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本王只要珠珠喜欢就够了。
将近子时,万籁皆静,守在长安城北门的军士们站了半宿,到得这时也都倦了,神色松懈下来。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闷雷般的蹄声从远处而来,不过几息就到了城下。
安逸久了,守将们都有些反应迟钝,直到借着城门的灯光看到城下一队漆黑彪悍的骑兵,才是警觉起来,蹭蹭亮出了武器。
却见其中一人,骑着马悠悠踏出来,很是客气地叫门道,“秦王殿下入城,还请守将开门。”
秦王殿下?收复燕云、打垮北胡,立下不世之功的秦王殿下?
这回城墙上的军士们都沸腾了,个个把眼睛睁得铜铃大,拼命想看清楚秦王殿下长个什么模样。然而天太黑,大家仅仅能凭骑兵们的站位,推居中的那匹马上坐着秦王殿下而已。就这样,众人还是激动不已。
作为守城长官,监门将军李勋更谨慎些,听说是秦王依然不敢开门,探出头道,“城门已闭,非天亮不可入城。”
“我们殿下急事入城,还请将军行个方便,”那个站出来的人原来是子午,他举起手中令牌,就着灯光让城上的人看。
守了十几年的城门,李勋还是认得这枚令牌的,只是半夜放人进城干系重大,他并不敢冒险。
就在这时,李勋看见居中那人动了,纵马踱到亮处,缓缓抬起头向上看来。
那是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俊美容颜,黑夜中更夺目的是他那一双寒星利剑一般的眼睛,离着老远,李勋都觉得他的目光能把人钉死在地上。李勋一个激灵,顿时跳了起来,失声喊道,“快开门!”
真的是秦王殿下啊!是渊渟岳峙、威仪棣棣,比起两年前更令人心折的秦王殿下!
沉重的城门缓缓被打开,秦王一身玄衣当先一骑,迅如奔雷地向东城飞驰而去了,他身后的百八十黑衣铁骑井然有序地紧随其后,不多时那片沉闷的蹄声就听不到了,空旷的长街上,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看着那令人心悸的铁骑消失在黑暗里,李勋这才吐出一口气来,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秦王殿下为何这般急着入城。”征北军的大军已经回程,据他所知,至少还有两日才能到长安城外呢。
“怕是为了撕毁盟约的事吧,”李勋的副将悄声道,“照我说就该如此,肥rou都到嘴里了,吐出来作甚!都是那帮腐儒闹事。”
李勋心里也是如此认为,敷衍地呵斥副将道,“慎言。”
这副将在李勋手下日久,自然明白长官并无斥责之意,是以根本不怕,不过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毕竟那帮御史台的腐儒们最喜欢参人了,万一被“顺风耳”听去了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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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为了毁约的事疾驰回城的秦王殿下却没有连夜入宫请罪,而是直奔秦王府而去,不多时就顺利进了府门,一路往春禧殿走去。
夜风拂面,柔软而芳香,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就连夜晚的风都染上了花香。
这样温软的风真是令人沉醉,秦王想起离开北胡时,北地那刮骨的寒风,就觉得腿骨隐隐作痛。去年冬天他的腿受了伤,又在雪地里泡了一天,后来伤愈,终究是留下了病根,受不得冷。
春禧殿就在眼前了,琉璃宫灯下那汉白玉的台阶不染尘埃,只等着他踏上去。
就这样去见珠珠是不是不太好?嗅到自己身上的尘土味,秦王有那么一丝的近乡情怯。
秦王略停了停,灯下一树红艳艳的海棠花并未睡去,浓艳靡丽,诱人采撷。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去,一把折下了开得最美的那枝。
“咔嚓”一声轻响,在这静谧的春夜里格外的清晰。守在殿前的侍女们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纷纷跪下去迎接归来的主人。
不过她们家殿下除了脸,好像变了很多啊,更高、更壮、更威武了。就连那身清冷高华的清贵都变成了一种令人感到汗毛战栗的威慑,像是蛰伏的猛兽,嘤嘤嘤,虽然殿下还是一样美貌,但是现在的殿下好吓人!
折了花,觉得很满意地秦王这回毫不迟疑地踏上了汉白玉的台阶,等到有人脱离了秦王气势的压迫,想起来未曾通报,秦王殿下已经熟门熟路地进了寝殿内了。
不提那些被天降升级版秦王给吓到的路人甲,只说寝殿里,挽碧和朝花听到外间的动静瞬间惊醒了,匆忙披衣起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进了门。
寝殿里只留了四角灯光暗淡的几盏小灯,是以光线并不太好,朝花迎面见到一个面容模糊,身形却绝对强壮,威势不凡的男人进来,吓得一声惊叫。
还是挽碧镇定,知道如果是歹人,能够走到这里来,叫也没用,一扬手,从头上拔下来一只尺来长的金钗,横在胸前,摆出了防卫的姿势。拼死,她也要保护好娘子!
看见挽碧摆出来的姿势,秦王难得失语了一瞬,无奈开口道,“挽碧,是本王。”
咦?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挽碧任然不放松,借着昏暗的灯光用力看跟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