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发现殷渔两只手都放在桌下,一手握住手机,一手轻扣桌沿。
这时,何之白正讲他曾经在华尔街的同事,因为压力太大,晚上在酒吧跳脱.衣舞被别人撞见的笑话。
除了许书砚和殷渔,其余人的视线全被他吸引过去。
许书砚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一把握住殷渔扣在桌沿的手腕。殷渔没用力,猝不及防地被他猛拽到桌下。
他手腕滑腻,许书砚胸中不觉砰砰作响。
殷渔依旧是看手机的姿势,被拽住的腕子却加大用力逃脱。
许书砚佯装去听何之白的笑话,手上不让分毫。
两个人暗中拼命较劲。
大概殷渔感到了疼,他倏地站起来,欠了欠身,示意去洗手间方便。
许书砚赶紧松手,没等他走远,也跟着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开头殷渔的初恋,不会再有任何BG线,这里的何之芙就是个酱油~
☆、决心II
殷渔没去洗手间,绕过偏厅,从后门走出。
后门外是何家的花园。
许书砚眼睁睁看他蹿出门去,急得跑起来。一推门,眼前是沉沉夜色中的池塘和假山,隐去大半轮廓,像是挂了雾,看不真切。
随后才感到身侧靠墙而站的殷渔。
他仰头看远处的山,没有一丁点视线落在许书砚身上,这让后者相当的不满。
许书砚也没有耐心和他废话,开口就问:“你真要和她结婚?”
殷渔这才转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行了,不再是刚才客厅里的陌生人,总算从他的神色和语气中找回一点熟悉。能看出他眉间的恨意,或许曾经很强烈,也已随时间磨成了淡漠。
许书砚站到他身边,和他一样靠着墙,“你和她结婚会害了她,她并不知道你……”说到这,许书砚失声笑道,“你真的能和女人做夫妻吗?我是说,实质上的。”
殷渔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脸的不可思议,“许书砚,这么久过去了你怎么没有一点长进?还是这么自以为是。那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我和谁结婚,都跟你没关系。”
他说着就要离开,谁知被许书砚凶狠地拽回去,背抵着墙,动弹不得。
殷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天寒地冻,他冷得够呛。
许书砚低头盯着他,双手按住他肩膀,眼神Yin戾。
殷渔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他双肩微微颤抖,隔着一层衣料,肩头在许书砚掌中轮廓清晰。
许书砚曾无数次像这样把他压在身.下,等着他顺从,迎合。一想到这个,许书砚控制不住地靠近,下巴垫在他左肩上。
殷渔身上没有一丝烟味,是戒了?许书砚贪婪地嗅了嗅,有种温暖的木质甜香,夹着香草和可可味。
看着他露出的那截脖颈,许书砚感到前所未有的饥饿。
好像与他分别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差点就疯了。
许书砚又上前一步,用身.体压着殷渔,低头轻吻他的颈窝,一路向上。终于在咬住耳垂时,被他哆嗦着试图推开。
既然是“试图”,肯定没成功。
不过倒是打扰了许书砚的兴致,抬头撞见殷渔绯红的面颊。想到了什么,一只手向下探去。
殷渔痛苦地拧紧双眉,在触到的一瞬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都那么硬了,还不服?”许书砚露出得逞的笑,凑到他耳边低语,“她是不可能满足你的。”
“那你要怎么样?”殷渔也笑了,“又想硬上吗?好啊,我脱.了裤子配合你,你想要多大声?我都叫给你听。”
许书砚怔了怔,他没料到殷渔会这样说。
殷渔起了个头,停不下来,索性把想说的全抖出来,“你始终学不会尊重别人,总想让所有事被你掌控。直到今天,还要我听话。是,我承认,身.体的欲.望我控制不了,但是那个曾经任你摆布的殷渔,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殷渔眼中有泪水逼出,声音也开始发颤,“我说过的!我告诉过你!你让我走,就是要我死。我已经被你杀死过一次了。”
许书砚木然地看着他,眼中的情.欲渐渐消散,漫过如梦初醒的惊惧。
“许书砚,”殷渔最终忍住了眼泪,“我们曾经很好,但也只是曾经了。我求你,换个人,不要再来找我。”
这一次,他挥手甩开眼前人的桎梏,大步跑走。
许书砚脑中惺然一响,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大叫:“换人?我换人你就满意了?我换人,你会开心?”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关门声。
*
坐回长桌后,许书砚像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刚才殷渔说的那几句话在脑中来回滚动。
何家的年夜饭丰盛且隆重,大家言笑晏晏,宾主尽欢。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