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却因为真的病得挺重的,一直站不稳,明明想站好,却越发地往他怀里栽。
侧编的长发直接勾上了他的胸针,俩人纠缠在一起,气氛一度十分暧昧。
男人身后的人走上前来,被他用话止住:“她病了,你叫医生,我自己来。”
说着,他仅用一只手就将苏蔚蓝全身托起来,一起坐到走道一旁供人休憩的小空间的沙发上,另一只手极小心地去取胸针。
胸针取下后,顺手又把她头发拆散,这才把胸针完全顺了出来。
他随手交给助理,让苏蔚蓝靠在自己的肩头,对着挂了电话一脸不赞同,欲言又止的助理轻声说:“没关系的,她没有危险。”
助理一脸不同意。
病是真病,他也看得出来,但这些年,真把自己弄病了往他身上生扑的女人还少吗?
焉知此人不是其中一个?只不过她对自己太狠,或是太蠢,没有掌握好度,把自己弄得半昏迷了,都分不清状况,这要是他们趁着她失去意识了,直接把她丢给会所的人,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又或者,在没有遇到钟朗以前,她就遇上了别人,栽别人怀里去了,那损失可就大发了。
助理目光里带着几分轻蔑地看了眼苏蔚蓝的脸,病得满脸通红,闭着眼,仍然看出五官不错,那双闭着的眼睛睁着的时候他也看了一眼,眼中部如杏核一般,眼尾却如凤目般微挑,看着还是挺可人的。
只可惜,没长脑子。
他暗地里下了个结论,伸手要把人接过来,却被钟朗拒绝:“你先看看她的终端,给她家人打个电话让人来接。”
刚才扶她坐下的时候,他就看过了,两只手上只戴了一只镯子,耳朵上也没有,应该在包里,总不能让他堂堂国际巨星去翻人姑娘的包吧?
助理无法,只得照做,结果一翻出来就乐了:“八成就是找你的没跑了。”
钟朗定睛一看,是他代言的一款终端。
不由一阵无语。
这也能当证明?他号召力这么强,用他代言的产品很奇怪吗?走大街上十个人里有八个都用这个牌子吧!
助理偏还没想明白,还来问他:“真要联系?”
生怕对面做了个局,布置了口袋就等着把他这块大肥rou装进去。
钟朗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
助理无耐,只能抓着苏蔚蓝的手开了终端锁,看见锁屏壁纸,越发笃定她来意不纯。
钟朗无耐,只得催促他快点。
助理反问他为什么不先行离开,这个女人他来搞定就好。
钟朗有些生气,声音不由提了几分:“她现在只是一个病人,能对我怎么样?你能不能先分一下事情的轻重!”要对她做什么,也得等人病情控制了,恢复神智了,确定了她的目的确实如助理所想再说吧!
他发了怒,发音就急促了些,那些被他小心藏起来的ABC口音就不免露了出来。
苏蔚蓝本来就没有真正睡着,闻言眼珠子动了动,嘴里喃喃道:“钟朗?老公……”
钟朗:……
助理;……
赶过来的医生和经纪人:……
助理猛一抬头,医生一脸“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样子很快上来给苏蔚蓝做检查。
助理几次欲言又止。
都被经纪人拉住。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越描越黑,还是先把病人治好再谈其他的。
苏蔚蓝烧得有点严重,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后,就把她抬上了担架,准备送到医院治疗。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这么问着,目光却看向了钟朗。
刚才他听见了,病人喊他“老公”。
钟朗一噎。
助理刚要说他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顺便让经纪人公关一下把这件事先掩上,担架上的苏蔚蓝伸手揪住了站在一旁的钟朗的小手指。
他心口一颤,低头看她。
她微侧着头,眼角里有泪渍,可怜的像只小猫一样。
钟朗说:“联系上她父母了吗?”
助理只得将刚要出口的话咽回去,低头正要Cao作,一个通讯请求却进来了,显示是主管,助理请示了一下经纪人,走到一个拍不到钟朗角度的地方接了起来。
对方一看到他,就皱眉警惕地说:“你是谁?苏蔚蓝呢?”
钟朗心道:原来她叫苏蔚蓝。
助理简单地说他在洗手间门口看到她晕倒了,已经叫了医生,正要送去医院。
通讯那头的主管眉头舒展开,一脸惊讶:“她晕倒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助理说了后,把终端直接戴回苏蔚蓝的手上,并跟钟朗说:“她跟领导在这里应酬,现在人马上来了,你跟允哥先撤吧,我交待完事情就来。”
钟朗只迟疑了一秒,在经纪人示意的目光中,狠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