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的姿态:“纹桃是夫人给的,二爷只能收在身边做了一等大丫鬟,奴婢和梦梨是二爷十来岁那年从外面买了贴身伺候的,本不如人,这些就不说了。只是伺候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偏被那位压着,一点儿体贴的意思都没有,就她一个人牢牢霸占着。”
说这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用心去瞧何家贤的脸色,并无异样,才大着胆子又说:“有一位也就罢了,偏又来一位宣竹,成天狐媚子往二爷身边挤,拿了夫人来压人,说她是家生丫头,奴婢是500钱买来的,不如她有资格在二爷身边伺候,非强顶了奴婢的差……”
“你也不愿意到我这里来伺候?”何家贤轻轻问道。
雪梨仿佛吓了一跳,她本意是牢sao几句,没想到何家贤回错了意,急忙摆手:“在奴婢心里,二爷二nainai是一样的主子,奴婢哪有不愿意的,能伺候二爷二nainai,是奴婢天大的福气,奴婢不过是气不过……她不过跟奴婢一样的人,怎么就欺负奴婢……”
又接着解释道:“二nainai别多想,奴婢想着,若是二爷指派奴婢过来伺候,奴婢自然是满心欢喜心甘情愿的,被那样一个人指派……”
“我懂的。”何家贤轻轻开口,想到雪梨的机灵:“委屈你了。”
雪梨没想到她这样好说话,又是一愣,才慌乱摆手道:“奴婢哪里敢当,不委屈,不委屈的。”何家贤又道:“二爷怎么会同意?”
“宣竹拉了奴婢的手,到二爷面前提,二爷瞧她漂亮,就同意了,只叮嘱奴婢好好伺候二nainai,奴婢就听话。”雪梨笑着道:“二爷还是很疼您的。”
何家贤若有所思,并不答言,只吩咐雪梨好生养着,正待出门,春杏又一阵风似的进来:“二nainai。”急忙行了个礼。
侧身就对雪梨说道:“宣竹姐姐发好大的脾气,说怎么治淤伤的药才几天就没了,叫奴婢问姐姐拿呢?”
雪梨一听这话就气急,挣扎着起身,冲何家贤跪下:“本来奴婢还想替她瞒着的,如今已经这样,少不得求二nainai做主。”
原隔壁房间是个两人间,给雪梨和梦梨换班时歇息的。宣竹进来时因为没有位置,胡妈妈本就跟她不对付,胡乱指了个四人间,同红果她们住在一起。宣竹本就不忿,后来想法设法与雪梨换了差事,便威逼利诱把房间也换了。
雪梨罚跪后去房间拿以前方其瑞赏的伤药,正上药呢,就被宣竹撞见一把夺了过去说归她了。雪梨急忙央求说自己受伤了急需要用,宣竹却道既然没拿走遗落在此,那边是屋主得了,强行霸占了不说,这会子被打了板子,创伤面积大,春杏给她上药没一会儿就见底了,偏又胡乱攀咬雪梨偷着用了,指桑骂槐的**杏过来再要。
且别说她并没有用过,如今又去哪里弄来?
何家贤听得火冒三丈,出了屋子就进了隔壁间,雪梨急忙让春杏扶着跟过去,就见何家贤冷眼站在地下,静静等着宣竹下来行礼。
宣竹趴在床上,却只眼睛瞧着:“奴婢伤得厉害,不能起身给二nainai行礼了。”
何家贤先前调摆她,吃了一个闷亏,反而被这丫头发落了一通,虽撞上方其瑞撑了腰,可若是不凑巧,自己那股子闷气也只能憋着,因此旧账新仇一起冲涌上来,就失了理智:“春杏,扶她起来,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方才二爷教的,你可都忘记了?”
宣竹听她提二爷,眼珠子提溜一转,便挣扎着起身:“是奴婢错了。”只一牵动伤口就撕心裂肺的疼,忍不住低声咒骂起胡妈妈来,打板子也不吩咐那些人轻些,又想她巴不得落井下石才好,怎么会维护自己。
☆、五十三章 挟制
两个人同时到汀兰院就不对付,后来她懒得惹胡妈妈,便想到二爷那里也是个好去处,若是被二爷看上——只看纹桃素日的体面就知道错不了。
哪里知道胡妈妈也早已经将心思打到二爷身上——她见二nainai好拿捏,还想让自己的姑娘收到二爷房里去。
此时再看看面前的何家贤一身冷气,正眼都不瞧她,只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不耐烦,可见素日的好性子也被磨得没了半分情分,这才明白自己的境地,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规规矩矩行了礼,索性还多跪了一会儿,直到何家贤见她屁股后的地上隐约有血迹,额头上也有豆大的汗珠不住滴落,仍旧强忍着磕头致歉,何家贤果然又心软了,叫她起来。
宣竹却坚持着不肯:“奴婢冒犯主子,本罪该万死,只如今拖着一条残命,好生伺候将功补过罢了。”说完眼珠子一翻晕过去了。
唬得何家贤急忙叫人抬到床上去,又唤人去叫大夫。雪梨回头暗笑着道:“不用,这等子小事奴婢经得多了。”也不先禀告,只伸手拦住春杏不让她出门去叫,自己伸手在宣竹人中地方下狠手一掐,宣竹吃疼,立刻就瞪着眼睛醒了。
雪梨得意的笑笑,对何家贤说:“本不是大事,二nainai瞧,这不就好了。”
何家贤这才恍然大悟,雪梨是告诉她,宣竹方才是装晕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