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渔答应了。但他心烦其他事。
许书砚站起来,继续盯着屏幕,随后伸了个懒腰。
殷渔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嗯?”许书砚很累了,声音带着困意。
殷渔脸蹭他后背,衬衣散发的清香扑鼻。
“你以后想做什么?”殷渔小声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
“那你呢?”
“我……喂!明明是我先问你!”
“所以你比我更想知道答案,你得先回答我,不然我不说。”
无赖。殷渔眼白一翻,“……不说就不说。”
殷渔耳朵贴上去,忽然感到许书砚胸腔的颤动,他在笑?
“哎,”许书砚无奈地把殷渔捞到身前,猝不及防地来了一个公主抱,“我也没什么大理想,种种花,养养鱼就行了。”
“那你说我做什么?”殷渔双手揽过他脖子,看着他。
许书砚眯眼作沉思状,慢慢往前走,“你……安心当一条鱼啊。”
“那不就是个饭桶?!”
“那有什么问题?你瞪我干什么?眼睛大就能随便瞪人吗?”
“我……”
许书砚把目瞪口呆的殷渔往床上一扔,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还是说……你怕我喂不饱?”
不及殷渔回答,他笑了笑,“不要紧,等下喂到撑,你就不会再有这个担心了。”
在被扯下裤子前,殷渔绝望地想,就不该去招惹流.氓,我认栽行不行。
*
许书砚没料到殷渔会问那样的问题。
一个他过去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的问题。
他的发展,和许书砚设想的相差无几,一切都按部就班。
反倒是自己——
在旅馆前台订房间的时候,许书砚和孟想一间,熊晓义和孙靖一间,苏糖自己一间。他们晚上到达。一入住,孟想就洗澡去了。
许书砚坐在床沿,从裤袋摸出一支烟屁股。
是殷渔抽剩下的。
他放在唇上,闭眼闻了闻。
行李箱里,他还悄悄塞了一件殷渔的酒红色圆领T恤,有着穿旧后松软的手感。
估摸着孟想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许书砚打开行李箱,
——必须带点和他有关的物件,
翻出衣物的最底层,
——已经习惯闻着他的气味入睡。
取出那件T恤,
——虽然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这和初衷背离。
在手上摊开。
——但是,去他妈的理智。
他颤颤地弯腰,低头,整张脸埋入。
深深地吸气。
*
ACM亚洲区预赛成都站的比赛中,Chobits发挥异常神勇,拿了个银奖。要知道,网络赛海选有一千多支队伍,现场赛还有将近两百支。
大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孟想很兴奋,他一兴奋,就容易啰嗦,喋喋不休地来去都是那几句:
“我们真是太棒了!”
“Chobits真是太棒了!”
“大家真是太棒了!”
声音之洪亮,情绪之饱满,让许书砚想起过去高中时,住的小区外面一家美发店,早上开晨会总要中气十足地大喊三声“我是最棒的!”“我是最优秀的!”“我是最快乐的!”
他头疼地揉揉眉心,孟想还不依不饶地跟上来,“你不高兴吗?”
许书砚淡淡地说:“银奖有二十多个队,凑合吧。”
孟想“嘁”一声,扭头和孙靖一起高兴了。
许书砚溜到赛场外,寻了处安静地方,给殷渔打电话。
殷渔一接通,大呼小叫地直嚷:“你怎么才打来?昨晚关机了?比赛了吗?有结果吗?结果怎么样?那边天气好不好?衣服够穿吗?”
许书砚不说话,只是笑,听他老妈子一样叨念完,才不紧不慢地说:“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今早才充,中午让队友送过来。现在比完了,第23名,一个小银奖。”然后从树荫下钻出去看天,“今天出太阳了啊,挺暖和的,衣服够穿。”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
殷渔说:“暑假的时候,殷野想让我去国外读书,我死活不答应,差点和他吵起来。”
许书砚应一声:“嗯。”
“我不会走的,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离开你……”
许书砚说不出话。
“如果有天你不要我了,那大概就是我的死期。”
明明是少见的暖阳,许书砚竟然全身发冷。
冷到握手机的手抖个不停。
他敷衍地应付几句,匆匆挂了电话。
许书砚回去的时候看到孟想和孙靖,正和其他学校的人聊得兴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