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没过人的决定是正确的,一想到梓玉若是出事就直冒冷汗,若是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他细思恐极,一把抱住她。
梓玉却使劲想把他推开“我身上臭死了,你不要抱我。”谁知这男人听了不但不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还开始亲她。梓玉躲闪不得,急急说道:“爷,你坐好,我有话对你说。” 李执终于放开她。
梓玉握着李执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又坚定地说道“我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没有规矩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也许你听了会不高兴,可是我还是要说。”
“你说,我认真听着”李执回道。
“我知道你母后不喜欢我。我是底层阶级商户女儿,你是上层阶级皇族王爷,我们地位悬殊,可我从来没觉得我配不上你。一个人不能选择出生,是权贵还是草芥全凭天意,可愿意做什么样的人是可以选择的。刚刚和郁雅馨说依据品德将人分类,愿结交君子而远离小人,我是真的这样想的。遇见你爱上你,是我的运气,但若是没有你,我也会活得很好。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的人了,告诉我,也请放开我!”
李执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虽脸上身上沾染了淤泥,却觉得她从未有过的美丽。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外表而吸引他的话,爱上她痴迷她的,则是因为善解人意坚强而又独立的灵魂。韶华易逝,容颜易老,浮华落尽,平淡归真。李执双手将梓玉的两只小手包在手心里,回望着她的眼睛,也许下自己的承诺“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洗澡水准备好了,梓玉去洗澡,李执想他得好好调查下此事了,梓玉一向宽厚待人不会与人结怨,必定是郁雅馨和她丫头下得手,只要找到证据,就一定将这蛇蝎女人赶出去。
李执刚吩咐完高行之去调查此事,福总管就急匆匆跑来向他汇报:“府里出了一件事,浣洗房一个叫小十的丫鬟死了,仵作刚走,原因也调查过了,可能因为过于劳累,有丫鬟说已经看她连续几个月每天洗衣服到深夜里。府中一向宽待丫鬟,绝不允许体罚或布置过多的活儿。我找赵大娘问话,也问了好几个和她要好的丫鬟,她因家中母亲生病,想通过帮别人洗衣来换取微薄的报酬,都说近期管事赵大娘布置给馥姑娘和她丫鬟要洗的衣服也都是让她来洗的。老朽管事不力,让府内出现不良风气,请爷责罚,说着跪下领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罪上加罪,李执对郁雅馨的厌恶更深一分了,命令道:“你先把丫头的后事办了,把人抬去她本家说明情况,让她家里人好好安葬了,带点银两让给她娘治病,也算了却她的心愿。” 在那个朝代,卖身相当于和本家脱离关系了,是死是活都不关本家的事,李执这样做已经算厚待了。
“是”福总管领命而去。
高行之效率很快,当天晚上就找到了目击证人,给花浇水的翁伯正好看到郁雅馨的丫鬟之娅推梓玉的这一幕。当庭对峙,郁雅馨自是百般抵赖,翁伯是王府下人,主子让怎么说自然就怎么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声泪聚下哭诉自己本是得了太后的邀请来做客,可自打进王府以来却被百般刁难,如今更是被诬陷,她一个堂堂相府千金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还说要找太后评理大哭着带着丫鬟跑出王府了。
“爷,她会不会真去找太后吧?”高行之问。
“去了正好,本王可不嫌把事情闹大”李执凉凉的说。
“那若是不去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高行之又问。
“本王是那种以德报冤的人吗?你可别忘了她的卖身契还在本王手中,只是得找个机会做得滴水不漏才好”李执说道。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福总管大力整顿府里的风气,严明纪律,要求按时起床干活,再也不敢出现“以薪代工”的事情。虽然王爷没有惩罚,但福总管自己扣去一年的薪俸作为惩罚,他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梓玉从高行之那里知道的,福总管原先是王爷的旧部下,打仗的时候他为了救王爷,以身挡敌军的大刀,抢救回来王爷便把他带回府里当总管。不仅仅是福总管,还有很多伤兵、老兵,战争让他们失去家人、失去劳动能力,王爷都将他们安置在边疆军中或去看管自己的封地和产业。梓玉听了深受感动,自己没有看错人,看似冷漠无情的人却有一颗善良柔软的心。
过了几天,高行之领着两个女孩子来见梓玉,说是得了王爷的命令给她新配的丫鬟。
“小桃和小乐呢?”梓玉问,早上还见到这两个丫头呢!
“卖了”高行之言简意赅,见梓玉懵了,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耐心解释道:“这两个丫头口风不紧出卖你的信息,还没顾全主子安全,留着干嘛”。又左右张望见四周没人,俯下身悄悄对她说:“这两个丫鬟可是王爷亲自从心腹鸽子群中找来的,是一对姐妹,一个叫如意,一个叫如巧,人如其名,机灵又乖巧,最关键的是还会些拳脚功夫。王爷对你,真的是啧啧啧”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梓玉见被调侃红着脸跑了。
一连几天,李执都在等太后的召见,可好几天都过去了,永寿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