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地看着苏白。
苏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的古茄点了好几次也没有点着,“说吧,你逃婚的理由。”
维佐呆呆地看着两人,想要和苏白打个招呼,被凤庄捂住了他的嘴,取了外套拉着他出了房间。维佐被凤庄拉出房间,还没反应过来,“上将……”
“两人的事,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他伸手揉揉维佐毛茸茸的头发,半年的时间,维佐的头发终于长长了些,“去办公室再睡一会儿,今天没重要的事。”
“哦。”
水晶看着苏白,脸上似乎要哭出来了。
苏白终于放弃了点手中的古茄,“你说吧,我听着。”
“哇——”水晶忽然大声哭起来,眼泪糊在脸上,像一只花脸猫。
苏白他的哭声吓了一跳,手中的古茄掉在地上。
水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白叹口气,走过去把他抱进怀里,扒开他脸上的乱发,在他额头轻轻亲吻,“水晶。”
水晶胡乱地抹着眼泪,“我不要嫁给你,我一辈子都不嫁人,呜——啊啊——”
苏白安抚,“好,好,你不嫁人,我娶你可以吗?”
水晶打了一个嗝儿,“那还不是一样?嗝儿——我不要你娶我——”
苏白把他的头按在怀里,也不在意水晶的眼泪弄shi弄脏他的衣服,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好的,我不娶。别哭了,好吗?”
水晶在他怀里抽抽噎噎,比刚才的放声痛哭更让人心疼,他抹着眼睛,“那我们去离婚吧?”
苏白的脸色猛地一变,到底忍住了,和颜悦色地看着水晶,“我们好好谈谈,好吗?”见水晶用一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苏白接着道:“是我没有达到你择偶的标准吗?”
水晶用力摇头。
“我外形条件不够?”
水晶接着摇头。
“我品行不够?”
接着摇头。
“我的能力不够?”
还是摇头。
……
“到底是因为什么?之前你明明答应和我结婚,我们还去登记了。还是你不够喜欢我吗?”苏白在地板上坐下来,尽显随性并不觉得他举止粗俗,“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小小的瘦瘦的孩子从人群里冲出来,你抢了我的钱包……”苏白的神情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水晶渐渐止住了哭泣,思绪跟着苏白的回忆回到他七岁那年。父亲早逝,姆父病得起不了床,生活逼迫得他去偷去抢,第一次下手就遇到了苏白。他把苏白带回家,姆父已经油尽灯枯,挣扎着托付苏白照顾他,就散手人寰。
后来,他就跟着苏白,跟着他的商队。
水晶和维佐坐在高高的平台上,看下面广场的士兵Cao练。维佐担任凤庄旗舰上机甲部队的指挥官兼任教官,自然有责任有义务训练机甲师,让他们在战场上拥有更多的生存机会。凤庄旗舰上的机甲师有很多熟面孔,和水晶、维佐都很熟。
“你不喜欢苏白哥哥吗?”
水晶低着头,过了很久,“不是不喜欢。”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追逐仰望着苏白的背影长大,水晶心底由衷地对苏白有一种膜拜渴望的感情,是他追逐前行的目标。
“你喜欢苏白哥哥,苏白哥哥也喜欢你,相互喜欢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结婚?”
水晶抬头看着平台下面的Cao场,双手搅着衣服,眼神迷惘痛苦。不是不喜欢,而是他不敢。“维佐,我是一个不祥的人。”
维佐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喷出来,咳着转头看水晶。水晶的表情不像是说笑,认真到让人心疼,维佐把杯子放远点,“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总是会给亲近的人带来灾难。三岁的时候父亲过世,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疾病,而是被卷入乱斗。七岁的时候姆父也去世了,姆父之前的身体明明很好,却得了一场人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病……”水晶历数着他从小到大身边人经历过的灾难。
维佐很想掰开他的脑袋问,这些人的灾难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不要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啊。换了另外一个人,维佐真的会吼出来,但不是水晶。水晶是真的认为所有的灾难都是他的责任,一定是有人在他面前或者背后说过类似的话。这是水晶的心结,他不是一个擅长开解人的人。
“这么说,你是怕和苏白哥哥结婚后,给苏白哥哥带来灾难?”
……
“不是不喜欢苏白哥哥?”
……
维佐把问题丢给苏白。
没想到苏白很快就想到了办法——请罗切贝加来做了一场法事。
第二天,罗切贝加风尘仆仆地赶来,见到苏白就一顿胖揍连带诅咒,看到旁边水晶越来越白的脸,想起苏白说的话,急忙住了口,对水晶解释:没经过加持的语言都是没有效力的。
婚礼照常举行了,没有过多的宾客,与座者苏白的父姆,商会的职员,水晶在凤庄旗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