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爬上来,捧出一轮圆月。
距离傅清疏被带走已经过了九个小时。
严保带人跑了一下午,几乎将周边的房子都翻过来,却还是没有找到傅清疏,只在一个巷子拐角看到了一团炸开的血迹。
祝川有只警队退役下来的警犬,下午让人带去给严保,顺着血迹找了一段就开始绕圈子,怎么也不往前走了。
沈隽意反倒沉静下来了,相比较其他人的焦躁不安,他一句话都没说,一遍遍地把傅清疏留下的寥寥几字过滤了无数遍。
案子牵涉过广,不可能对民众公开,沈隽意从老铂西那里知道了目前的进展。
那七个人承认自己和沈开云相互勾结,利用职务之便包庇他制造禁药并且开通渠道销售,傅正青的证词也从自己研发禁药改口称沈开云以实验为由欺骗他共同研发。
沈隽意和傅清疏收集到的所有证据一并递交给了老铂西,康罗亲自来取回罗国,连同诺拉的照片和尤静云的手写信。
证据确凿,再加上如今的情势,沈开云是死路一条,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傅清疏,他一定会把人藏的很好。
用来做最后的威胁,甚至有可能玉石俱焚。
不能冲动,要冷静。
想想,想想,傅清疏不会留下这么简单的线索,一定还有别的,他没发现的,试试从傅清疏的角度去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想告诉他什么。
戒指。
沈隽意掐着额头拼命想,把每一根神经往外拽,抽丝、剥茧。
那天他们做了太多事,他只记得傅清疏伸手让他套上戒指,还跟他说喜欢,太多美好的事,导致他记不起那些“无关紧要”。
沈隽意拼命的想,恨不得把脑子都翻过来,将记忆全部倒出来,扒拉出蛛丝马迹。
那天他们买完戒指出来,有人高空掷物被当场抓获,傅清疏顺口说过一句什么话,那句就是重点。
叶先令!
沈隽意猛地抬起头,那天傅清疏往高空掷物的方向看了眼,随口说以前叶先令总是不肯要大学分的房子,自己租了一个几十平的小房子,一家人就住在那里,挺清苦。
在那里,一定在那里!
沈隽意倏地站起身,抓起手机和老铂西留给他的那把枪便冲了出去,祝川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他一阵风似的,喊了声:“沈隽意你……喂,你上哪儿啊!”
沈隽意拉开车门坐进去,祝川的车性能极好,启动也快,他半句话没说完就见它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靠!
祝川也顾不上许多,拉开严保的车门坐上去,“快,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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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开云看着新闻上对他的通缉令,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头发微乱,眼睛也红了不少,看来没有休息好。
傅清疏被他的人拖着扔在地上,堪堪止血的肩膀又崩裂了,把衬衫染了一遍又一遍,血迹干涸后,柔软的布料变得坚硬,几乎戳进伤口的嫩rou里。
“沈院长,你在害怕。”傅清疏以手撑地慢慢地坐起来,坐在满是泥污的水泥地上,轻轻勾了下嘴角。
明明一身血污,憔悴又虚弱,看着随时会死,眼睛里、周身却透着一股怎么也不会消散的清冷骄傲。
他平生最讨厌这种人。
诺拉就是这种人,他将她改造成了沈烟,会有柔顺粘人的发情期,会有逆来顺受的求欢,没有刺骨的骄傲,仿佛看着蝼蚁。
沈开云强自撑着,淡淡道:“我害怕什么,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即便是沈隽意来救你,也是陪你做对亡命鸳鸯罢了。”
傅清疏眉梢微挑,“是么。”
沈开云坐在沙发上,略微敛眉看着坐在地上的傅清疏,闭了下眼仰起头,轻叹了口气说:“傅教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请问。”
沈开云睁开眼,那双浑浊狠戾的眼神竟然变得有些茫然,只不过一闪而逝险些让人捕捉不到,他问:“我爱她,错了吗。”
傅清疏只花了半秒,就明白他说的“她”是诺拉·铂西。
“沈院长,我也问您一个问题。”傅清疏抬起头,轻声补了三个没什么意义的字,“好不好?”
沈开云点头:“你问。”
“你爱诺拉什么?那张极美的脸?”
沈开云强自冷静的表情有一瞬间崩碎,仿佛遭到了侮辱,他怎么可能是那种只看脸就喜欢的俗人!
傅清疏轻笑了声,“我猜,你喜欢的是她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劲儿,她那么骄傲,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个所向披靡的将军,把一切尘埃尽数踩在脚底的骄矜,是不是。”
沈开云抿唇没说话,默许他继续说。
傅清疏扫了他一眼,把手收回来缓了缓气,却没继续说话,反道:“沈院长,我怎么也是个人质,让我洗洗手不过分吧。”
身后保镖冷哼了声:“一个人质还要求……”
沈开云伸手制止,说: