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孟丽婧是十分安顺柔和的性子,跟大皇子相处得倒是十分融洽。听闻大皇子婚后迷上了种牡丹,立志要培植出墨牡丹来。孟丽婧也不觉得大皇子玩物丧志,还和大皇子一起亲自垦地种花,浇花施肥。
大皇子对事只有三分钟热情,牡丹种到一半便失了兴致,转而又迷上了昆曲,找了一帮曲伶在王府里教自己唱戏,为此将新娶的王妃也冷落在一旁。孟丽婧也不像别的人那样为此自怨自艾变成闺中怨妇,而是马上转换角色,夫唱妇随,转而和大皇子研究起昆曲来。
结果到最后,大皇子是种花没学会,昆曲也学了个半调子,倒是孟丽婧,大抵心思有几分巧妙,不仅将墨牡丹培植了出来,学昆曲也学得像模像样。柳淑妃见儿媳妇跟儿子相处得好,对这个儿媳妇的不满倒是淡了几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大皇子的婚事过后,接着便该Cao办二公主的婚事了。
自从二公主和颖国公府二公主的赐婚的圣旨下了之后,一向不问世事只管吃佛念经的江婉玉倒是渐渐常来徐莺和皇后身边走动了,三不两时在徐莺和皇后身边陪坐奉承,或者为徐莺和皇后抄经书什么的。
这也算是江婉玉的一片慈母之心,公主的婚事不像皇子,皇子成亲是完全由礼部来Cao办,后妃基本上插不进手,而公主下降,则由礼部和后宫共同来商定。这时候涉及到公主的嫁妆食邑一类的,江婉玉这个生母插不上手,要看的还是摄理后宫的徐莺和皇后。
但入冬之后,一向身体健硕的皇后突然生了场风寒,缠绵病榻大半个月,好了之后便落下了个头疼的毛病,太医让其静养,为此皇后干脆将二公主的婚事全部推给了徐莺Cao持,自己只管专心调养身体。
徐莺无意在婚事上为难二公主,她的婚嫁规格跟嫡长的大公主不能比,徐莺便比照了先帝的宁昌公主出嫁时的规格来Cao办。
徐莺自己有女儿,若是三公主出嫁,她的婚事她定是想要亲力亲为的。以己及彼,徐莺怜悯江婉玉,Cao持二公主的嫁妆的时候,便也让江婉玉一同在旁边,万事也都先过问她这个生母的意见。
对此江婉玉是真心感激的,听到徐莺让她一同Cao办二公主的婚事时,对着徐莺差点就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对徐莺道:“娘娘大恩大德,臣妾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臣妾这一辈子没什么好求的了,唯有二公主是臣妾一直放心不下的,若是二公主以后能生活的好,臣妾便是立刻死了都能瞑目了。”
徐莺不喜欢她这么悲观的想法,安慰她道:“顺妃也别老是说死啊死的,你的福气都在后头呢。大齐虽说没有公主接生母出去养老的说法,但二公主一向孝顺,等出了阁,生了孩子,让她带着孩子来见你,顺妃也一样能享天lun之乐。”
江婉玉抹了脸上的眼泪,笑着对徐莺道:“娘娘说的是,是臣妾想左了。”
江婉玉在玉福宫里,与徐莺商量了半天二公主的嫁妆,眼看着天色渐晚,这才告辞离去。
等江婉玉走后,徐莺坐在榻上发呆,想到即将出阁的二公主,徐莺便想到三公主。三公主只比二公主小了一岁,二公主一嫁,只怕很快便要轮到三公主。想要自己千娇万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很快便要成为别家的人了,徐莺想想就觉得很忧伤。
徐莺正想着三公主,三公主则恰好在这时候抱了七皇子从外面进来。七皇子一手拿了一个橘子,在三公主身上碎碎念道:“姐姐,你坏死了,姐姐,你坏死了……”
徐莺听了,还以为三公主惹得七皇子不高兴了,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什么坏死了?”说着看七皇子脸上的表情,却又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兴致勃勃的。
七皇子不肯下地走路,三公主抱着他抱了大半天,抱得手脚都有些酸了,一边喘着气往里走一边道:“没什么,刚才在二姐姐宫里,他抢了六妹妹的橘子,六妹妹说他坏死了,他听了学了来,然后见谁都是念叨着坏死了。”
徐莺这才明白了,七皇子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听到一句新奇的话,便要翻来覆去的念叨几天。上次四皇子要抱他,他不肯让抱,四皇子便笑骂了他一句臭小子,他学了后,也是念叨了好几天,对着她叫臭小子,对着三公主叫臭小子,连对着皇帝也叫臭小子。最令人苦笑不得的是,她带着他去关雎宫探皇后的病,正巧宫女端了药进来,他对着皇后也叫:“臭小子,你快喝药。”让皇后听得愣了好半天。
徐莺见着三公主抱得他辛苦,连忙从她手上将七皇子接了过来。七皇子从三公主怀里到了徐莺怀里,一边将手里的橘子递了一个给徐莺,一边继续碎碎念道:“母妃,你坏死了……”
徐莺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谁坏死了,你才坏死了。”
七皇子拱起背咯咯笑着道:“母妃坏死了。”
徐莺在他脸上咬了一口,道:“晔儿坏死了。”
七皇子则继续笑着道:“母妃坏死了,姐姐坏死,哥哥坏死了,父皇坏死了,晔儿也坏死了……”
徐莺听得无奈起来,抱了他在榻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