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知道,我会鄙视你。”
喻明朗读书晚,高三还复读一年,眼下已满20岁。他摸出一根烟点上,感叹道:“像你这样有固定对象的要好好珍惜,挺不容易的。”
殷渔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听他这样说,先鄙视自己一番,然后和他东拉西扯地聊起来。
*
学校宿舍楼十一点熄灯锁门。
许书砚十点半从实验室出来,琢磨着该买辆自行车,转而又想到要拟张计划表。队名还没定,找房子这事也够喝一壶。
愁。
随后眼风扫到等在路边的殷渔。
“你宿舍马上关门了。”许书砚冲他喊一声。
殷渔左肩挎着包,笑着走来,“我今天晚上不回去。”
四下无人。
月圆之夜,夜风如海chao翻涌,路旁馥郁的桂花芬芳被澎湃地推来。
许书砚未等他走近,上前揽住他的肩,低头吻下去。
他的嘴唇柔软,叫人衔住了就舍不得放开。
许书砚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簌簌抖动的睫毛,忍笑说:“就知道你要来。”
*
直到在玄关换好鞋,殷渔才憋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许书砚仰头活动脖子,“也不知道是谁,生怕坏他好事,第一时间不准别人动这屋子。”
殷渔白他一眼,绕过他身畔时小声嘟囔:“宾馆酒店哪有自己家里干净。”
许书砚:“……”
屋子陈设简洁,卡其色的布艺沙发,玻璃茶几,白色的吸顶灯。电视机柜上空空如也。许书砚只添了台电脑和座椅,其余家具全是房东留下的。
“有作业吗?要写就在外面写,餐桌那的灯够亮。”许书砚说完,抱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殷渔想起明天的英语课要听写,从包里掏出英语书和草稿纸。
许书砚十分钟就出来,见殷渔在背单词,径直走入卧室。
打开电脑,连接上实验室的服务器,他决定还是尽快赶出熊晓义交代的任务。
零点一过殷渔就不住地犯困。
他揉着眼睛去找许书砚,“我洗澡了?”
许书砚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嗯。”
二十分钟后,殷渔又过来,“……你不睡吗?”
“嗯。”
“那我先睡了。”
“嗯。”
*
许书砚接到的这个水文监控系统,看似眼花缭乱,但他负责的数据统计分析模块别人已经搭好架构,只要循规蹈矩地把页面展示层、业务逻辑层和数据访问层写出来就行了。
粗略估计他将比预期提前一周完成,但每日汇报仍会依照计划的进度,不能让熊晓义发觉。
敲到两点半,他稍稍松一口气,关了显示器。
转头见殷渔侧躺着沉沉睡去,怀里抱着枕头。
不禁纳闷,他什么时候睡的?
许书砚按着太阳xue,疲惫地躺下,做坏事的心情欠奉,脑子里ACM赛队的事情仍转个不停。想起前两天看了林氏集团近年的财报,发现他们的生意愈发好了,又生出些郁闷。
——多想无益,现在动不了他们。
一条胳膊搭上他的肚子。
——队名还是随便起吧。
一条腿跨过他的腿。
耳畔是熟睡的呼吸声,殷渔显然毫无意识。
无意识就能这样?
谁允许的?这岂不坏了规矩?
念头一转,许书砚扳过他的下巴,压了下去。
舌头正要往里探,冷不丁被咬了一口。剧痛。他翻身跑去厨房喝水。
殷渔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
“几点了?”
许书砚背对他,不肯说话。
“你怎么了?才睡吗?”半睡半醒间的殷渔说话混着鼻音,沙哑的腔调,有气无力地透着股慵懒的性.感,“我知道你还醒着,翻过来。”
许书砚转过身,捂着嘴。
窗外的月色穿过纱帘,漆黑房间里透着一层薄薄的天光。
殷渔只辨出许书砚的动作,看不清他的脸。他睁大眼睛靠近了去瞧,发现许书砚松开了手,温热鼻息扑在他脸上,立刻烧着了一片。
像是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殷渔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却又更快地伸长脖子吻住许书砚的唇。
许书砚心里抖了抖,两手掀起他的T恤下摆,一鼓作气扒掉。
“睡觉还穿什么衣服……”
只来得及哼哼这一句,没等殷渔辩驳,就堵住了他的嘴。两条舌头天翻地覆地搅着,喘.气声也呼呼地起来了。
许书砚怕他再跑,一手搂紧他,一手上下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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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书砚终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