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亏得你机灵,把宣竹老子娘叫来,既恶心了她,又正好打发了那贱婢。”陈氏咬咬牙:“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也敢背地里给我下绊子,老爷那句Yin阳怪气的话真是把我堵得闹心呀。”
陈氏有些委屈:“说什么舍得把自己屋里的丫头给了老二媳妇,我少了人伺候可不行,非要把那个贱婢派来给我。”她冷哼一声:“给什么给?还不是过来瞧着我给我添堵罢了!”
金娘子急忙劝道:“您有心疼病,千万别动怒。依奴婢看,这样的举动,可不就是那院里的那人背地里安排的。”她想了想,沉声道:“奴婢早已经打听了,吉祥倒不是她的人,只是不管是不是,这个人咱们也不能留,若是忠心于夫人的,正好去看着二nainai;若不是忠心的,打发了也好……咱们院里都是调教好了妥帖至极的人,来这么一位生人……那院子里有胡妈妈,一个丫鬟也翻不出什么浪来,还显得您对老爷的信任。”
花三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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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吉祥
金娘子急忙劝道:“您有心疼病,千万别动怒。依奴婢看,这样的举动,可不就是那院里的那人背地里安排的。”她想了想,沉声道:“奴婢早已经打听了,吉祥倒不是她的人,只是不管是不是,这个人咱们也不能留,若是忠心于夫人的,正好去看着二nainai;若不是忠心的,打发了也好……咱们院里都是调教好了妥帖至极的人,来这么一位生人……那院子里有胡妈妈,一个丫鬟也翻不出什么浪来,还显得您对老爷的信任。”
陈氏又气得牙痒痒:“我怎生就刻薄了她,偏跟我过不去,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下狠手,岂会容得她得了一儿一女,在老爷面前比我还有脸面,狐媚子样的猖狂。”
金娘子知道提起梅姨娘陈氏就要生气,少不得又胡乱撒,因此刚才只将梅姨娘背地里告状的事情揭过去,不多做纠缠,胡乱便岔开话题道:“早上大nainai说大爷身体好些了,莫不若去瞧瞧?”
陈氏一听儿子的事情,心里就开心了些,急忙起身梳洗。
吉祥跟在何家贤后面,亦步亦趋,并不说话,何家贤回到院子中,愈发浑身不得劲,像是几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不咬人,却痒痒的膈应得很,拿起话本儿也看不进去,狠狠摔在小桌上,吉祥忙端了茶递上去。
何家贤斜着眼睛瞧了她一眼,更加难受,那种力不从心,有劲儿没处使的感觉又密密麻麻袭来,十几年引以为豪的智商居然没有一点儿用处,羞愧又愤恨。
吉祥见她不接茶,只盯着自己瞧,便微微福了福身子:“奴婢吉祥,给二nainai奉茶,二nainai请用。”
何家贤见人家已经这样卑躬屈膝,不好意思再不接,正要伸手过去,吉祥却将碗啪一下摔在地上,手足无措地跪了下去,何家贤吃了一惊,还未开口,就见胡妈妈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鬼魅一样无声无息。
“二nainai恕罪,奴婢从前是花园子里管花草的,并不懂得伺候人,不过是昨儿个老爷经过园子,听管事妈妈说我还算伶俐,便派了我去伺候夫人。”吉祥连连磕拜:“奴婢会慢慢学的,二nainai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何家贤此刻才会意,吉祥这是防着胡妈妈,跟她表忠心呢,也不理会,只向胡妈妈道:“什么事?”
“宣竹娘要来领了宣竹回去,宣竹不肯,在院里哭闹,要见您呢。”胡妈妈讪讪的。她并不知道吉祥是什么来头,此刻听见了,倒是觉得有些棘手,既然是老爷指派的,只怕不能像对宣竹那样随意对付。
何家贤便起身准备出去,吉祥却跪着爬前几步将她拦着,回头对胡妈妈说道:“这点子事情,胡妈妈既然是管事妈妈,自己处置了就是,二nainai可别去。”
胡妈妈本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宣竹闹得动静太大,哭爹喊娘的差点把她那点儿中饱私囊的事情都抖落出来,她怕再拦着宣竹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只能来回何家贤。
此刻听了吉祥这话,暗自揣测只怕也是受了夫人的叮嘱,跟她一样的差事,便急急地道:“那老奴去了?”
何家贤双腿被抱住动弹不得,吉祥抬起脸来对着她俏皮的眨了一下,她一时有些懵,顾不上答话,胡妈妈已经得了鸡毛令箭,出去发号施令了。
吉祥这才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对何家贤说:“二nainai别怪奴婢莽撞,这会子出去不是好事,少不得沾了脏水,扯脱不来。就让她们狗咬狗,咱们只当没听见。”
又对何家贤福了一福:“二nainai若是不信,只管听着便是。”
何家贤之前根本没留心,胡妈妈说宣竹在闹,她并没有听见,此刻凝神静气,外间却还是寂静一片,不由得疑惑地望向吉祥,却见对方脸上一片娴静与笃定。
只片刻,就有宣竹的叫骂声传来:“……胡妈妈,你别狐假虎威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