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例就是,遇见幼安的时候心里在放恰恰恰,随时都像是要起舞一般;而青歌让她的心里不停地唱起一支怀念的歌,像是在翻一页一页的旧照片,都已经泛黄了。
“你要是敢把手放在什么不该放的地方,你知道下场的。”青歌将沉浸在思绪里的叶黛暮一把塞到了离要那里,一边还恶狠狠地威胁一番。
不知道为什么,叶黛暮觉得他这副口气,像极了卢淑慎呢。心头暖暖的。真是的,明明是随便遇上的人,却依然是个好人。前面那一小段的人生过得太惨烈,才会这样弥补她吗?
还是说,命运想要让她知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呢?
嘛,总体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叶黛暮笑眯眯地向他挥手。“青歌,你自己小心哦。最重要的是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啊。”
“恩。”不知为什么觉得青歌的目光温柔极了。他轻声地说。“维桢,你能再叫我一次吗?”
“怎么了?当然可以啊。”叶黛暮觉得他有点怪怪的呢,但是还是笑着答应了。“青歌,青歌,青歌,青歌,青歌,青歌……”
“哎,哎,哎……”青歌一边应声,一边笑着推了她们一把。“快走吧。不要回头,我很快就会赶上来的。”
等到叶黛暮离去之后,面具下的脸已经满是泪水了。
哥——
“哎,我在。”
☆、第叁佰伍拾陆章 没有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青歌之后,叶黛暮的心总是闷闷的。虽然那个人不怎么爱说话,而且一说话也毒得要命。但是叶黛暮总是觉得在他身边比较安心。
这份安心,大概是因为对方武力高超的关系吧。叶黛暮这样敷衍自己内心的疑惑。因为有些期待,并不是存在才会令人开心的,那份期待落空以后的沉默更令人难熬。没有期待,就不会再次刺痛自己那结痂的疤痕。
“离要,青歌是什么来头?”叶黛暮在逃跑的路上还有心情打岔。
“之前跟你说你还不信。他什么来头,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被他灭口了好吗?如果是青面癸可能稍微知道一点吧。但是你问这个干嘛?前朝都已经过去六百多年了,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是你的对头啊。”离要觉得自己的脚程在这几天锻炼得可以挤进一流的队伍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鬼?我只是,我只是……”叶黛暮最想要问的事情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喉咙里。她不敢问,她不敢探究事情的真相,她就是个确实无误的胆小鬼。她害怕那万分之一的奢望,再一次地化为泡影。
握紧手,指尖碰触掌心,仍觉得一丝丝的温暖,好像那个用尽了所有来爱自己,来拯救自己的男人。
哥哥,会是你吗?
还是我那可笑的幻觉呢?
心里像是升起了茫茫的雾气,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此时不应当有任何的犹豫才对,眼前的局势混乱到找不到可以抽的线头,再这样磨叽下去真的要完蛋了。
“前面就是上京了,但是问题是我们要怎么穿过叛军的营地回到上京?”离要爬上树,侦查了一下情况,现在只差三里地不到。以上京周围的地形,从这里出去就会无处躲藏了。
“话说,之前……等等,这些对话,好像咱们之前有说过。”叶黛暮拍了拍脑袋,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对了,水路。离要,你就认命吧,我们这次不从水路进去是进不去了。”
“等等,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别的办法吧。”离要几乎是把抗拒两个字写在自己脸上了。
不过,最终她们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长乐毅王攻城并不顺利,而在他来之前,叶黛暮在上京城郊都做了坚壁清野,没有给他留下半粒粮食。再加上叶黛暮端了他在雍州的老窝,长乐毅王根本没有后勤可言。现在恐怕要弹尽粮绝了。
叶黛暮和离要藏身的山林已经是他们最后一点食物的来源了。所以光是一个上午就来了三批人搜刮野菜什么的。叶黛暮换藏身的位置就换个够呛。但是这大概也算是好事吧。长乐毅王撑不下去了。
所谓的战争,其实拼的大多数都是后勤支援,像是靠战场上拼杀取胜的少之又少。所以刘备得了一个诸葛亮,才能从一穷二白转变为后来三足鼎立的一个角。
“我信了你的邪。”离要吐了一口水,愤愤地骂道。
“闭上你的嘴啦,等会又呛水了。而且是我在推好不好,你啥都没干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叶黛暮拼命地蹬水,幸好这是在水里,否则这么大的木板,再加上一个男人,她就是举重冠军才扛得起来吧。
不过,这样的问题跟之前那些相比,都已经是小菜一碟了。叶黛暮先将离要推到岸上去,再自己爬上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来以后要好好管一下水道了,就我们两个还好,要是长乐毅王想到,派大军从水路侵入的话,那可麻烦大了。”
“先别管那个了,快点。把你送回去,我就算是彻底结束任务了。这种短寿三年的任务以后绝对不要再来找我了。”离要四处张望,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