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陪笑:“我要他做什么,他哪儿比得了你呀。这事儿都听你的,如果抓到了人真是他,随你处置,只要他别再来碍咱们的眼。”
陈明皓这才脸色和缓些,一摆手,身后的人便去准备房间。
在外面听得大概言语的李水莲已没有心思为他们话里的蔑视杀心而恼怒,唇边勾起一笑,只为他们能留在铺子里而满意。若是他们天天呆在马家,深宅大院的,他哪儿有机会下手?这小铺子就不同了。更何况,他好歹曾经是名义上的老板,对这铺子里里外外也算熟悉,所以夜里悄然潜入不成问题。
是夜,街上的铺子一家家渐渐关门歇业,处处安静下来。
一抹黑影从巷子里出来,一步一步小心的摸到如意食铺的后门,抽出袖子里的尖刀插入门缝,一点一点的将门栓撬开。这铺子虽换了掌柜,可伙计没变,那伙计向来粗心大意,后门的门栓只简单的插着,遇着有心的人耗费些时间就弄开了。
进了铺子也不必找,马贺两个必定是睡在最大的那一间房。怕惊醒了人,李水莲极尽可能的放低了呼吸,照着老法子弄开了大间儿的房门。
到底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李水莲想到仇人就近在咫尺,脑子里都空了,猛地拔出尖刀就朝床上刺。
黑暗中只听见一声惨叫,另一人被吓醒,滚下床就往门口跑。
李水莲拔刀就追,喷溅出的鲜血溅落了满脸。
“救命啊!来人!快来人!”马贺又惊又吓,喊出的话抖的不行。
“马贺,我要杀了你!”李水莲这会儿已没了理智,满脑子只有一个目的,杀人!杀死陈明皓!杀死马贺!刚才那一刀扎的很巧,正中陈明皓的心口,这会儿早没了气,所以就剩下马贺一个了。
“李、李水莲?”马贺听出了他的声音,简直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砍头的!你、你别杀我,有话好好儿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闭嘴!”李水莲非但没心软胆怯,反倒被他的话刺激的更凶狠。听得外头有人赶过来,将房门一栓,推了桌子死死抵住门,一双眼睛在夜光中幽冷渗人。“你们毁了我,我活不成,你们也别想活,大家一起死,一起死!”
门外的下人们不知状况,眼看着就要将房门撞开,却听得里头一声痛苦大叫,又有撕扯扭打的声音,可很快就没了动静。几个人面面相觑,连忙再度使力,终于将门撞开。
两盏灯笼一举,房中惨象惊的几人面色煞白,如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隐于暗处的何宇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便不再多留,几个纵越消失在夜色里。
次日一早乔墨便得了消息,对此并未发表什么看法。
村子里也在今天知道了昨晚城中发生的惨案,全因李水莲乃是上林村人,哪怕说是赶其出村,可出事前还在村中居住,村中又有其阿爹阿么。再者,大约马家陈家因悲而痛,想要发泄怒火,可凶手李水莲同样死了,便想把怒火发泄到其阿爹阿么、甚至是林家乃至整个上林村。
一清早就有衙差到来,还是打着查探凶杀案的名义来的,整个村子都气氛压抑。
最后不知里正是如何与之周旋的,那衙差将李大和金阿嬷带走,说要先行收监。村里人觉得身为李水莲阿爹阿么,人家衙门要问话,倒在情理之中,可衙差竟还要带走林福,甚至因林福腿脚不便需要人搀扶连林贵也给押走了。
哪怕林家素日再不招待见,这也够村民们忿忿不平了,但面对官差,谁也不敢拦。
事后有人问里正,里正只淡淡说道:“能有啥法子?李水莲死了,总要有人受罪,不然苦主的火气往哪儿撒?至于林福林贵……衙门说了,让他们去给李水莲收尸,入殓,下葬。”
“李水莲已经跟林福和离了啊。”村里人不解,特别是林姓族人深觉脸上无光。
里正道:“若非如此,衙门还要将其葬入林家祖坟呢。”
……这下子村里就明白了,那是马家陈家故意膈应他们呢。
林老嬷见两个儿子都被带走,担惊受怕,哪还有心思照料林阿爹,当天下午就把家里仅剩的银子收拾了,搭着于老头的马车进城去了。
乔墨只得让刘伯去照看。
他在想怎么将这个案子压下来,尽快结案,因为马家还有个马尚才,若对方一个不经意想起他来,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他所认识的能帮上忙的除了宋家,就是司徒煊,他都不愿去张口,找齐韫的话太远了,一来一去黄花菜儿都凉了,更别说许久不见的方锦年了。
正当他琢磨着去找宋家还是司徒煊时,不经念叨的方锦年竟回来了。
方锦年先派了观风过来送消息,并两车东西,除了方锦年送的,大部分都是齐家诸人给的礼。观风也带来了方锦年的话,说是今日刚到,要先处理些事情,明日登门拜访。
乔墨心中一松,笑道:“回去替我谢过你们家三爷。另外请你们三爷帮我留心一下衙门里的案子,这事儿与马家有关,我担心马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