怒万分,何曾有人敢用如此放肆的目光打量过自己,便是皇后见了自己也当行礼跪拜,这是宫规,可武三娘,别说跪拜,连行礼的意思都没有,头都没低,甚至都没从炕上站起来,他们都进来了,她还坐在哪儿吃茶呢。
孙嬷嬷也有些急,忙扯了扯三娘小声道:“姑娘得给太后见礼。”
三娘这才慢腾腾的起来,不大情愿的福了一福,说了句:“太后万福。”不想太后目光一冷道:“放肆,这般没规矩,如何伺候皇上,没人教你,今儿哀家亲自教你,来人给我掌嘴。”
太后边儿上一个满脸横丝儿rou的嬷嬷上来,腿一抬就踹在三娘的腿窝儿上,三娘没防备,扑通跪在地上,老嬷嬷举起手来对着三娘的脸就扇了过来。
只不过她的手刚贴近三娘的脸,就给边儿上一只手攥住,是武宜春,有这个缓冲三娘才缓过神来,一缓过神来就怒了,这婆子敢踹她,还想扇她耳光,欺负到老娘头上了,什么太后,就算天皇老子也不行。
三娘蹭一下窜了起来,抬腿一脚就把婆子揣在地上,踹在地上还不解恨,腿一偏骑在老嬷嬷身上,对着她那张老脸反正的抽了有十来下,把那老婆子抽的,头上的发髻也歪了,一张老脸肿的老高,三娘停了手,左右端详端详道:“这左边儿明显比右边肿的高,老娘还得给你找找平衡,免得一会儿出去不好看。”说着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右边儿,这才起来。
老婆子收拾了一辈子人,哪曾想,末了遇上这么一位狠角色,差点儿给三娘抽的尿了裤子,爬起来,抱着太后的腿,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后先是给三娘的惊住了,待回过神来气的直哆嗦,抬手指着三娘:“你,你放肆。”
三娘才不吃她这一套,翻了个白眼,心说怎么死变态家的人就会说这一句,三娘哼一声道:“我放肆什么了,她要不先动手,我能动手吗,她都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再不出手,难道等着挨打。”
“来人,来人,给我把她拿下。”太后一声令下,后头跟着太后的几个嬷嬷呼啦啦就要往前上,武三娘也利落,嗖一下跳到炕上,抬脚把窗户踢开,从窗户蹦了下去,跳下去就往外跑。
外头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没反应过来呢三娘已经跑出了寻梅阁,到了门口,宫里的侍卫围了上来,三娘一伸手,把头前侍卫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一横横在脖子上道:“都给老娘让开,谁拦着老娘,老娘先抹了脖子。”
她话一出口,谁还敢拦,这位可是皇上的心尖子,甭说她抹了脖子,就是擦破点儿皮,他们也担当不起,就这么由着三娘冲出了邹府。
邹瑞在后跟着直跺脚,心说就知道得出事儿,这祖宗怎么扛着剑就出来了,又不敢拦她,只能在后头跟着,就盼着皇上赶紧来救场。
三娘出了邹府,心里真是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