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父卢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拗不过,卢父“一二三”一声两人一起用力,红缎被扯了下来。
众人抬头倒抽口气,只见银色的牌匾上镶嵌着的‘卢家食坊’四个金黄色的大字。李执把五百两银子让人熔了铸成匾额,又用黄金打造了四个大字镶嵌在里面。五百两银子是卢家欠他的,而现在他又用这种方法还回去。
梓玉懵了,银子还能拿来当匾额的吗?这算不算损毁货币,但一想这属于贵金属不是纸币,即使切碎了也一样能用的吧。
“老人家,这幢楼是我送你们的礼物,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你们喜欢。”李执说道,“房间已经全部装修好了,即刻便能入住,我们一起进去参观下吧!”
卢父卢母还没从刚刚看到的用银子做的牌匾震撼中回过神来,又听到要把这幢楼送给他们,颤着声音答道“这,这个太贵重了。”
李执推开绛红色的大门,迎面而视是一个圆形的大舞台,红色的地毯金色的帷幔,两侧一张张红木桌椅排列整齐,黑色的地砖光可鉴人,整个大厅布置地古朴而又高雅。沿着旋转楼梯步行至二楼,偌大的二楼被隔成一个个单间做成雅室,有的大,有的小,方便不同规模的人群聚会。每个雅室门口挂着一个木制的小牌子,娟秀的蝇头小楷写着“紫竹轩”、“红梅阁”、“翠屏亭”、“静兰苑”、“金菊斋”等。拉开移门,雅室内,木制的地板、雕花的墙,红木桌椅、贵妃榻、宫灯、绿植等一应俱全,从雅室西边的窗口往下看,正对着一楼的舞台,而从东边的窗口往下看,便是车来人往的商业街。三楼整整一层全是一间间住房,干净、明亮、整洁,总共十间有余。参观完毕,一行人回到一楼大厅,众人无不感慨,这真是一个看戏喝茶聊天品糕点的好地方啊!
梓玉看她爹娘苦着一张脸,拉拉李执的衣袖,凑近他耳朵,悄悄地说:“爷,我爹娘只是做些小生意,要是搬进这幢楼得请多少人啊?”
“你放心,只管搬进来,跑堂的打杂的唱戏班的福叔全会安排好!她二老只管坐着收钱吧”李执说。
只听外面锣鼓喧天、炮竹震天响,是福叔带着二十余个着装统一的小二和一个戏班子来报道啦!
众人走到门口,舞龙舞狮队已经开始在表演了,看热闹的百姓围了里三圈外三圈,众人纷纷议论道:“这福鼎阁怎么又易主了,这年前还是余家食坊呢,过了年怎么就成卢家食坊了?”又有人说“还不是卢家食坊味道好,价格公道,那是有口皆碑的,不然怎么会壮大搬重新开业呢!那余家食坊便是便宜,但就那几个花样,早吃厌了!” 百姓纷纷向卢父卢母恭喜“卢老板恭喜恭喜啊,祝生意红红火火,更上一层楼!”
卢父拱手像大家道谢“谢谢谢谢,小店承蒙大家照顾才有乔迁之喜,大家同乐!”
也难怪百姓会误会,又是舞龙舞师表演又是烟花爆竹,本是助兴活动被误会成重新开业了!梓玉嗔怪李执不该把声势搞那么大,福叔提议道:“今日便是黄道吉日,不如就趁今日乔迁吧?”卢父卢母没有异议,银珠、罗叔罗婶晓玉晓丹等欣然称好,众人便风风火火地把东西从老房子搬进新的三层大楼,还把柜台上本拿来卖的糕点都拿了出来分给百姓免费品尝。
李执看人群越来越多,怕容易发生推搡,就带着梓玉上了二楼最大的一间雅室紫竹轩,从窗户外往下看,人群熙熙攘攘把整条街都堵住了,而且有越聚越多的趋势,个个伸长了手抢免费的糕点。
梓玉双手抚着朱红色的围栏,感慨道:“这福鼎阁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我家对面,十几年了生意一直不错,我家吃馒头咸菜的时候总能闻到从这飘出的rou香,我和弟弟馋得不行,我爹娘就哄我们说等过年了带我们来这儿吃,等大了知道家里的景况懂得替父母分担了便不再吵着来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来这儿吃一回,店就倒闭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爹娘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会是以这种身份踏进这幢楼。”
“大抵这种民间商人都是富不过三代。福鼎阁原先的江老板是个Jing明又勤快的商人,生意做得成功儿子却没养好,他儿子小江是和郁嗣卿儿子一样的货色,两人还是狐朋狗友。江老板病逝后,小江就被人坑了店也亏了,正好郁嗣卿儿子看上了他的店,小江为了讨好他就把店半卖半送了。”
“那后来为什么又到爷的手中了呢?”梓玉问。
“郁嗣卿儿子打伤了你爹娘,砸了你家的店铺,这是郁宰相赔给你们的,所以不用觉得礼物太贵重,尽管搬进来吧。”李执回答。
“不是已经赔了二百两银子吗?”梓玉更好奇了,就受了点轻伤能赔那么多银子她爹娘还觉得是赚了,高兴了好多天。
李执啐了一口:“惹怒了本王,是区区二百两银子能打发的吗!那场风波后,郁宰相亲自来向本王赔罪,本王只不过说了本王的岳父岳母想换个大一点的地儿经营,第二天他就把房地契送来了!”
梓玉心想:说到底还不是赔给你的。“爷,刚刚说富不过三代,这酒楼我父母不知道能经营多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