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nainai不太懂这些……从前还帮着二nainai,尽量让奴婢提点她,让她别在夫人面前立规矩的……”
“那是因为陈氏本来就是商贾女出身,自己也不懂什么规矩,全是跟那些不成体统的半吊子人家学的,何家贤立与不立,在陈氏眼里根本没有大的区别。所以我才说陈氏那些手段上不得台面,拿何家贤根本没办法。那会儿老爷也护着何家贤,何家贤只要稍微硬气些,她就撞了铁板。”梅姨娘眯起眼睛:“我这里可不同,你且瞧着吧。”
绿尛深信不疑。
当家人是高门大户出身,是宫里的嬷嬷教养的,真正的官宦世家。那举止礼仪,人情世故,通达Jing炼,非寻常官宦人家可比。
方其瑞听说梅姨娘要教何家贤管家,倒是没多说话,反而叮嘱她道:“我知你的性子,除却自由,什么都可以不要。可如今你已经不是一个人,凡是要多为然然和宝坤想想。想她们日后的前途。梅姨娘虽然于权势上急功近利了些,可这些年对你我都还不错。这次要教你管家,大抵也是因为我没了功名,她也终于死心的缘故,你多学着写,日后方家还要靠你主持中馈的。”
何家贤其实也渐渐明白过来,在古代生活,就必须遵循后宅的规则,先前是梅姨娘没要求,她也就听之任之没去管这些,如今人家存了心要教育她,她作为媳妇和晚辈,也只能乖乖受着。
况且只是学习管家,她之前管过,也没有出什么大错,只要一切按照以前的旧例来就行。再不懂的,再去从家问问。
想到从家,何家贤又是一阵黯然。自从然然与那从少玉的婚事没有了,她实在抬不起脸再去从家,只怕再也不会去了的。
倒是从四nainai,不知道有没有惦记她。
想着便走到梅姨娘那里,梅姨娘笑意盈盈,拉过她的手:“我就说是个乖巧的,果然一叫就来了。我们家不是那些规矩多的人家,专门折磨媳妇为乐的,加上老爷夫人的丧事,根本没有空去教你。如今眼瞅着我年纪大了,到底身体有些吃不消,你该学着管事,独挡一面了。”19
☆、228、教导礼仪
何家贤本就诧异梅姨娘为何愿意交出权力,听方其瑞的解释是死心,梅姨娘的解释是年纪大。想来是梅姨娘爱面子不想说得太直白,便默认她的死心了,也笑着回话:“这是儿媳的责任。”
梅姨娘对陈氏有成见,自然不肯将权力让给周氏,只是不知道方其宗为何不为周氏争取?现在财政大权可都在大房手中了,且又是名正言顺的嫡媳妇。
当然,这些弯弯绕绕何家贤一下子想不明白,只存了疑问在心中,问梅姨娘她需要做什么。
梅姨娘道:“我新立的规矩你先背熟了再过来。实际的事务等那些婆子丫鬟们上手了再教你。”
这也是正常,何家贤便在旁边听绿尛念。
晨昏定省什么的是夫人专有的权利,梅姨娘无法享用,因此没听见这一条。
何家贤先是松了一口气,暗道日后不用早起。
就听绿尛念道:“请了大户人家教养嬷嬷过来教礼仪……”不仅她要参加,周氏也要参加,还有然然,以及三房未出阁的姑娘方玉翠,五房十岁的小女儿方玉莹……除了长辈,家里的女眷都要参加。
“你就去通知她们吧。”梅姨娘揉揉眉心:“那嬷嬷大概明日就会到了。”
一把年纪了居然要重新学规矩,周氏狐疑的瞧着何家贤,心里不信,暗道是不是梅姨娘怕管家之权落在她手中,故意找了这样一个差事来折磨她,便笑着道:“大爷病着,每日要伺候吃药。从前什么都不管尚且三两日的不舒服,如今要看账目,神思劳累,更加羸弱,乾哥儿又小,时时刻刻离不得人,只怕没时间去。”
何家贤想到也是实情,笑着道:“那我去跟当家人说一声,大嫂就不参加了。”
周氏笑意盈盈的道了谢。
其余的人倒是很爽快,三夫人五夫人更是高兴的连声答应,称赞梅姨娘想的周到。
何家贤这才明白礼仪举止对姑娘们来说如此重要。
真是难得她举止粗鄙,方其瑞居然没嫌弃她,谢天谢地。
去梅姨娘那里回话,梅姨娘不在,便将结果与绿尛说了。
绿尛听说周氏不参加,像是早就猜到,不等何家贤说完,就立刻沉声问:“当家人叮嘱过奴婢,若是二nainai这种事情都办不好,就不用想日后管家的事情了。”
何家贤哪里想管家,正要解释,绿尛又道:“二nainai不必解释。只是人不到齐,课不开。若是二nainai没办法劝大nainai准时参加的话,那其余人也请二nainai再跑一趟,一并回绝吧。”
何家贤吃了一惊,立时觉得难堪起来,支吾道:“三夫人和五夫人那样高兴,我怎么去说?缺了一人又不是开不了课,那嬷嬷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
她话音未落,绿尛已经正色道:“当初说好是几人,那就是几人,若是人人都这样不尊规矩,当家人定这些规矩还有什么用?再说那嬷嬷,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